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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劍捏著死者的下巴,檢查他的臉,用手指分開那雙無神的眼皮,又扳開他的嘴,看著其舌頭,好一陣才自言自語的說:“看來是中毒身亡。”

站在門口的東方雨忽然接話說:“氰化物,鉀或者鈉的氰化物。”

蔣書劍驚訝的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他,眾刑警也將信將疑,相互看了看。蔣書劍不明白東方雨站在門口怎麼會看出氰化物中毒,難道他事先就知道?他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

東方雨淡淡的說:“這種情形我見過不下五次,對一般毒藥及中毒症狀我有一定研究,基本上可以從死者表面症狀判斷出來。對於中毒命案現場,首先應該注意屍體的位置和姿勢,屍體有無變動、姿勢有無異常、有無痙攣狀態;其次是死者的衣著,有無毒藥流痕或嘔吐物,衣服口袋及附近有無毒藥包裝物、遺書之類;然後是屍體的顏色,應特別注意屍斑,氰化物的屍斑一般呈櫻桃紅色;最主要的地方是察看屍體的口腔,如果毒藥自口腔而入,則察看有無白色泡沫或怪異的粘液;如果是注射進入,則要檢查屍體表面有無針孔之類或是暴力痕跡。當然,最好的是法醫檢驗,屍體解剖,自內臟、血液、胃內等提取檢材化驗。”

蔣書劍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疑惑的說:“從現場情況來看,你還能判斷出什麼?”

東方雨淡然一笑,說:“我還知道,他是一名行政機關的小幹部,年齡在三十五歲上下,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重約七十公斤,已婚,夫妻關係可能不好,他生活不檢點,比較風流。從現場情形來看,屬他殺,兇手極可能是與他有親密關係的人,死亡時間約兩三小時前,現場沒有打鬥、翻找的痕跡,證明死亡比較突然。兇手很狡猾,作案後對現場進行了一定的處理。”

眾人驚訝的看著他。尤其是蔣書劍目瞪口呆,他不明白這位同行為什麼只在一瞥之間就知道如此之多。

蔣書劍看著死屍,冷冷的說:“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們,死者叫什麼名字?”

東方雨點點頭,說:“如果你想知道詳細一點,我也不妨告訴你,他叫陳懷逸,本市某稅務局稽查科室副科長,昨天上午十點前住進來的,停車場有輛黑色的本田飛度車,就是他的。”

蔣書劍皺起了眉頭,說:東方先生,你未免瞭解得太詳細了。難道你認識他?“

東方雨搖了搖頭,說:“和你們一樣,不認識他。”

蔣書劍狐疑的問:“那你怎麼知道他的這一切情況?”

東方雨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

蔣書劍的助手狐疑的看著東方雨,冷冷的說:“誰是兇手?我認為只要是在留香賓館內的人,都是懷疑物件,都有殺人嫌疑。無論這個人是以何種身份來掩蓋。這中間也包括你,東方先生。”

東方雨點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我也有可能是殺人兇手,不過你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如此說來,我只有退避三舍。”說完,他轉身拉著楊雪出了門。

蔣書劍瞪了助手一眼,怪他多嘴,心中暗自讚歎不已:這個東方雨的確實不同一般。

東方雨站在門口,看到床頭枕頭下露出一張紙的一角,不知是什麼?同時,他還看到地上陳懷逸的上衣旁邊有一個白色的隨身碟,估計是從口袋裡面掉出來的。但東方雨沒有說,因為沒有必要說,蔣書劍遲早會看到的,希望能從這兩件現場物件尋得一些線索。

第十五節

東方雨、楊雪出了門,決定到樓下辦公室瞭解一下情況。楊雪埋怨丈夫,不是你的事情,你何必去插手?你還滿腔熱情,可人家不這麼想,你是在與他爭名爭利,在爭功勞,你越俎代庖,人家就懷疑你可能是兇手。這就是多管閒事的結果。真是氣死人,看那個助手神氣的樣子,自以為不得了,好心當作驢肝肺。

東方雨微笑著,很有興趣的看著妻子。楊雪輕輕捶了東方雨一下,嗔罵:“你笑,你笑,虧你笑得出來。”

東方雨說:“這有什麼關係呢?天下警察的職責都是一樣,維護正義,懲除罪惡。即使被人說、被人罵,我心不變。”

楊雪看著東方雨演員似的說著臺詞,忍不住笑起來,說:“哎呀!說的比唱的還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來問你,你說今晚這兩起案件之間是不是存在某種聯絡?”

東方雨眨了眨眼睛,反問:“你為什麼這樣說?僅僅因為兩者在同一賓館內?案發幾乎在同一時間?”

楊雪皺著眉頭,幽幽的說:“我有一種直覺,你想一想,有沒有這種可能,兇手在四○○一室作案時,無意中被這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