嘆口氣說到:“還是說不清好吧。就算如你所言。林長治其實是輸給了他自己地剛愎自用,當然。在操盤的手法上輸給了你,可是如果他能正視自己的失敗,東山再起其實很容易。唯一地差池就在借錢那檔子事情上我們不能算是勝之不武,只是最終地結局也許,我就是感慨這樣地結局,霎那芳華,一個月前還是天之驕子,現在卻成了一個極普通的人。大概,我是在感慨世事無常吧!”
王勝利呆了一呆,然後舉起了杯子,主動地跟沈睿碰了碰。
“我有時候會想,我們追求資本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名?或者利?好像不是。如果是為了名,那麼我在華爾街,或者你在時尚界,已經擁有過至高無上的榮譽了。如果是為了利,哈哈,你我賺的錢都可以讓我們一輩子什麼都不幹,只是吃喝玩樂了。那麼我們又是為了什麼呢?孜孜不倦,樂此不疲,好像就是為了一個資本的遊戲而已。”
沈睿稍稍一呆,心說王勝利比自己想的要遠了,他想了想,把話題帶了回來:“呵呵,我沒你想的那麼多,你現在更像是一個哲學家,而不是掌握資本的人。我只是想,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這樣的雲霄飛車,大概不是任何人都能受得了的!”
“哈哈,也對,我剛才說的的確是哲學家應該思考的問題。嘿嘿,老沈,跟你聊天很開心,我好像沒有剛才那麼沮喪了!”王勝利拍了拍沈睿的肩膀。
沈睿淡淡一笑,抬頭看了看沒有星星的夜空:“我也是大概,這就是心境類似的兩個人,經過交談之後能夠取得的效果吧!”
兩人同時又沉默了,不過不是開始的時候那種極端的沉默,而是他們都在關注城市的,以及來來往往湍急的車流。
*
沈睿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西裝,早早的就開了車,直奔西郊的墓地。
就在六十幾個小時之前,沈睿在報紙上看到了一條訊息:前林氏集團總裁林長治跳樓身亡。
看到這條訊息之後,沈睿就沒有心思去看後邊的連篇累牘的報導了,不用說,記者們很正常的又挖掘出了許許多多的八卦以及所謂的內幕訊息。不過好在由於擔心名譽糾紛的問題,還沒有哪家媒體會傻到把沈睿的名字也堂而皇之的登載在報紙上。說到的更多的都是豪門恩怨之類的話題,無非是林家跟慕秦兩家前段時間結下的冤仇,然後又是猜測之前林家和慕家早已訂了娃娃親後來慕家反悔之類等等的,反正是在不涉及名譽官司地前提下。大書特書。
看到這條訊息,沈睿就很默然,邵葉和大海自然也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很當然的給沈睿打來了電話,但是沈睿卻只是一句簡單的“知道了”,就掛上了電話。
隨後沈睿打聽到了林長治出殯的時間和地點,獨自駕車前往。
到了公墓的靈堂之後,林長治的父親頭髮斑白的坐在一旁,看到沈睿進來。雖然知道他就是讓林長治最終選擇自殺的始作俑者,卻也沒有流露出過於敵視的狀態。
這個老人,可能已經傷心到沒有餘力再去怒氣沖天地地步了吧!
沈睿按部就班的在堂前上了一炷香,然後便是長久的佇立在林長治的遺像之前。久久地看著那張曾經傲氣逼人,曾經意氣風發,如今雖然面帶微笑,卻陰陽兩隔的臉。
就在不久之前。這張臉還曾帶著極度的挑釁笑容在沈睿面前數次出現,可是現在,卻已經魂歸地府,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最終。沈睿走到林長治父親地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什麼也沒說。只見林長治的父親微微的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看了沈睿一眼。然後便虛弱的揮了
沈睿這才轉身離開了林長治的靈堂。回去地路上,他一直在不斷地想著。自己究竟是不是做地太過分了!
其實在此之前,沈睿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又其實林長治絕對不是他親手殺死的——但是,就是這種君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君而死地結局,反倒是讓沈睿這樣的男人更為的感到心中不安。
沈睿沒有回去,而是開著車在西郊不斷的兜著,他很是有點兒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去向何處的感覺。
也不知道沈睿在路上開了多久的車,他聽到自己的電話在響,可是沈睿卻連掏出電話接聽的想法都不曾有。
但是這個電話異常的執著,一聲接著一聲,不斷的催促沈睿,彷彿非要他接聽不可。
無奈之下,沈睿只能將車子靠邊停了,然後掏出了電話。
電話是秦佩兒打來的,大概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沈睿接聽了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