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

奧神馬放下手中的絕密電文。

“嘎”地一聲，一口氣沒上來，心梗再度發作。

地獄之門計劃，是他精心構思的絕殺之作，沒有想到沒將中國志願軍空軍絕殺，反而將自己派出的B－29轟炸隊和F－84雷電戰機護航隊給殺絕了。

這樣的打擊太過沉重，即便是不寫進《美國空軍史》，卻也再無法隱瞞。身居高位的遠東空軍司令奧神馬也是必須要對“聯合**”司令部和杜魯門總統有個交代的。可以說，奧神馬戎馬半生的一世英名是徹底地被中國志願軍空軍給廢了。

在醫療小組的緊張搶救後，奧神馬司令幽幽醒轉。

參謀長小心翼翼地進來請示：“要向華府和聯合軍司令部送作戰報告嗎？”

“送。”奧神馬有氣無力道。

“怎麼寫？”

“如實寫，怎麼打的就怎麼寫。”

“好吧。”

參謀長到參謀室令軍中文員如實記錄了“地獄之門”作戰失利的慘況：

我軍在執行“地獄之門”突襲計劃之時，在中朝邊境上空遭到大批敵機的圍攻。

此戰我方被擊落F－84雷電戰機33架，第49聯隊的華禮士少校等共33名飛行員全部陣亡。

八架B－29轟炸機全部被擊落，曾執行過轟炸東京任務的轟炸機王牌沙裡姆及其他B－29轟炸機上的機組成員全部陣亡。

敵方損失不明。但據初步估計，未有敵機被擊落，只有一架敵機被擊傷。

自美國遠東空軍建軍以來，還從未遇到如此慘敗。奧神馬的這次突襲行動又沒有報請上峰批准。所以，必須要承擔全責了。

作戰報告草擬完之後，參謀長將它又送給奧神馬審閱。

“這麼寫行不行？”

參謀長請示道。

“行，就這麼寫，一個軍人如果連點誠實都沒有了，還能剩下什麼呢？奧神馬長嘆了一口氣道。

“司令，這次行動失利只怪敵人太狡猾。”參謀長安慰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替奧神馬開脫指揮失利之責。

奧神馬揮揮手，示意參謀長不要說了。

“你再給我草擬一份辭職報告吧。”奧神馬黯然神傷道。

“將軍，您這又是何必呢。”

“必須得有人承擔失敗的責任。而且，我的心臟已再也不能承擔在朝鮮上空的作戰任務了，太刺激了，我承受不了了。”

“我該回到福羅裡達州的家鄉去養病了。”

身為一名軍人，奧神馬已經徹底失去了繼續作戰的意志。他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彷彿已看到了福羅裡達州綠草青青的農場。

奧神馬的辭呈很快得到了“聯合**”司令部和華府的批准，這樣大的失利必須要有人負責。

令奧神馬感動和意外的是總統杜魯門竟然親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以示安撫。

“總統先生，這次行動失利，我很慚愧。”奧神馬在電話裡首先作了檢討。

“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也有我們的戰機效能不如米格戰機的原因。再說如果換了我是你，也會採取同樣的行動，只是我必須得考慮紛紜複雜的國際關係。因此做起事來，難免受到很多因素掣肘，我還是很想保你的，但你事先沒和我商量，在我事先不知道的情況下發動了這次攻擊，我也保不住你了。”

杜魯門的前半句是安慰，後半句則帶著點責怪的意味。

“總統先生，您不用說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對此次行動的失利負全責。再說，我的身體實在不適，也到了該告老還鄉的時候了。請總統再派出年富力強的將領來接替我。”

奧神馬是躺在床上接這個電話的，說出“讓賢”之語的時候，禁不住老淚縱橫。

“你只管回去休養，我會派得力的將領到前線接替你的職位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美利堅的雄鷹，國家的英雄。”

“謝謝您，總統先生。”

“在離職之前，我希望你做好過渡期間的戰鬥安排，我已經致電在朝鮮前線的聯合**司令部，讓聯合國中的其他國家的空軍和美國海軍航空兵聯手先抵擋一下中國空軍。我們的新型戰機已經成功試飛，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了。那時候，我們就可以重振遠東空軍的雄風。”

“新式戰機？”

奧神馬的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他的軍事生涯已被自己親手策劃的“地獄之門”給終結了。就算是美國政府派出太空梭參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