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問了幾聲,小女孩既不搖頭點頭,也沒有任何回聲。
飛鷹失望地直起腰來,吩咐梁威:“繼續向前搜尋,我們帶她一起走,看看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在興風作浪!”
小關悄悄繞到小女孩身後,槍口貼近她的耳朵,突然扣動扳機,“噠噠噠”三聲,子彈呼嘯著飛上天空。隔著這麼近的距離,槍聲必定是震耳欲聾,只要她不是天生聾子,就一定有“嚇一跳”的反應。
這個方法很聰明,只是小關做得太過分了些,很容易對小女孩的耳膜造成毀滅性的損傷。
小女孩仍舊一直在哭,眼淚流個不停,對小關的槍聲毫無察覺。
“原來是個聾子!”小關悻悻然地關上衝鋒槍的保險栓,其餘人也都放鬆下來。
我一直都在保持沉默,小女孩的臉上、衣服上、腳上穿的紅色燈芯絨棉鞋上都很乾淨,並沒有沾著大量的浮塵,但我們這一行人身上卻無一例外地掛滿了塵土。這隻能證明,她不是自己走到這個地方的,一定有其他人揹著她或者透過某種密封的交通工具,把她帶到這裡再放下來。
“風,在想什麼?”飛鷹走過我身邊時滿臉困惑地問。他已經命令一個隊員背起小女孩,另外三人從左、右、後三面持槍警戒,裹挾著她一路前進。
“我在想,這個小女孩只是誘餌,好像有什麼人對咱們的行動很感興趣,隨時都在盯梢呢!”我希望能加速前進,找到蘇倫遺落的線索。
“是嗎?”飛鷹沉下了臉,擔心地向走在側面的飛月看了一眼。看來,他放心不下的只有自己的妹妹。
繼續前行了約一公里,到達了一塊稍微開闊點的窪地,地上凌亂地拋撒著十幾個菸頭,草根也被踩得亂七八糟的。
“你們上次是在這裡停步的?”我意識到,再向前走,已經超出了飛鷹探索的範圍。他們發現蘇倫失蹤後,進行了一定範圍的搜尋,毫無發現之後,無奈地選擇了後撤,這是每一個探險者都會做的事。
卷四《神陷阿房》
第一部邊陲秘境蘇倫失蹤
— 第 8 章 … 神秘村寨—
小路一直向前延伸,但卻已經沒有人類的新鮮足跡,草根上覆蓋著厚厚的浮塵。望遠鏡裡,除了枯枝衰草,沒發現任何動靜。
小女孩已經不哭了,伏在隊員肩頭,閉著眼睡了過去。隊員們倦怠地席地而坐,情緒都非常低落。在這種死氣沉沉的叢林裡,如果沒有新的刺激元素出現,每個人都會不可避免地變得乏味沉默。
空氣中漂浮著乾草的澀味,飛鷹踱著步,又取出了一支菸,這種“飲鴆止渴”的提神方法,牽動著每一個隊員的眼神。
“休息半小時,咱們繼續前進,至少要到達蘭谷的入口才可以停步。蘇倫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即使只剩下一個人,也會努力向前。”我努力保持著笑臉,憑著深厚的內功修為,我的精力和體力可以無休止地綿長延續下去,至少在一週時間內,不會出現無以為繼的虛脫現象。
沒有人開口應答,只有小關大口咀嚼口香糖的聲音不停地響著。
“我會打電話,讓留在妃子殿的人跟上來。其實,可以作為咱們後援的人馬很多,我只是不想大批人湧進山來,造成巨大的混亂,把明明唾手可得的收益瓜分成幾千份,並且生出許多攻擊掠奪的糾紛。大家辛苦一下,酬金不是問題,關鍵是找到我的朋友蘇倫小姐——”
能調動僱傭兵積極性的東西,只有金錢,他們就像穿行在罪惡都市裡的賞金獵手一樣,只為高高在上的花紅活著,與他們奢談什麼人性、友情絕對是對牛彈琴。
小關“呸”的一聲吐掉了口香糖,大聲問:“風先生,你能確定蘇倫小姐還活著?那麼,如何解釋她在我們視線裡突然消失這件事?還有,明明兩個人同時消失,幾小時後,載著席勒的驢子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石牆缺口,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瘦臉上充滿了桀驁不馴的刁橫,彷彿我答不出這個問題,他就會死賴在這裡,不再向前走半步。
我踱到他面前,直視他的雙眼:“這個問題,恰恰是要咱們去一點點探索明白的。我不是墨西哥巫師,能在水晶球裡看透一切,如果咱們停在這裡坐著聊天,就能把我朋友的下落聊出來,我又何必僱請各位?”
“我覺得前面有鬼,保命要緊,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往前走了,弟兄們說呢?”他回頭看著圍坐在一起的隊員們。
一提到鬼,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那小女孩身上。她的哭聲幾次三番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