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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惟獨沒他功勞的就是這張嫩皮兒; 來時就細得像奶; 又滑又甜; 草原風這麼烈都吹不破,像入冬第一場薄雪,白得晶瑩水滑;一雙眼睛沉著冰; 目光像帶著冰碴的小刀子,扎誰都是透心兒涼;只有那小鼻子、小嘴長得最乖巧,難得一笑; 碎玉小渦兒,這便甜得人心發膩。

這會子脾氣一上來,嘴巴一抿,越發小得像剛出苞的格桑花; 粉嘟嘟的,看得蘇日勒很想即刻咬一口,可是不行,這小狐狸軟的、硬的都不吃,哄不得,嚇不得,一旦把不對脈就是他的苦頭。

“不睡我媳婦兒床上,那我該睡哪兒啊?”

本來他語聲就沉,一旦啞在喉中就是殺人的架勢,可此刻配上燭燈背影裡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十分的不要臉,亦沁小火苗一躥一躥的,“帥帳、馬廄,哪裡配得上你的威風哪裡去!”

蘇日勒不敢笑,抬手去夠她,“這不就來了麼。”

亦沁立刻用力去打,那大手便隨著她就勢往後一轉,行雲流水般的力道綿綿地正落在她腰窩,不待她再反應,輕輕一勾,她便一個踉蹌磕過去,正撞進那銅牆鐵壁般的懷裡。

她好軟,蘇日勒低頭,很受用地嗅了一下,“我夜裡的威風啊,只有我的小狐狸能配得上,”

看他眯了眼,眼窩越發深,那貪婪的模樣活像嗅了血腥的野獸,亦沁咬牙,“蘇日勒!!”

“叫!大半夜的,外頭聽見又當本王我陣前縱慾呢。”

“你少裝糊塗!”亦沁抬手狠狠擰他的腮,“你到底退不退兵??”

大手箍得緊,這麼近,將將洗過的小臉正映著燭光,粉粉透亮的水光,蘇日勒一挺身,輕輕碰在她鼻尖,就了她的氣息道,“出兵是你,退兵又是你,你當我拔都是什麼?成日陪你逗你皇帝老爹玩兒?”

“呸!你當我是傻子麼?不知道你想什麼?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咬得動麼?!”

“不是你的話:咬一口足讓他疼十年?”

自己的話被他正問在臉上,亦沁咬著牙輕輕吸了口氣,捏他的手不覺就有些松 ,“母妃當年是遭人陷害,如今莊士銘滿門抄斬,也算沉冤得雪……”

她話音未落,他就笑,“這也說得!當年有人陷害?誰主審?不是你爹麼?”

“主審又能怎樣?”奕楨講述的復仇未曾激起她血熱反倒勾起記憶深處那淒涼絕情的場景,亦沁只覺心頭滴血,唇顫道,“如此證據鑿鑿,哪個男人當了王八還能鎮定?除非根本不屑那個女人!”看他冷笑,她咬牙,“你少說風涼話!換了你哪裡還有活路,當場就要人頭落地、血濺三尺了!”

“那是自然!”蘇日勒道,“你們中原人生就矯情,這算個什麼事?把那男人剁碎了事,女人麼,該睡睡。還有那些信,燒了做什麼?小家子氣!拿回來,讓她在床上念給我聽,就當是寫給我的。我倒要聽聽能有多噁心、多膩人。”

說的出,做得到,這男人從來就不知道臉皮是什麼,隨心所欲!想著他嘴裡這無恥折磨的場面亦沁又氣又惱,竟是笑了,“都像你這般,人間倒清靜了!”

見她一笑,蘇日勒終於忍不住,張嘴就咬了一口粉嫩的肉,“你這恨去得倒容易。你老爹一悔,你孃的死、你遠嫁,這都不是仇了麼?”

“怎麼不是?可母妃的死雖是他的錯,卻也並非有心所致,如今悔過,大動干戈,我又如何代娘說是與不是?至於我遠嫁麼……”

蘇日勒正眯了眼想聽她怎麼說,那人兒忽地雙手託了他的肩,紗裙一挑,人揚起,端端落下,坐在了他身上。他身子一緊,兩臂立刻收攏,沒來得及托住她,正壓在了他的要命之處。本來這半天抱著,他已是難忍,這一來,壓得他口吸涼氣、頭皮發麻,險些就把握不住。

他的狼狽都現在她眼裡,亦沁微微一笑,扭動腰肢。那感覺像燒滾了的銀水漾入四體百骸,男人立刻咬牙,臉頰有些充血,大手握了她的脖頸磕在唇邊,“想找死?”

“遠嫁,就是為了今日。你,退不退兵?”

“不退。”

“不退,我明兒就跟奕楨他們一道回中原。”

“哼,你以為你走得了?”

她輕輕一咬牙,的小舌探出勾在他唇邊,“蘇日勒,你攔我一個試試。”

溼溼的,軟軟香甜,他忍不得去咬,她抬頭,離了,纖纖蔥指輕輕擋在唇與唇間,“你若是退,我就好好兒地、好好兒地伺候你……”

“怎麼伺候?”

“就像……那次白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