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飛行員,王牌中的王牌。”
金若嫣回應道。
“你見證了志願軍空軍從初次作戰發展到今天的歷程,也見證我個人成長的過程,還寫了很多志願軍空軍的報道,讓全國人民都關注空軍、瞭解空軍,我感謝你。”
戰紅鷹向金若嫣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軍禮。
“沒什麼,這是我的職責,這是我應該做的。沒有別的事了吧,你好好保重。”
金若嫣轉過身,向前來接她回後方的吉普車走去。
兩行熱淚從她的眼眸中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戰紅鷹望著她的背影心如刀絞,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揉搓著金若嫣留給他的東西――那是一支派克金筆。
在那個時代,英特爾手錶和派克金筆都屬於難得一見的奢侈品。也只有王牌飛行員和王牌記者之間,才能互換它們做紀念品。
眼看金若嫣上了吉普車走遠之後,戰紅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鬱悶的情緒,衝進樹林裡,對著一棵大樹一頓發狂般的拳打腳踢,直到拳頭皮開肉綻流出了鮮血,他才作罷。
“我必須要保持理智,我還有戰鬥任務。我不能非戰鬥受傷。”
戰紅鷹心中強大的意志在呼喚著幾欲瘋狂的他。
他收了手,失魂落魄般向機場走去。
“喀嚓。”
在他轉身之後,他剛才打過的樹從他的拳痕處折斷,橫在另一棵樹的樹身上,驚起了一群飛鳥。
戰爭不僅僅是雙方拿著高科技武器的對決,更是彼此意志的較量。
無情未必真豪傑,只是未到傷心處。
金若嫣的離去,對於戰紅鷹的心理打擊很大,再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像金若嫣一樣,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理解他的戰鬥和理想,在他升空作戰回來的時候,第一個跑過來,看他是否受傷。在她離去之後,戰紅鷹心中的孤獨和悲涼是無法言喻的。他強制自己打起精神挺下去,戀情告一段落了,戰爭還在繼續。
軍人的情是深沉的,唯願愛人幸福。
英雄的心是鐵血的,唯有勝利才能撫慰。
戰紅鷹回到自己的營房,用金若嫣送給自己的派克金筆在日記本上寫下兩個字:“必殺”!
這筆賬他要找侵略者算,他要證明金若嫣從來就沒有看錯,他戰紅鷹,就是王牌中的王牌!
“藥!快拿藥!”
美國遠東空軍司令部。
遠東空軍司令奧神馬在臥室的床上對著女護士喊道。
女護士趕快給他拿來一把花花綠綠的藥片,手忙腳亂地用水送服。
奧神馬的喉嚨咕咚一聲,長舒了一口氣。才從極度的不適當中緩了過來。
最近一段時間的戰事,令他心力交瘁。曾經儒雅瀟灑的將軍成了臥床不起的病夫。
中國志願軍空軍剛參戰的時候,奧神馬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很傻很天真地以為兩個禮拜之內,就能把中國空軍消滅乾淨,等到小機**過幾次手之後,奧神馬才發現,中國志願軍空軍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而在前幾天的大規模空戰之後,奧神馬終於明白,中國志願軍空軍不是“硬骨頭”,而是“狼牙棒”,這個“狼牙棒”將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美國遠東空軍給打懵了。
中國志願軍空軍的必殺軍威像一隻威猛的戰鷹,將曾經抗擊過納粹、轟炸過日本的美國遠東空軍的輝煌撕成了黯淡的浮雲。
這段時間奧神馬司令心臟病頻發,他感到自己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絕望厭戰的情緒在美國遠東空軍當中瀰漫,原來遠東空軍的飛行員們將赴朝作戰看成是一次有趣的空中旅行,轟炸機的飛行員甚至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嚼著口香糖。在朝鮮上空他們更曾如入無人之境,想打哪兒就打哪兒,想炸誰就炸誰。
但那樣的日子,隨著中國人民志願軍空軍的參戰而一去不復返了,不斷有飛行員在與中國空軍的作戰中被擊落。活著返回基地的飛行員也神情沮喪士氣低落。有多名飛行員要求軍醫進行心理輔導。還有一個名叫蓋茨的飛行員被嚇得精神出了問題,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症狀:總是能夠憑空看到一架米格-15戰機對著他的機頭迎面撞來。
嚇得他總是大喊:“不要撞我!不要撞我!”
蓋茨在宿舍裡一絲不掛地狂奔亂跑,還衝到機場上在跑道上裸奔。好不容易被隊友控制住,送到軍醫那裡,結論是被中國志願軍空軍給嚇出神經病來了。總是臆想有米格戰機迎頭向他的飛機撞來,要與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