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罄冉一愣,忙將裂開的袖子輕挽遮住那抹微露的肌膚,抬頭道:“無事,屬下謝王爺惦心。”
她話語平淡甚至帶著一絲疏離,燕奚痕面容微變,盯著她的目光更為專注,漸漸幽沉,沒有注意一旁藺琦墨卻微微勾起了唇角。
罄冉見他神情微變,一怔之下也覺方才自己的動作配著那話,會讓人覺得生冷,忙又一笑:“只是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藺將軍已幫忙敷藥,已經無礙了。”
燕奚痕點頭,目光卻依舊幽黑,回眸看向藺琦墨,笑道:“這幾日多謝四郎對易青的照顧。”
藺琦墨揚眉一笑,雙眸微眯,道:“景軒對下屬真是體貼有佳,不過這謝四郎可不能當。四郎和易青甚為投緣,照顧她乃是吾心所願……何況四郎也沒幫上什麼。”
罄冉心一跳,扭頭看向藺琦墨,卻見他正目光緊緊看著燕奚痕,燕奚痕亦然。兩人唇角都帶著笑意,可罄冉總覺得氣氛很怪。
忽而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轉開了目光,亦同時看向罄冉。罄冉莫名竟是一慌,低下頭握緊了韁繩,但覺兩人都未移開視線,她硬著頭皮抬頭,笑道。
“王爺,藺將軍,不如我們塞上一程如何?”
藺琦墨一笑收了目光,揚眉道:“有何不可?”
他說著看向燕奚痕,昂起頭將手抬起遙指前方,笑道:“前面不遠便是溪尾坡,坡前一顆千年楠榴樹,冠蓋如雲。楠榴之木,相思之樹也,我們便以那千年相思樹為界塞上一程,不知景軒意下如何?”
燕奚痕雙眸含笑,忽而眉宇一揚,同時朗聲道:“就依四郎所言。”
罄冉也來了興致,正欲開口,話未說出,兩人卻相視一眼,同時揚鞭,頓時捲起一陣塵土,馬蹄驟響,滾滾而去。
兩人同乘白馬,如兩道銀色閃電,疾馳而去,望著他二人絕塵而去的身影,罄冉頓時傻眼。
搞什麼啊?!分明是她提議的,怎麼臨到比試卻將她拋在一邊!
夕陽下,夏風微醺,青山綠道,燕奚痕和藺琦墨策馬急奔,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