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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從吳嗔的手臂一條條凸顯而出,十年的時間也未能抹滅吳嗔對與吳峰的恨意。

推開虛掩的房門,吳嗔走進堂內,此刻大堂裡已經是人聲鼎沸,隨著吳峰的到來之前堂前的文雅,早已被喧囂所代替。

透過人群的阻礙,吳嗔終於見到了那個十年未見的人影,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當年那依偎在南王身旁的孩童,如今已經長成為七尺男兒。

身穿九龍赤紅錦袍,頭戴金頂雁翎頭飾,胸掛白玉朝珠,手扶天子劍。如果當年的吳嗔是天,吳峰是地;那麼如今天便是,地便是吳嗔,並且今時今日的吳峰比之當年的吳嗔更顯威嚴。

更為重要的一點,透過吳嗔地觀察,吳峰肌肉飽滿,儼然是有著一身不俗的武力,加之之前千年血精所引發的流血事件,吳嗔明白如今的自己與吳峰想比,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各自的勢力,兩者間的差距已經不能以道里計算。

也就在吳嗔看到吳峰的同時,被人群包圍的吳峰也在同一刻,發現了剛從雅間內走出的吳嗔。

四目對視,一股詭異的力量隔著人群傳了過來,一時間吳嗔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仿若被針刺一般,體內血氣更是不受吳嗔的控制四處遊走,到了最後導致吳嗔身旁的光線也產生了扭曲。

在與吳嗔短暫的對望後,吳峰再次將目光移回了人群,整個過程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吳峰的動作,當然就算有人發現也不會說出來。

“心若冰清,神魂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就在吳嗔覺得眼前的一切即將崩塌的那刻,一段玄奧的口訣不知從何傳入吳嗔的耳朵,來不及多想吳嗔立馬按照口訣中記載的彷彿調整自身的狀態。

整段口訣一共有十五句話,一百二十餘字,本以吳嗔如今的狀態,想要記住這些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但知道來人用了什麼方法,在將口訣傳入吳嗔耳畔的同時,也引導著吳嗔在最短的時間內瞭解口訣中的奧義。

在這段玄奧口訣的幫助下,吳嗔體內的血氣一點點的平復:“這是什麼力量,竟然隔得怎麼遠便可以重傷我的神魂,還有剛才是誰,此人為什麼要幫我?”

但不管如何,在這段口訣的幫助下吳嗔走出了吳峰暗算,這已經成為一件不爭的事實,至於來人用意為何那已經不是吳嗔需要關心的問題。

當吳嗔回神的同時,整個風月堂內的氣氛變得安靜起來。

循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女子在眾佳人的陪伴下款款步入風月堂,而也就在這一刻吳嗔剛拾回的心神再一次淪喪。

……

儘管知道李小牧已經不再了,但往昔的記憶卻不受吳嗔的控制,一點點的在腦海浮現。縱然知曉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吳嗔卻不忍退出這段美好的回憶。雖然李小牧雖然已經去世十年,但在吳嗔心目中母親的形象,永遠都停留在吳嗔八歲的記憶裡。而導致吳嗔陷入回憶之人,便是那款款走來女子。

“陛下,你看我們的嗔兒又在胡鬧了!”

“嗔兒,玩了累?看你調皮的,過來讓孃親看看?”

“嗔兒,今天老師講了些什麼?來講個孃親聽聽?”

“太醫,我們家嗔兒怎麼了?怎麼出怎麼汗,你快看看?”

……

“此女子是誰?為什麼與母親長得如此相像,不但外表與孃親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其的氣質竟與孃親如出一轍。”記憶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短暫的安靜後喧囂再次降臨,而吳嗔美好的記憶也被這份喧囂所打斷,望著那款款走來的女子吳嗔不由喃喃自語起來,這也是第一次吳嗔對於一個女子的身份起了好奇。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吳嗔的腳步一步步向著風月堂的中心走去,直至來到李景逸身邊。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在吳嗔走近身邊的同時,正與他人交談的李景逸,便注意到了神魂不正的吳嗔,當即與對方結束談話。

“沒什麼,我只想問下眼前這女子是何許人?”縱然察覺到自己如今有所失常,但吳嗔卻是不管這些,直接將心中的疑問告訴了李景逸。

“李兄此人是誰,怎麼連到風月堂的舞娘都不知道。”聽到吳嗔的問話,原先與李景逸交談的公子哥,顯然不樂意了,加之吳嗔是新面孔,又聽聞吳嗔竟不知此女的身份,當即報以鄙夷的態度,話語之間多少有些的不屑。

“君侯,殊景逸有些事情不能相配,他日景逸必登門謝罪。”聽到郡侯如此無禮的與吳嗔說話,李景逸眉頭不由一皺,但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