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陰影中,那個黑袍遮身的女修身上。
這裡能說幾句話的,也就是這位了。餘慈走過去,離得近些,卻是訝然。香奴身上氣機有些異處,便如他在顯化廳時所感覺的一樣,顯得太緊繃了些,好像隨時都會出手殺人。現在的情況確實危險,但看這位,也不是初出茅廬的雛兒,怎麼如此按捺不住?
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兒,警兆一閃,餘慈回頭,迎面正碰上文式非那令人心中不快的笑容。
“這一位,姓甚名誰?”語氣殊不客氣,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要知剛才沉劍窟主人一番作態,把殿堂內所有通神修士,包括大部分還丹初階的修士都一掃而空,這裡除了餘慈之外,修為最低的是個在南方修行的散修,但也有還丹中階的水準。相比之下,餘慈實在是修為最低的一個,這還是餘慈結成了真符種子,不瞭解內情的人,只以為他是定鼎樞機的修為,否則,情形還要更加不堪。
餘慈卻不懼他,也沒有正面回應,只向帝天羅那邊點點下巴:“打殺王和光魔宗的兩位關係不錯,就沒有多問一句?”
文式非說不上醜陋,但卻很惹人嫌的面孔又湊近了些:
“你是半山島的?”
感覺到旁邊香奴古怪的眼神,餘慈就笑。確實,和帝天羅他們交手以來,那兩位一直被他的真符種子和劍技所惑,到如今都還誤會他的身份。算起來,文式非也應該和他打過照面,但當時這人的精力全放在和華西峰較勁兒上,對離塵宗佇列中央的通神弟子不可能分心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