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貴沒想到,軍師為招攬人才竟不惜行此大禮! 身邊的謝大郎亦開口:“大哥說貴村的里正熱情好客,現在,小弟終於相信了。” 一聽這話,胡貴就知道說服謝大郎跟著他們一起幹的事穩了。 還得是軍師啊。 這一跪,何等的攻心! 與軍師比起來,他胡貴還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他還在感慨軍師的智慧,謝大郎已去扶軍師:“既然大家都想讓我留下,我留下便是。” 紅玉:“……” 胡貴瞧著軍師與謝大郎相處如此融洽,也覺得自己圓滿了,識趣地掩門退出去。 ——拉謝大郎入夥的事,得由軍師出面來談。 至於他胡貴,負責挖掘人才即可。 等堂屋內只剩倆人,謝蘊不免要與自己這位就業面甚廣的‘老朋友’敘敘舊,只是她尚未開腔,紅玉又將自己的膝蓋扔回地上。 “你這腿缺鈣,得補補了。” 紅玉不知何為‘蓋’,但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一個有大本事的‘仙師’,豈會無緣無故跑進深山,而且,還幸運地叫他們的人給‘撿’到了。 突然之間,紅玉想起了那日被射傷的四輪車車主。 他已經知曉對方的身份。 還沒來得及往深想,那道催命的聲音又傳來:“我聽說,平昌城外有賊匪作亂。” 明明對方像是不經意的提及,紅玉卻聽得一個顫慄。 剎那間,不好的預感統統湧上心頭。 正當他猜疑這‘仙師’會不會是彭家請來的幫手,‘仙師’也在他跟前蹲下:“彭家那幾車貨是你們搶的吧?” 紅玉:“…………” 不等他抱住‘仙師’大腿求饒,後者就又說:“惹到彭家,你們可是踢到鐵板了,那彭家主與北海郡新太守親如叔侄,我可還聽說,他往營陵送了個口信,請新太守派兵前來剿匪。” 紅玉期期艾艾:“仙師說的這個訊息,恐怕不實。” 謝蘊挑眉。 “仙師有所不知,平昌士族豪強,皆視那新太守為賊寇。” 謝蘊: ( ̄?? ̄) 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她可不愛聽。 ——聽多了,影響她和諸公的深厚情誼。 紅玉看出‘仙師’似乎不信,為證明自己沒撒謊,他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去取了一卷竹簡:“仙師請看,這是平昌眾士紳聯名寫往雒京的書信,意在罷免如今的北海郡代太守!” 話落,手中竹簡就被拿走。 平昌諸公的背刺,可以說盡在竹簡之中。 一句隗侯,已道明此信的收件人。 朱厭進封隗侯一事,謝蘊早就聽畢宜有所提及。 而她與朱厭,是結了仇的。 看完書信的謝蘊,何止一個心如刀割。 她待平昌諸公以赤誠,不成想,諸公竟如此欺她負她! 彭家被劫走的,哪裡是送給姻親的年禮,分明是向朱厭行賄的贓物,是迫害她的實物證據! 紅玉看到仙師將竹簡藏進自己懷裡,沒敢出言阻止。 他們會二次劫持彭家車隊,便是因為此信在手,不怕平昌士紳去報官。 那位北海郡新太守,若知曉平昌豪強在背後捅他刀子,還剿匪呢,不尋由頭派兵剿了眾士紳都算客氣的。 謝蘊收好信件,也扶起地上的紅玉:“我決定了,正式加入你們,助力你們的山村振興行動。” 紅玉:“…………”喜歡梟雄渣爹再娶後,我帶親孃去逃荒()梟雄渣爹再娶後,我帶親孃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