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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年那災劫想必也是有限。”

重器門首領沒有回答,手上卻更加了一把力,餘慈的喉頭軟骨已經給捏得裂了。餘慈沒有一刻放過掙扎的念頭,但對方鐵手有萬鈞之力,更有那詭異真煞封經鎖脈,便連心內虛空都給凍住,停止了運轉。

這種情況下,任餘慈意志再堅,也不免去想:真的要死了?

等,等一下,對方剛剛說什麼來著?

不讓鬚眉?

連續三個疑問轟在心頭,他神智猛地一清,再回過味兒來的時候,眼睛都要突出來。

他絕不小窺女子,世間那些擁有大神通、令人仰望的女修還少麼?便是餘慈也見過不少,近有何清、遠有葉繽,這都是餘慈頗為服氣的人物。眼前這一位,看起來神通更在那二人之上!

可是服氣是一回事,被人鎖著脖子提在半空,則是另一回事兒,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女人,身為男子,這毫無疑問就是奇恥大辱!

對方似乎還說了什麼話,但情緒激盪之下,餘慈什麼都沒聽清。

“真他孃的、真他孃的……!”

他臉上肌肉抽搐,麵皮則似乎裹著堪比身外岩漿的熱度。要死也成,卻換個死法兒啊,什麼也好,否則日後有人記起他餘慈來,都要加上“那傢伙是被娘們兒掐死”之類的定語嗎?

就是死,也要換個死法!

岩漿似的火流直衝頂門,餘慈眼角迸裂,青筋幾乎要撐破面皮,對方的鐵手巍然不動,封經鎖脈的手段實在是超乎尋常,但是,對方終究無法封住他的思維和意志,當餘慈的情緒激昂如火,在心內虛空,已經被凍結的生死符,卻也是顫了一顫,餘慈聽到了那一聲堅冰裂開的低響。

生死符動,心內虛空就有了生機。

如今餘慈全身上下均受鉗制,惟一放縱奔流的就是他的情緒,這也是他唯一能調動的力量。但情緒再激烈,沒有合適的載體,也是枉然,餘慈本能地就去尋找一個能與之共鳴的東西。

情緒排蕩,心內虛空中,突有一個神通外相激顫一記。

那是魚龍!

已經膨脹到“山孤”那個級數的長軀猛地彈起,在虛空中矯然飛動,體型甚至還在漲大,感覺中,餘慈心中滾燙的情緒就是它最好的養份。

便連餘慈本人也沒想到,心內虛空中,那條像蛇多過像龍的神通外相,竟然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以前它更多地展現了剛強堅韌的特質,維護神魂不遺餘力,卻不想與暴烈的情緒如此契合。

情緒如燃,充斥其間,終於到了某個界限,膨脹的魚龍又是一顫,反哺的時候到了。

餘慈猛地仰頭,不管這個動作再次撕裂了頸部軟骨和面板,反而藉此從重器門首領的鉗制下,硬擠出一線微小的縫隙,他用盡全力張開嘴,發出一記無聲的吼嘯。

吼嘯無聲,一方面是他確實發不了聲,但另一方面,這吼嘯其實是從他的精神層面反溯而來,是他心內虛空中魚龍身姿在肉身上的反映。

龍吟大澤,無聲而雨。天龍真形之氣的衝擊,就實質而言,算不得什麼,但在精神層面,因其獨特的性質,更因為餘慈那炙熱的情緒,終於撐開屬於自己的一份空間,就是重器門首領,也鎖拿不住。

古銅色面甲之後,血光穿過黑洞洞的眼眶,直刺在餘慈臉上。重器門首領想發力,卻因為某個緣故,又猶豫了一回,終於遲了半步。

這是餘慈被鎖喉之後,頭一回放射出他的氣息。四溢的辰光感應神雷餘波本是失了引導,此時竟是奮起餘威,牽動著湖底岩漿,在周圍空爆一聲,雷音震盪,驅岩漿、動湖水,倒似是為餘慈那無聲的吼嘯配音。

雷音碾過,至大至剛之威,正是一切陰魂邪魅的剋星。重器門首領雖不懼這個,但遙空投影、寄魂附靈,總有一些生克的忌諱在裡面,有那麼一瞬間,甲冑之內,力量輸出有些不穩。

“機會……老夥計幫忙啊!”

天龍真形之氣激盪,就如同大堤上裂開的縫隙,機會就從中流出來。第二個神通外相啟動,這回不再是單純的精神層面,而是擎出一輪月光,當頭照耀!

正是照神銅鑑。

湖底的濁流火光足以遮蔽其他一切光線,可照神銅鑑的光芒,走的完全不是一個層面。鏡光流轉的剎那,便是在能見度糟糕的湖底,余余慈也能看到,甲冑上驀地騰起一層光霧,為裡面的“存在”提供保護。

鐵手上的力量再弱三分,餘慈卻在此刻拼命。

無聲無息,纏繞於右臂之上的太初無形劍透出鋒芒,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