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了好幾分鐘。
餐廳是兩間屋子打通的,裡面的裝修很一般,但暖氣卻是燒的很熱,進屋之後眾人紛紛將外套脫下來掛在了門邊上,方逸穿的少,倒是沒有脫衣服,不過看到柏初夏在那邊,方逸也是走了過去。
“怎麼樣?他們沒欺負你吧?”柏初夏壓低了聲音問道,“誰要是欺負你了告訴我,回頭我收拾他們……”
“好端端的欺負我幹嘛啊?”方逸聞言苦笑的不得的說道:“難不成我頭上寫著好欺負幾個字?別人看見都要來欺負一下?”
“我這幾個哥哥別的都要,就是眼睛都長腦門上去了,要是怎麼著你了,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柏初夏雖然平時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此刻卻是很細心,十分照顧方逸的感受。
“沒事的,他們對我都挺不錯。”方逸看了看亂哄哄的眾人這會都掛好了衣服,連忙說道:“你們女人和孩子肯定坐一桌,等回頭吃完飯再說吧。”
“都坐下吧,你們兄弟幾個和客人一桌,女眷和孩子一桌。”
方逸這邊話聲剛落,一個六十多歲身材不高,但精神矍鑠穿著一身筆挺軍裝的老人開了口,原本吵雜的餐廳一下子變得靜寂了下來,就連那幾個五六歲大的孩子都被當孃的拉到身邊,不准他們再吵鬧了。
餐廳裡一共擺了三桌酒菜,女人孩子那一桌的熱菜都已經擺上了,但另外兩桌卻是隻擺著八個冷盤和幾瓶酒,顯然衛家的傳統是不禁喝酒的,而且看樣子酒量還都不錯。
小時候能幹出來去偷猴兒酒的事情,方逸也是好酒的人,特意看了幾眼擺在桌子上的酒,發現這些白瓷瓶的酒上面沒有任何的包裝和標籤,就是那麼一瓶擺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
“別看了,那是軍隊裡特供的酒,外面買不到的。”衛銘城拉著方逸坐在了桌邊,低聲問道:“剛才初夏給你說什麼呢,你們兩個在那嘀嘀咕咕的半天?”
方逸自然是願意挨著衛銘城坐的,因為這滿屋子的人之外,除了柏初夏和老師,他就只認識衛銘城一人了。
“沒說什麼,對了,剛才說話的人是你大伯吧?”方逸隨口岔開了話題,別看衛銘城要比他大好幾歲,但兩人談話時的思路,基本上都是方逸來掌握的。
“是我大伯,旁邊的是我二伯,我爸你見過的了……”
衛銘城果然被方逸的話給帶歪了,在他耳邊介紹了一下,在衛嘉熙那一桌上除了餘宣之外,還有兩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那是衛銘城等人的姨丈,這次也是專門過來給老爺子拜壽的。
“衛哥,你這一家真是了不起……”
方逸由衷的讚歎了一句,因為在衛銘城長輩的那一桌上,除了餘宣穿著便裝之外,其餘眾人全都是一身戎裝,更重要的是他們肩膀上的金星,衛銘城的大伯赫然是三顆星,這已經是國內現如今所能達到的最高軍銜了。
衛銘城二伯是兩顆星的中將,除了一個大校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少將,看到他們的軍銜,方逸對來時的森嚴警戒倒是能理解了,這可不單單住著老爺子一個人,就是把衛銘城大伯單列出來,那也夠得上這種警戒級別了。
“我大伯快退了,不過我二伯能往上動一動……”
看到方逸盯著那一桌的肩膀上,衛銘城聲音裡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道:“武警這塊今年要調整,我爸估計也能往上走一走,怎麼樣,今兒這場面,不比那天你喝酒的場面小吧?”
“你們家都快頂得上軍隊的半邊天了……”
三炮和胖子都是當過兵的,沒少和方逸聊部隊上的事,所以方逸雖然下山不久,但對於部隊和軍銜制度還是很瞭解的,衛家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讓方逸震驚不已。
一般而言,大軍區的正職和三總部的正職都是上將軍銜,也就是說,衛銘城的大伯肯定是軍中最高階別的大佬之一,而衛銘城的二伯和父親,也都是軍隊裡的高階將領。
父執輩的崛起,再加上衛老爺子在軍隊裡的威望以及他當權時提拔起來的將領,方逸那句衛家能頂得上軍隊半邊天的話,真是沒有任何的誇張,在軍隊裡,衛家確實是根深蒂固。
就算是當年建國的那些老將帥的後人,現如今在部隊的影響力也是遠不如衛家,因為他們的父輩沒有衛老爺子活的時間長,而且他們本身的發展也不如衛嘉熙兄弟幾個,卻是正應了那句老話,活得長的能笑到最後。
方逸不知道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姜軍的父親,也只不過是衛銘城二伯的一個部下,和衛家兄弟比起來,在外面看似風光無限的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