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葉屠蘇!”
葉屠蘇微笑,隨即舉掌橫掃!
那藏於袖間的青冥劍突然的青影乍現,掠過元騖的頸間,那脖頸間便慢慢的出現一條細線,元騖的瞳孔驟然放大,隨即黯然無神。
“可惜了!”
葉屠蘇捏捏拳頭嘆了一聲,嬰魂之境的靈念果然不一般,浸入自己的靈魂深處,葉屠蘇可以明顯感受到那股靈唸的龐大,如果能夠將元騖徹底吸乾,那對自己的好處可不是一星半點,不過,葉屠蘇也很清楚,如果讓元騖回過神來,自己肯定是無法繼續掠奪對方靈唸的,而且,這一剎那的失神,也是自己能夠殺死元騖唯一的機會。
葉屠蘇顯然懂得什麼叫做取捨。
青冥劍影再閃,乘著元騖的靈體還未伴隨著靈魂徹底消散這個世界之前,便割下他的腦袋,然後高高的站在壁垛之上,用力的,將那顆腦袋從牆頭丟了下去,砸中某個倒黴大黑甲鐵衛,落到地上,滾過戰場。
那被砸中的黑甲鐵衛突然安靜下來,緊接著,是他周圍的黑甲鐵衛,然後,寂靜就像是能夠隨風蔓延一般,使得城牆下的戰鬥徹底安靜下來,直到大家都發現元騖死了,懷著各樣的心思,看著那顆腦袋化做光暈一點一點消散。
元十三娘站在車轅之上,擲地有聲的道:“我只問一句,我可曾虧待你們!”
那些黑甲鐵衛啞然,沉默就像是毒藥,深入每個人的骨髓一般。
元十三娘嘆道:“我只想離開罷了!”
那些黑甲鐵衛有著明顯的動搖,沉默不言,如同黑色的雕塑,也就在這時候……沉重的腳步聲踏過街道,由遠及近,緊接著,那街上出現新的黑甲鐵衛,領頭的赫然是元旬無疑。
“小姐!”元旬大聲的呼喝道:“我來了,這些都是老院的甲衛,他們得知你的處境,全都願意追隨小姐。”
跟著元旬而來的那些黑甲鐵衛立刻跟著高呼起來,紛紛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城牆下的黑甲鐵衛面如死灰,這是擊潰他們意志的最後一根稻草,元旬搬來了救兵,眼下並非他們阻攔與否的問題了,而是他們是否能夠攔住元十三娘。
“我真的只想離開罷了!”元十三娘看著牆頭下的黑甲鐵衛,有些寂寥的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語,隨即揮手道:“我們走!”
鐵靴踏過地面發出沉重的響聲,城下的黑甲鐵衛不由自主的讓開道路,直到那門洞開啟,終究也沒有人選擇出手,眼看著元十三娘帶人走出門洞!
離開樊城,葉屠蘇道:“你準備去哪兒?”
元十三娘道:“幽山,我在那裡待了三年,並不只是枯耗光陰。”
葉屠蘇道:“很好,你想來是走幽山徑了,那我就走孤煙山,省的跟你在一起倒黴!”
葉屠蘇那話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豪門恩怨也就罷了,兄弟仇殺也沒什麼,但是,自己招誰惹誰了?不過,話雖是如此,葉屠蘇倒也沒有立刻離開,一來怕追兵,二來孤煙山也是一個方向。
十二夜詠夜對於葉屠蘇的決定沒什麼異議,元成武的性子有些懦弱,既怕跟著元十三娘惹麻煩,也怕後有追兵,猶豫難決,索性聽什麼是什麼,跟著走就是了。
一路向著幽山而走,元十三孃的黑鐵甲衛大約有一百來人,其中多數都是元旬搬來的救兵,這群人曾經犯過大錯,元天通曾想斬了他們,是元十三娘替這些人說的情,元天通才將他們丟到城郊的一間冷冷清清的荒廢老宅充當護衛,所以,這群黑甲鐵衛在元家很不好過,本來就沒有多少留戀,這回正好也算是償還元十三孃的恩情,但是,即便有這群人相隨,依舊讓元十三娘憂心忡忡,若有人要趕盡殺絕,這麼點人顯然還是微薄了一些。
不過,讓人詫異的是走了三日,眼看著距離幽山境域已然不遠,那想像中的追兵始終未至,奇怪的同時也讓元十三娘眉頭鎖的更緊,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元旬安慰著元十三娘,同時又透露出濃濃的不屑道:“他們此刻怕是已經打的天昏地暗,你爭我奪的想要成為元家的新主人了,怕是沒有功夫再管其他的,小姐,你莫要擔心,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去的。”
元十三娘默然無語,自己真的還能回去麼,還,會回去嗎?
距離幽山境域越來越近,葉屠蘇三人也是鬆了口氣,只有能夠踏足幽山,那便算是他們的地盤,自然能讓他們安下心來。
元成武道:“回頭到了幽山徑道口,我們改道一路向西,先去孤煙山,然後再從孤煙山繞回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