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到井下的人行動自如,絲毫沒有缺乏氧氣的痛苦狀。

我不禁對伯倫朗的發明暗暗讚歎:“在長達數百年的金字塔挖掘歷史中,能夠完全兼顧到大氣環境、生態環境的維護工作,他應該算是考古史上的第一人。”

到達隧道入口後,十名工作人員站在鑽機架子上,緩緩向前。原來鑽機自己帶著動力行走系統,這個設計考慮得實在周到之極。

從大局上考慮,我實在不希望隧道里再出現什麼異常狀況了,只想順利打通進入土裂汗金字塔的通道,令這次跨國聯合行動有一個完美的結局。此時此刻,我覺得應該給手術刀打個電話,他在別墅裡坐鎮,或許更擔心井下的情況。

剛剛取出手機,蘇倫在帳篷外開始笑著叫我:“風哥哥,不必打電話了,我剛剛已經彙報過。”

她的笑聲重新恢復了乾淨爽朗,應該是在電話裡接受過手術刀的諄諄教誨,放下了所有的心理壓力。回頭想想,失蹤的是班察,又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是生是死,是下地獄還是上天堂,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只要我們好好地活著,應該暢快大笑而不是愁雲慘淡地一個勁兒沉默。

我走出帳篷,把觀察監視器的任務交給耶蘭。他在盜墓、探險、監察方面的實戰經驗,要比我豐富得多。他另外差遣了六名年輕幹練的手下技術人員坐在監視器前,視線兩兩交叉地盯著全部監視畫面。

有了前幾次詭異事件的經歷,耶蘭已經變得草木皆兵,自己倒揹著手,一直站在監視器前,精神高度集中。

“風哥哥,你說,他們會不會在隧道盡頭髮現班察的遺物或者遺……”

她差一點就把“遺體”這兩個字說出口,緊急剎住,頑皮地吐了吐舌頭。無論她的行動有多幹練睿智,畢竟還是個沒滿二十歲的小女孩,有些時候不自覺地表現出一點點女孩子的幼稚頑皮來,惹得我不停地露出揶揄的微笑。

“管他呢!班察在國際考古界聲名不是太好,這次又是莫名其妙地提前單獨行動,就算出了大事,也只能怪自己運氣差——哎,小心些,注意看薩罕長老那邊……”

我示意蘇倫偷偷向薩罕長老的帳篷那邊看,不知何時,他已經在帳篷門口鋪了一條五顏六色的繡花毯子,在上面盤膝打坐,面向西方,只留給我們一個背影。

大蝙蝠一樣的幽蓮木然站在地毯邊的沙地上,垂著頭,像個沒有知覺的詭異木頭人。

此時,我們之間大概相隔四十步,蘇倫第一時間取出瞭望遠鏡,瞄了一眼,馬上遞給我:“風哥哥,看她的手、看幽蓮的手!”

從望遠鏡裡,清晰看到幽蓮雙手裡捧著一個黑色的陶碗,碗裡盛著滿滿的冒尖的黃沙。

“那肯定是某一個宗教儀式,蘇倫,我總覺得薩罕長老滿肚子的話都沒說出來——”一股強烈的擔心憂慮浮上來。

在來營地之前,薩罕長老便去掉了那條寫滿血紅色符咒的毯子,現在穿的,只是沙漠旅人最常見的灰色長袍,頭頂上則戴著一頂普普通通的灰色小帽。他的服裝毫無異樣,但現在幽蓮手裡的黑陶碗,卻給了我莫名的恐懼。

黑色,總是跟宗教的詛咒、懲戒聯絡在一起的,比如華人世界裡,任何一個邪教組織在舉行大型集會時,都會用黑狗、黑貓的血來基奠、祈禱。刨除迷信色彩不談,按照生物解剖學的資料觀點,黑色外表的動物,自出生起便能比同類吸收更多的太陽能量——對於太陽的能量,人類知之甚少,目前只會用來發熱、發電。

於是,生物學家大膽地做了聳人聽聞的預測:“萬物生長靠太陽,植物有了陽光之後才能進行光合作用、順利成長;動物呢?吸收了太陽能量的動物,是否也會俱備這種異類的‘光合作用’?吸收足夠的太陽能量後,動物的腦垂體是不是可以發生從量變到質變的飛躍?從而具有某種‘通靈、通神’的能力?”

這種說法,真的是太瘋狂了,所以被世上大多數的科研機構斥為“異端”,僅僅在幾本名氣很小的科研雜誌上小小地露了露臉,便被國際權威生物組織聯手扼殺了。

第二部 地底驚魂

— 第 20 章 … 再次受阻—

“風哥哥、風哥哥……”蘇倫推了推我,一陣冷風吹來,我從沉思裡醒過來,剛剛看到那隻黑碗後帶給自己的震撼無法自控。

夕陽已經壓在土裂汗金字塔的頂上,我笑了笑,讓臉上不知不覺緊繃的肌肉放鬆些,正在猶豫要不要去薩罕長老那邊看看,耶蘭已經在帳篷裡叫著:“風先生,請過來看,鑽探就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