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愕,笑聲更響,便連那緊繃著臉的顓臾大主祭的神情也為之鬆動了,那四位護法亦為之莞爾,他們不得不承認,排開軒轅奪親之事不說,這個年輕人的確很逗人喜愛。此刻四位護法雖恨軒轅壞了他們的計劃,但恨意也消減了不少,笑聲最具感染力。
陶基對軒轅這種輕鬆愜意的表達方式極表欣賞,也只有軒轅才能將廳中的僵局解開,使凝固的氣氛活躍起來。事實上,軒轅一走入大廳,便立刻控制了大廳中宴會的氣氛,這是一種外人都學不到的魅力。
軒轅迅速返回座位,立刻端起酒杯向顓臾遙敬道:“都怪軒轅不好,累得大主祭千里迢迢空跑一趟,這杯酒就算是軒轅聊表歉意,如果大主祭能給軒轅一個補償的機會,別忘了跟軒轅說一聲,否則軒轅會心裡不安的。”
顓臾只得跟著舉起杯來,軒轅如此表態,使得他欲怪不能,否則也顯得太過小氣,而軒轅如此一來更佔盡主動,他不由得暗暗對這個年輕人重新估計,實是因為他已經深感軒轅絕不簡單。
“好說,好說,如果老夫早知公子與二小姐情投意合,也不會發生如此誤會。以公子之才智,能得如天仙般的二小姐青睞,實為天造地設,珠連璧合,老夫應該為這個結局感到高興才是。”顓臾稍稍緩和了語氣,臉色依然冷硬如故。
軒轅與顓臾同飲而敬,正要說幾句客氣話,風際卻已舉杯向陶基道:“風際此杯卻是要敬首領,首領若能得軒轅公子如此乘龍快婿,他日定是如虎添翼,確讓人驚羨。”
陶基不由得心中大慰,忙舉杯相應,風際正說中了他的心事,爽快地道:“蒙軒轅公子能看得起小女,老夫也深感榮幸。”
“唉,首領何出此言,兩情相悅,豈能用‘看得起’這個詞?這應是天命所定,緣分所歸,大家只須為之歡喜,何用為之客氣?”一直未出聲的劍奴也突然開口道。
“好,好,劍奴兄此語正合我意,大家只須為之歡喜,何用為之客氣?來!這一杯應該大家同飲!”唐寬大聲叫好道。
廳中諸人的氣氛再次被挑好,又達到了另一個高潮。
宴會的主角本來是顓臾大主祭,但後來主角似乎全都轉移到了軒轅的身上,所有人皆為軒轅那揮灑自如的氣度和表現所折服,更是被軒轅那時不時的妙語逗得開懷大笑,本來嚴肅的場面,竟顯得無比融洽,後來連顓臾大主祭對軒轅的恨意也消於無形。
這一轉變就連劍奴也感到有些驚訝,軒轅在一夜之間竟似乎變了個人似的,無論是氣度還是情緒,都變得更具魅力,收放自如。
事實上,軒轅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在再次見到歧富之後,無論是整個人的信心還是氣勢,都完全可以輕鬆地融入到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之中,這才能夠做到收放自如、輕鬆愜意地去面對一切。或許,當他知道自己並不再孤獨,而且擁有了足以克服困難的力量後,他對任何場面都更為投入,更有信心成為任何場面的主宰,抑或當他得知一干兄弟無恙時,那沉鬱的心情立刻卸下,在無比輕鬆的情況之下自然更能充分享受每一件事,也恢復了在離開有邑族之後那段日子的本性,與獵豹、花猛諸人嬉笑怒罵的自在。因此,他才能夠將其本性任意發揮,而且此刻的軒轅更非昔日軒轅所能比擬的,舉手投足間無不顯示出高手的風範,強者的氣勢,配合著那無拘無束隨和的性格,也便生出了一種讓人心折的魅力。
軒轅知道自己從昨日見到歧富那一刻起,整個人復活了,無論是鬥志還是精神狀態,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他有信心去面對任何困難,面對任何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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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剛散,軒轅在唐寬和唐德諸人的相陪下行下山,陶基則因陪顓臾未能相倍軒轅,才下山一會兒,便被陶瑩給截住了。
“我說過會來等你的,這裡不用寬伯和德叔了。”陶瑩有些狡黠地道。
軒轅和唐寬諸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哪想到陶瑩一上來就給他們來個下馬威,真叫他們哭笑不得,不過唐寬諸人早在席間聽到了陶瑩的悄悄話,對此也不是太過驚訝。
“軒轅公子可是我的客人哦,你不能欺負他,知道嗎?”唐寬不由得打趣道。
“我知道,我哪敢?要是他不理人家,人家才急呢。”陶瑩在這幾人面前似乎並不害羞,大膽直露地道。說完,一把拉住軒轅的衣袖,急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軒轅大窘,唐寬大樂,唐德也大樂,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