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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南渡派、江****)的代表人物,三派出於各自利益考慮,均不願出兵救援祖逖。

其中南渡派代表人物王敦一直視祖逖為較大威脅,而今有機會借胡虜之手除去對方,他自然不會派一兵一卒。早在王舒寫信向他求教時,王敦已暗中指示對方靜觀其變。

而陸曄出身江左世家,在他看來即便祖逖與王敦鬥得不亦樂乎,但說起來對方依然是南渡世家,與江左世家利益截然對立。再說少了一個北方世家名士掌握軍權,更有利於江左發展勢力。

按說其他兩派與祖逖都有這樣、那樣的矛盾,不願出兵救援徐州。可身為天子心腹的刁協應該與司馬睿保持一致才是,但很可惜刁協同樣想借刀殺人,致祖逖於死地。

刁協不想救祖逖的原因很簡單,在他看來祖逖與王敦、衛朔之流毫無區別,未來一旦壯大都會威脅皇權。如果沒有之前祖逖‘跋扈’替兄弟祖約謀求豫州刺史之職,刁協考慮到抑制王敦的需要或許會同意派兵救援。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刁協對祖逖的感觀一下子差了許多。即便不久之前,祖逖與天子之間和好如初,但在他看來不過是祖逖迫於外部壓力不得已而為之,根本就不是真心投誠,像這樣的‘兩面三刀’之輩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江左援兵駐步不前給了石勒從容佈局的機會,其已不再僅僅滿足拿下淮河以北,他將目光瞄準了整個淮河以南。

看到事情朝著之前張賓預設的方向發展,石勒不禁由衷的欽佩道:“事情果如孟孫所料,江左真的沒有派出一絲一毫援兵。”

“哼!江左內部紛爭太嚴重,像祖逖這樣於朝堂毫無根基之輩,早晚會被玩死。君不見強如衛直元在實力不濟的時候,都要拉攏劉隗為他搖旗吶喊。”

聽了張賓嘲諷之言,石勒微微一笑不再關注,隨即他沉吟了一會兒問:“孟孫,你說我們此次是否可趁機拿下淮南以南?”

“主公想趁機拿下淮河以南?”張賓心下一驚,倒是小瞧了石勒魄力。

“沒錯!當前遼東軍被牽制在草原上,徐州祖逖又被包圍在彭城動彈不得,李矩、邵續不足為慮,曹嶷又是襄國暗中盟友,以某之意,不如趁著當下大好形勢,好好擴張一下勢力。”

“主公,襄國打彭城因不足以威脅建鄴,江左上下才會站在一邊看戲,可大軍若是敢朝淮南下手,江左一定會跟我們拼命。”

“守江必守淮,可見淮南之地是江左的生命線,從當年蔡豹之死,到後來將祖逖排擠出淮陰,無不顯示著江左對淮南的重視。江左沿著淮河一線,以壽春、當塗、睢陵、盱眙、淮陰五座城池為核心,構築了一道嚴密封鎖線,就是為了保護淮南之地。”

石勒嘴角一哂不屑道:“哼!江左士兵在某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根本不足為慮。”

聞言張賓十分慎重地勸道:“主公,江左士兵雖然羸弱,但其水師實力不可小覷。江淮一帶水網密佈,不利我騎兵發揮威力,反而會讓江左水師如魚得水。有了水師相助,我們不一定打得過江左。”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機會從身邊溜走?”石勒滿臉不甘心。

“主公莫急,不如先拿下彭城再說,臣先細細思量一下,看看有無破敵良策!”

“好!此事就拜託給孟孫了。”

在石勒密謀攻取淮南之地時,徐州告急的訊息也傳到了薊城,大司馬出征在外,一切軍政要事全權委託給留守後方的裴嶷、高瞻負責。

正在政事堂值班的裴嶷一抬頭就看到高瞻急匆匆走進來,不禁出言問道:“不知發生了何事?景前竟走得如此匆忙,是不是主公要班師歸來?”

“文冀且看看吧,這是剛剛從徐州傳回來的急報,稱石勒突然派兵攻打徐州,而今已包圍了彭城,祖將軍派出使者向江左求援,不料江左只是虛張聲勢,援軍竟不越過淮河一步。”

“如此說來彭城豈不危險了?”裴嶷眉頭緊皺,不禁為徐州局勢擔憂。

“何止是彭城危險,整個淮河以北都將落入石勒手中,另外祖士稚怕也難逃此劫。”

“景前,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處理?需要稟報給主公嗎?”

高瞻並未直接回答裴嶷,而是突然提到了祖約,“文冀還記得祖約嗎?當初石勒突襲豫州,莫世容建議主公借胡虜之手鏟除各地豪傑,既有前例可循,你我不如效仿之!”

“嘶!這可是名滿天下的祖士稚啊?且不說其與主公之間的淵源,我們怎麼也得考慮一下劉越石的感受吧?”

裴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