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馬走過,正是王府的車馬僕從。
齊舒又道,“我聽說蘇府的小姐回京後,得皇上召見,在太后面前不成體統,得罪了太后,王大人一怒之下請了劉嬤嬤過府教導她規矩。你聽說了嗎?”
葉裳點點頭。
齊舒樂道,“這蘇府小姐膽子可真肥,太后是什麼人?竟然也敢在她面前動手打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大包天了。”
葉裳不置可否。
齊舒看著他,“據說太后那日召見許雲初,他第一次沒聽話入宮,看來他也不想娶蘇府小姐。”
葉裳勾了勾嘴角,沒說話。
齊舒嘆道,“本來以為蘇府小姐是個香餑餑,我還等著看爭搶的戲碼,沒想到你們一個個的都不上臺去演。近日,蘇府小姐在宮裡大鬧的訊息傳遍了,你和許雲初不想娶,別人也望而卻步,這蘇府小姐恐怕嫁不出去了。”
葉裳偏頭,斜睨了他一眼,“你看起來對她很有興趣?”
齊舒眨眨眼睛,“聽說蘇府小姐美如天仙,不打架的時候,十足十的像大家閨秀,打起架來也十分好看。我是有那麼點兒興趣,可惜輪不到我啊,我們家既不得皇上看重,也不得太后青睞,我爹與王大人是對頭,與蘇府更沒什麼來往,別指著賜婚了,上門求都求不上。”
葉裳笑了一聲,“別忘了除了這些,你還有一個青梅竹馬自小訂立婚約的表妹。”
齊舒猛地咳嗽起來。
葉裳又回身繼續看《破春閨》。
沈琪納悶地看著齊舒咳嗽個不停,好奇地問,“你們聊什麼呢?”
齊舒挖了葉裳一眼,哼道,“聊蘇府小姐呢。”
沈琪聞言也來了興趣,湊過來道,“最近關於蘇府小姐的傳言似乎又轉了個風向,說她行止粗俗,沒規矩教養,不知禮數,不成體統,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宮裡多少雙眼睛看著,太后氣的臉都青了,皇宮大內侍衛被打了十幾人。”齊舒道,“這樣好的功夫,偏偏在一個女子身上,除卻不成體統外,倒也叫人刮目相看,不愧是蘇大將軍的女兒,虎父無犬女。”
沈琪嘖嘖兩聲,“不知道蘇府小姐到底長什麼樣?真有傳言那麼美若天仙嗎?”
齊舒看著他,忽然道,“要不然咱們也提前去靈雲寺?再有十多日是七夕,靈雲鎮有七巧會,聽說蘇府小姐一直在王府被劉嬤嬤教導規矩,王大人發話,劉嬤嬤要與她寸步不離,既然如今劉嬤嬤和王府家眷的馬車出城了,想必她也在馬車上,我們派人去打聽一下,她若是也在,咱們提前去靈雲寺,說不準真能見到。”
沈琪聞言看向葉裳,“還有十多日呢?去靈雲寺也太早了?你今年什麼時候去?”
葉裳興趣缺缺地道,“臨近日子再說,最近懶得很,不想動。”
沈琪點點頭,“十多日的確還早呢,不急。”
齊舒洩氣,“日子還早也可以早些出去玩啊,最近在京中憋的我都悶死了。”
葉裳扭頭看他,提醒道,“你爹不是抓著你背書嗎?金秋會考,你要提前跑去靈雲寺玩個十多天,你爹還不打斷你的腿?”
齊舒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對啊,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葉裳又轉過頭去。
沈琪拍拍齊舒肩膀,“我們幾人,只有你年歲夠了,好好溫書,金秋會考拿個第一,給我們長長臉,讓人知道我們紈絝子弟也不是隻會打架,同樣能文能武。”
齊舒嘆氣,“沒得玩了。”
沈琪好笑,“要想見蘇府小姐,有的是機會,她如今都回京了,總不會再走了。”
齊舒點頭,“也是。”
幾人言談的功夫,王府的隊伍早已經出了城,不見了蹤影。
戲臺上,《破春閨》正唱得熱鬧,龍鳳好不歡騰,掛月樓內一片叫好聲。
兩盞茶後,一名小廝來到葉裳身邊,附耳對他說了幾句話。
葉裳聽了,秀眉微挑,片刻後,對小廝揮揮手,小廝走了下去,他轉頭對齊舒、沈琪等人道,“我收服的那頭獅子突然厥過去了,我回府去看看,你們先待著。”
幾人一怔,“獅子為何厥過去了?”
葉裳搖頭。
“興許是這天太熱,獅子毛多,估計曬中暑了。”沈琪看著他,“讓人請個獸醫去看看就行了,用不著你回去。這好戲剛唱了一半,我今天可是冒著風險給兄弟們點的《破春閨》,被御史臺的那幫子人聞到風聲,知道我們聽**禁戲,一準彈劾我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