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珍珠又把玉牌放回盤子裡了。“這塊玉牌,要一千兩銀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且每年都要交一千兩銀子,如果交不出銀子來。這塊玉牌,眠月樓有權收回。玉牌私下轉讓,也要來眠月樓備案,眠月樓有權審查雙魚玉佩持有者是否夠資格。”珍珠跟五福說了一句,然後就看向大家,問誰還有問題要問。
他們這裡這麼熱鬧,誰還有問題要問,全都坐著看新鮮,這跟皇上要銀子要的理直氣壯的,也只有珍珠頭一份兒了。怎麼這麼新鮮呀。戶部尚書程大人看五福來跟珍珠要入場券,他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珍珠是主辦方。他這戶部可一文銀子都沒給人家,這入場券雖然賣的是有點貴,可有人願意買不就得了,沒人買,珍珠自然會降價的。這次聽珍珠跟皇上這裡也不能便宜。照例是一千兩,程大人趕緊喝茶,擋住自己臉上的笑意。這個桌子上的人,尿遁的尿遁,出去溜達的出去溜達,不一會兒就只剩下珍珠和五福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了。
五福被珍珠說的一臉的尷尬。他代表皇上不是頭一回要銀子,要東西了,從來都沒付過銀子。被要的人還一臉的高興,巴結奉承,怎麼到了珍珠這裡就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呢。五福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廳上,看大家都看著他呢,他飛快的轉動腦筋想辦法。伸手一摸自己的荷包,想起來了。有銀子,可裡面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不夠一千兩呀。
“你們誰帶了銀子,趕緊借我倆,給皇上把這玉牌買回去。”五福跟後面跟著的幾個小太監道。幾個小太監一臉的為難,輕聲道:“福爺爺,我們那裡有這麼多銀子,身上只有幾兩散碎銀子帶著,誰沒事兒帶這麼銀子在身上,丟了怎麼辦。”五福皺著眉抬頭望四下看了看。
獅子樓的付掌櫃就在跟前伺候,把珍珠和五福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心裡道:原來這珍珠娘子不是光訛他們王爺的銀子,連皇上的銀子也不放過,真是雁過拔毛兒,這麼一想,心裡就舒服多了,連忙幾步走到五福跟前道:“福總管,我是獅子樓的掌櫃,您要是手頭一時不湊手,我來給您想想辦法吧。”
五福聽了付掌櫃說的話,那好比是三伏天兒吃了冰鎮西瓜,大冬天守著炭爐一樣,立刻臉上一鬆,看著這付掌櫃道;“嗯,雜家出來的急,一時忘了帶銀子,既然你這麼有心,就先借你的吧,我這就給你打個欠條兒異魂志。你幫了雜家,雜家一定不賴你的帳。”
“看公公說的,一千兩銀子吧,只要以後福總管有機會,記得照顧我們獅子樓點兒就行了。”說完這話兒,早有一個小夥計,遞上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付掌櫃接過來,雙手交給五福,五福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到珍珠跟前,笑著呈上一千兩銀子。珍珠馬上把刻著柒的玉牌交到五福手中,讓所有人看著什麼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五福接過玉牌,順手把劉小姐和恆王的婚嫁禮單,給了珍珠,說這是魏帝讓珍珠看著刪減的,皇上和閣臣們商量的,恆王娶親和劉府嫁女總起來算銀子,上限五萬兩,國丈府就是有銀子也不讓多給,說白了就是皇上和皇后象徵性的給點就得了,這五萬兩是恆王娶媳婦的錢。五福交代完笑著跟珍珠行了一禮,帶著小太監們走了。
這次大家算是又知道了一項宮中辛秘,原來朝廷是真的窮了,恆王大婚居然才花五萬兩銀子,這夠幹什麼的,下下聘禮,佈置佈置府裡就沒銀子了,大魏的大將軍王都如此窘迫,也難怪珍珠和戶部只認銀子不認人了。
大廳裡的人可是看了個全套兒,這皇上要玉牌都要付銀子,他們又算個什麼東西,於是關於玉牌的事兒,再也沒有人觀望了。有十幾家,立刻出銀子,買了玉牌,看這樣子是:欲購從速,售完為止,這晚了跟誰買去,這可是大魏的頭一份兒。這一天又吵吵嚷嚷的過完了,珍珠打道回府。
乾清宮裡魏帝聽五福說他的這塊玉牌也是花一千兩銀子買的,氣的抓起那塊玉牌來就要摔了,嚇的五福噗通跪在地上,道:“皇上,這玉牌可是有限,您要是生氣,奴才去給你賣了也是好的,可千萬不要摔,摔了就沒了。”五福心裡是想,這皇上一生氣給摔了,過後又反悔了,難道讓自己再去花一千兩銀子不成。
魏帝看五福哭喪著臉,想起來這一千兩銀子還是五福的私房錢呢,雖然做他的奴才很有油水,但這可是正經給自己去辦差去了,怎麼也不能剝削五福的銀子,就道:“朕知道今天這塊玉牌花了你一千兩銀子,朕不會讓你賠銀子的,一會兒自己去內務府支一千兩吧,這點銀子朕還是有的。”
魏帝反覆把玩著手中的玉牌,既然是競標,發什麼玉牌,設一百萬兩銀子的門檻,到時候驗資不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