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使。你留下。”
黑袍龍使喚住了正要離去地黑使,手張開便是一吸,一把抓過了他。真元瞬間衝入他體內,不料,轉瞬便見黑袍龍使臉色一變,隨即脹紅了臉,顯然是運功到了極致。黑使隨之一聲痛哼,一口黑血吐出,那股困擾他多時的傷患終於被這股強大的龍族真元給化解了。
“居然是劍氣,天地間什麼劍氣能夠在我龍族體內造成如此大,而且連我要祛除它都還遇到了抵抗。”黑袍龍使黑著一張臉坐回位置。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不知他想起了什麼,只是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黑使不知。”黑使低頭謝道。
“唉。孩兒,主上的事情雖然是必然要辦的,可你怎能如此拼命?這次若不是老父來得及時,你這傷患怕是要貽害無窮。那人究竟是如何將你傷得如此重的?難道,我專門為你從主上那裡請示賜下地蹈海戟也不能匹敵嗎?”黑袍龍使擔心地問道。
“孩兒謝過爹爹。”黑使這才說道,“孩兒也不知那人使的是何劍法,只是隱隱有些像我們龍族記載中的那一劍。”
“真的是那一劍?你確定?”黑袍龍使驚得站起來,不可思議地說道,“主上不可能錯的。”孩兒當時本想以蹈海戟畢其功於一役,卻不料被那人以驚天一劍給破除了,雖然孩兒也有把握重傷了他,但孩兒卻也沒有逃過那一劍,驚駭之餘也未曾追趕卻是被他逃了。”黑使小心地問道,“爹,不知主上說了什麼?”
“主上得高人指點,說是清源派與神霄派這次絕不會出手再來插手,即便他們要插手,也會有人出手相幫。所以主上這次是鐵了心要將當年被羈押在鎖龍淵裡的四海龍王救出來,這事關龍族威嚴,決不能有誤。”
龍使說道。
黑使問道:“孩兒有一事不明,以主上實力,當年四海之變之時為何不將那清源派和神霄派的妖道一併收拾了,導致如今”
“混賬,主上的事情也是你能指摘的。這種話絕對不能出去說。”黑袍龍使說道,卻依舊解釋了起來,“主上也是多有顧忌,其實當年之事尚有一番秘辛。”
“願聽爹爹道來。
黑袍龍使微一沉吟,卻是回憶起來:“主上曾經不經意間向我提過,當年他之所以沒有出手,其實並不是怕了那神霄派地二位神長老。他真正有所忌憚的是清源派那二位使劍長老。據主上親口說,他根本沒有想到那二位使劍長老會厲害到連他都難以窺探的地步,這也就罷了,據主上以龍族秘術推算,如果他出手,便是血光之災也有可能。而對他威脅最大地卻是那兩位使劍長老所持有的兩把劍和那一招打敗龍母五子孽龍的那一劍。”
“清源劍和道源劍?”
“不錯。這些年我們已經查明。清源派確確實實有這麼兩把劍。只是這清源派行事低調,便是九派之人也只知道他們有這麼兩把劍,而根本不知道這是兩把隱藏著巨大殺戮地仙劍。如此仙劍重寶,連主上都會忌憚無比的劍訣,卻從未聽人說起過。即便當年他們前來收壓龍族孽龍、鎮壓四海龍王,也不過是顯露了小半實力而已。”龍使說道。“而且當年他們對付孽龍並不是與神霄派那兩個糟老頭子一起,連神霄派也一併瞞下了。”
“這次傷我的那小子也是清源派的,籍籍無名也就罷了,看起來也就是個尋常無比的後生小子。不料我卻依舊傷在了他那一劍之下。”
龍使:“嗯,既然他也被重傷了,這事就別追究了。上報給主上吧,讓他有個準備才是,免得又被清源派的人半路擾了好事。”
“是。”
“下去好生調養一下,主上命令與四海大軍一到,我們即刻動手。”
兩父子地交談到此為止,只是所說之事俱是秘辛,尤其是那四海龍王被鎮壓之事和龍母講述的都有很大的出入,沒想到不只是孽龍被鎮壓了,其他四海龍王一個也沒跑掉。
鎖龍淵迷霧沼澤裡。此時也是驟變頓起。
“此人好高的道行,居然能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裡。”宇文南風兄弟二人驚詫地望著前面一個揹著手站在迷霧中的人,只能看到他背影,但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一種足以死死壓制住自己的氣息。
“何方妖人膽敢攔路。”宇文東風自然也看出了這人厲害,出生叱問道。
“他,他”就在眾人都在為這個不速之客而小心翼翼的時候,站在最後的秭歸卻忽然神色大變,那個背影彷佛一道閃電擊打在了她的心中,那是何其熟悉地一道背影。日思夜想的一道背影居然就那樣站在了自己前方二十丈之遠處。正在她要痛哭地衝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