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羅眯起眼睛：&ldo;我未必會保護你。&rdo;&ldo;直覺告訴我，你會的。&rdo;&ldo;如果你的直覺錯了呢？&rdo;如歌微笑：&ldo;反正我現在還活著。&rdo;所以，她的直覺並沒有錯。只在眨眼間。黑紗卻綁在了暗夜絕自己身上。她掙扎怒吼：&ldo;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是她毀了我的臉！是她讓我生不如死！&rdo;暗夜羅對如歌的出手相救，讓她的憤怒和恐懼達到了頂點。薰衣低下頭。她不願看到暗夜絕如此失態，寧願她冷酷狂妄，也不願看到她如瘋人一般歇斯底里。&ldo;生不如死嗎？&rdo;暗夜羅旋轉著黃金酒杯，血紅衣裳透出冰冷的味道，&ldo;那就去死好了。&rdo;暗夜絕瞪大雙眼，面容更顯猙獰醜陋：&ldo;你說什麼？！你讓我去死？！我是你親生的妹妹！&rdo;暗夜羅厭惡道：&ldo;如果不是有那麼一點血親，早在你放她走的時候，就該殺了你。&rdo;暗夜絕渾身顫抖：&ldo;哥……&rdo;她一直以為他是不知道的！怪不得他對她的態度那樣無情和淡漠，怪不得他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憎恨！哈哈，原來他全都是知道的！暗夜羅冷道：&ldo;愚蠢又醜陋的女人，不如早些死了的好。&rdo;暗夜絕已說不出話，淚水帶著殷紅的血絲，滑下她扭曲變形的醜面。&ldo;將她關進水牢。&rdo;暗夜羅命令道。&ldo;是。&rdo;薰衣悄悄咬緊嘴唇，走到暗夜絕身前，&ldo;三宮主，請。&rdo;聽到這一句，如歌吃驚地望過來。她是三宮主？那她豈非就是薰衣的母親。暗夜絕瘋狂流淌著眼淚，大喊道：&ldo;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是你的姐姐，而我是你的妹妹啊！她並不愛你，而我愛你愛到什麼都可以為你去做！當年，你要得到霹靂門火器的配方，我就用自己的身體去換，甚至不惜生下一個雜種！哥‐‐，我從沒有怨過你，我那麼愛你呀！你為什麼不可以看一看我呢？！&rdo;暗夜羅冷笑著捏起她的下巴：&ldo;為我做一件事情，或許我會考慮看你幾眼。&rdo;&ldo;只要你說，多少件我都會去做！&rdo;希望點亮了暗夜絕的眼睛！&ldo;去死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rdo;暗夜羅輕柔地說，話語裡的殘酷讓如歌不寒而慄。淚水象河水般從暗夜絕眼中流淌出來。&ldo;我死了，你心裡就給我一點位置嗎？&rdo;暗夜羅仰首飲酒：&ldo;或許。&rdo;&ldo;好。&rdo;暗夜絕醜陋的臉上綻開一朵悽慘的笑。&ldo;不要！&rdo;如歌急呼。暗夜絕的臉漸漸變成灰色。薰衣偏過頭，她的牙齒已經將嘴唇咬出血，滿嘴都是血腥氣，她握緊雙手，胃劇烈地翻絞。她以為自己不會哭，但流血的嘴唇一陣陣感到了淚水的鹹澀。如歌拉過薰衣，對著暗夜絕大喊：&ldo;你看看她！她是你的女兒對不對？！你死了，丟下她一個人嗎？就只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就要拋下自己的女兒嗎？！&rdo;暗夜絕的身子滑倒癱軟在冰冷的地上，她的眼神開始渙散。望著薰衣，她的臉上閃過恍惚的神情。&ldo;女兒……&rdo;&ldo;對！她是你的女兒啊！而且……&rdo;薰衣的手指僵冷如冰，如歌用力握緊她，想要把力量傳遞給她，&ldo;而且……她愛你！&rdo;&ldo;愛……&rdo;暗夜絕呻吟著，汩汩鮮血滲出她的嘴角，她吃力地望向面無表情的暗夜羅，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ldo;哥……記得你說過的話……我死了……愛我……一點點……好……不好……&rdo;尾音被黑暗吞沒。暗夜絕瞳孔已經渙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想是要永永遠遠望著暗夜羅。薰衣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如歌胸口一片冰冷。只有暗夜羅平靜如昔地嗅著酒杯中的酒香，紅衣如血霧般飛揚，他的唇邊似乎還有一抹嘲弄的笑意。暗夜羅已經瘋了。深夜，如歌躺在玉自寒臂彎，怔怔打了個寒戰。她想起暗夜羅的那雙眼睛，沒有感情，沒有震動，只有冷漠的嘲弄。那已經不再是人類的眼睛，甚至連野獸也比它有溫情。&ldo;明天清晨你就要走嗎？&rdo;如歌低聲問，心裡有種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