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兩個孩子切磋,蘇老弟何必動怒!”
餘慈一愕,身前的暗流的壓力瞬間被截了去,他停下身形,驚道:“於觀主?”
白髮老道微笑著現身出來,袍袖一拂,劍氣絲絲髮嘯,將暗流消彌於無形。與之相對,五里開外,也顯出一個人來。此人面目平凡,額頭卻印著一個奇怪的印跡,餘慈認出,那是符形中常用的籀文“魂”字。
此界能有這般形象的修士,只有一家:
飛魂城。
那人平凡的臉上露出笑容:“何來動怒一說,只是把兩個小子分開吧。於老兄,五十年前,你可沒有這護犢子的毛病。”
兩邊在這兒交談,剛剛險被一劍貫顱的那位,只覺得死亡的氣息如潮水般退去,但鮮血覆面,也汙了眼睛,看不到那個叫餘慈的年輕人身在何處,只有僅存的那點兒倔強,讓他強撐著叫出聲來:
“我夏叔齊這次敗了,他日必要再領教高明!”
“請便。”
餘慈沒好氣地應了聲,還劍入鞘,七星劍第一回殺敵,傷而不死,實在遺憾。
不過運劍的章法,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此時他使劍,已經不再刻意追求劍意的“純化”,對他來說,劍意劍氣,包括寶劍本身,不過是個載體,符法也好、天龍之氣也罷,還有林林總總一些沉澱在心內虛空的力量,只要能夠操馭,均能夠以此劍為載體,擊發出去。
這次動用的還是天龍真意,以後則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唯一不變的,只有奪取那一線之機的生死真意。
此時趙甫和夏伯陽也都罷戰,遠方又趕過來一長串人馬,人人還丹,個個馭劍,聲勢頗為不小。
於舟往那邊瞥了眼,轉過來微微一笑,蒼老的臉上盡是褶子,看上去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