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而成,結構上受的限制要更大。
這樣的混戰,難辨敵我,隨機性更強,說不定一陣風吹過去,就會變幻局勢,強者落馬、弱者上位,並不是不可能。
這也是莊家最頭痛——相應的,好這一口的修士最喜歡的賭局。
本身未必有多麼激烈,但湖上的氣氛,轉眼間就給引爆,喝彩聲、歡呼聲、嘶嚎聲,便是遠在千丈高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或許,這算是給開了個好頭?
湖面上熱血沸騰,雲霄間則相對平靜。
述玄樓上,只是有幾位對符法較有研究的,評點一下作品的優劣,餘慈則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千寶道人和士如真君的討論,偶爾插一句嘴,面上看去,倒也悠然自得。
最終的優勝者,算是爆了一個小小的冷門,不是專精於符法、呼聲最高的靈辰宗修士,而是大宇門的一位。
但這種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來,又比了兩場。
靈辰宗在“一色法”上勝了,總算扳回了些顏面。
但另一場比“永珍法”,意外卻是盛階宗門永珍宗更勝一籌,又爆出個冷門。
千寶道人為之失笑:“難道是宗門名字有加持?”
這當然是說笑,永珍宗雖是盛階宗門,出來的只是一位步虛修士,然而控符手法氣象萬千,顯然是專精於此,勝得極有說服力。
這永珍宗,正是餘慈覺得熟悉的那個,也正是慕容輕煙出身的宗門。
當年這個小宗派的首腦,也不過就是還丹修為,在北地三湖完全不入流,幾十年過去,竟然也到了這種地步。
餘慈依稀還記得其中的法度,看得出,雖然慕容輕煙背後就是飛魂城,但至少這一場,出場修士用的是永珍宗的根本心法,非常圓熟,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年的南松子。
這些年來,慕容輕煙提攜後進,倒是不遺餘力。
此時,八個宗門,有三個各得一勝。按照規矩,五輪比完,勝場最多者直接奪標,若還是分不出勝負,先把一場不勝者踢出局,再讓夏夫人出題,以決雌雄。
如此,就算把勝場分攤到五家,也要排除掉三家;而若再給那三個勝家之一得了手,十有**也要玩完。
氣氛陡然間變得緊張起來。
參與比斗的八個宗門,都在調派人員,目前領先者希望奠定勝勢,落後者則要做最後一搏。
餘慈目光掃視樓內樓外,見得許多細節。他直起身子,等到這時候,本次碧霄清談之會上,最核心的事件終於要顯露端倪。
很快,各家參與鬥符的修士已陸續出列,各自就位。
也就在此時,某種不那麼和諧的氣氛,陡然間從觀景雲臺上發端,相應的在洗玉湖上,各路修士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掀起了一波嗡嗡的聲浪。
在餘慈身邊,千寶道人“咦”了一聲,把視線在餘慈和薛平治臉上一掃,見二人都是從容淡定,便知裡面的大概,也不再多言。
千寶道人能忍得下,卻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
觀景雲臺之上,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猛站起來,厲喝道:“公羊策,你分明是澹水觀的人,怎麼能下場?”
發話的是靈辰宗的一位修士,在他身邊,靈辰宗主臉色冷峻,一看便知,手下的發話,也是出自他的授意。
如此做法,或許是想留一個緩衝的餘地吧。
作為此刻所有視線的焦點所在,身披玉色道袍,風度絕佳的公羊策,只微笑,不說話,另一邊自然有人為他出頭。
與靈辰宗所在位置相對,大宇門那邊,就有人大笑開口:
“為什麼不能下場?我與公羊兄相交莫逆,如今請公羊兄幫個忙,也是情理中事,規則上可沒有說,不能請外宗修士幫忙……若貴宗有所置疑,請去盟中質詢好了。”
靈辰宗的修士也是氣糊塗了,真的聽話,揚聲便叫:
“夏夫人,此事我們不服……”
他話沒說完,身邊又是低譁,忙扭頭看時,當下險些氣了個倒仰。
那盛階宗門永珍宗,誰都知道,雖然是“洗玉飛煙”的本宗,可是歷代都沒有特別出色的人物,目前宗門內最強者,也就是步虛境界。
可如今站出來這位,觀其一身氣機運化,分明就是個長生真人,而且,也是個熟面孔……
“唐煉,你堂堂千山教的大巫,和永珍宗能有什麼干係!”
這次,唐煉沒有假手於人,理直氣壯地回答:“輕煙娘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