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自己裁紙縫製了本小冊,當作筆記本使。為免不慎遺失被人撿去洩露機密,我將內文全部用漢語拼音記錄,人名則是以符號標識。這樣,就算是被同為穿越人的誰和誰揀去。他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安全是安全了,翻開冊看見滿頁蝌蚪文的時候,我真有種鬱悶的感覺,再看見一條條的關聯線。我地本上簡直就是蜘蛛網。
文學點的解釋,就是人物關係錯綜複雜。****
人際網幾何速度增長,我驚訝地現,自己居然也跟那個新調來的京都守衛指揮使武鍾攀上了關係。當然這個關係攀得是十分曲折,基本上是我這邊的熟人的熟人的熟人,是他的親戚地親戚的鄰居這樣。如此疏遠。誰也不會貿然託請別人幫忙。卻可以製造偶然相遇的機會。
兩天後,我就跟武鍾在某個飯局上巧遇了,再過三日,與我“相談甚歡”的他,被偷偷地帶去定國公府上,引薦給諸位大人。他一介武夫,幾句好話便受寵若驚,再談及志向抱負。~~…很快就被習慣文字遊戲的文臣繞暈了頭。
我這是在做什麼呢?挖牆腳。^^ ^^
定國公看在眼裡。跟曹寰誇說我年紀輕,腦筋活絡。手腳麻利。
曹寰聽了不大高興,迴轉來訓了我一頓,指我自降格調,做些有辱身份的事出來。我只好應著。
“眼看著聖上差不多是日將要回京,秦生是不是也將弦放鬆些許,好好做學問了呢?”曹寰不滿道,“太學又是一批新生入籍,目前授課地師長與上舍生不足,你不妨一試。”
我答應著,腹誹道明明是他引薦我去定國公府上,不作出點成績來,不狗腿一點,別人怎麼會多看我幾眼呢?何況那邊根本就是我的孃家,我有意親近,不行麼?
曹寰這作為,說得好聽點是愛惜羽毛清高少為,說難聽點就是當了……
唉算了不說了,太難聽,我也該檢討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惱羞成怒。****
心裡煩悶,回家又收到東宮的諭令,想起他跟我一樣,這幾天又是委屈又不能得句好話,索性不跟帛陽報備,徑直去了皇城。
東宮暫時回丹華宮居住,於是跟以前一樣,前殿給東宮和舍人、皇衛、宮女、內侍活動,後殿歸嫡妃和宮女、內侍。沒有東宮和嫡妃任中其一的許可,劃分好的界限不能逾越。
而且,由於東宮只是暫居,有點借住的性質,就被嫡妃限制了可用的能源。^^ ^^
簡單說,不準再開著窗戶燒暖爐(錢多了沒處使麼?),丹華宮開小灶煮飯燒菜的時間偏早,不滿的話,自己等御膳房送清淡無味地飯菜來。
我到丹華宮地時候,時候還挺早的,東宮就已經扁嘴往肚裡塞晚飯了。
“好辣,又嗆喉……”
他抱怨道。
現在還沒有辣椒這種東西,所謂辣,大多是酒的味道。東宮的口味其實偏甜鹹鮮,對苦辣酸都相當反感,嫡妃或許是不知吧。
“不能出城啊……”東宮趴在案桌上,面前是薰香小爐,這是嫡妃入主以後添上的,東宮一向不喜歡這種花哨的香爐和香型。= =再看看鋪在地上的東毯,也與東宮喜好的顏色相悖。可用想象東宮住得是多麼不自在。
我暗忖:這兩人,要想過得和諧,先還是要互相瞭解啊。
不能把他給偷偷帶出去,只好跟他閒聊京裡地趣事。同時,將某些不很趣地事也夾雜在裡面,透露給他知道。他不夠敏銳,這個我清楚,但話送到嘴邊,再聽不出來的,就不是敏銳地問題,是智商問題。
所以他聽完之後,立刻明白事情還沒完,人家的目標不可能只是燒個東宮殿。
於是東宮危機感又冒頭了。
他緊張地問:“你說最近皇衛都換新人,與這有關係嗎?”
“這,說不好。”
“……這樣吧,明日你替本宮把即墨找來。”東宮道,“他最近調到刑部,又沒同去賞雪,也許比你知道得更多。”
比我訊息更靈通?不可能吧,因為我正是處於漩渦中心的,我告訴他的要不是第一手訊息,還會是什麼呢?
他對即墨的迷信,讓我心裡不甚舒服。
轉念想到即墨也確實在關心皇城內外的動向,武鐘的調入,也是即墨送來的情報,憤憤不平的感覺稍微減輕,只是仍想敲東宮的腦袋。
“秦晏,這幾天皇城裡靜得很,讓本宮歇息不好……”東宮又是帶著撒嬌的口氣說話。= =
話中之意,彼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