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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冷笑著說道:“你死到臨頭了,讓你死個明白,我們都是潛伏的特務,剝女人的人皮是為了在裡面裝填炸藥。一共要準備一百張人皮,今天終於湊夠數了。”說著取出一把剎利刀交給其中一個手下,剎利刀是專門剝皮用的特製刀,那大漢用刀在趙萍萍頭頂一割,在她的慘叫聲中……

我剛說到興頭上,就被走過來的二班長打斷了:“都別說咧,都別說咧。胡八一,你又在胡編亂造咧,現在咱們班開班務討論會咧,你那小嘴兒不是喜歡說嗎,咱們這次就讓你先發言中不中咧?”

我站起身來一個立正,學著班長的口音回答他道:“不中,不中,咋又是俺咧?輪也該輪到那個尕娃子說一回咧,人人平等才是社會主義的原則咧。”

二班長說:“小衚衕志,咋就你怪話多咧?俺讓你不要學俺說話,俺是班長,俺讓你說你就說咧,不要談啥絕對平均主義中不中咧?”

我看了看周圍的幾個戰友,他們一個個都一本正經地坐著等我發言,尕娃趁班長不注意,還衝我吐了吐舌頭。這幾塊料,太不仗義了。現在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了:“報告班長,今天咱們討論什麼內容?你還沒說呢,你不說讓我們怎麼發言?”

這時指導員走了過來,指導員李健三十多歲,中等身材,是很斯文的一個人,是十多年的老兵,他對待官兵很好,沒什麼架子,走過來對大家說:“同志們在開會呢?我也來聽一聽。”

二班長趕緊給指導員敬了個禮,指導員擺擺手說你們繼續,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討論。

二班長水平很低,見指導員在旁邊就顯得特別緊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可能覺得唱歌比較簡單,於是就對士兵們說:“同志們,俺們一起唱個革命的歌子來鼓舞鬥志,中不中咧?”

戰士們異口同聲地答道:“腫!”指導員聽得在旁邊差點樂出聲來,趕緊假裝咳嗽兩聲加以掩飾。

二班長卻沒聽出來有什麼可笑的,一臉嚴肅地把雙手舉起來,做出音樂指揮的動作:“同志們,我先起個頭啊,二呀嘛二郎山,預備,唱。”

“二呀嘛二郎山,哪怕你高萬丈,解放軍鐵打的漢,下決心要闖一闖,不怕那風來吹,不怕那雪來飄,要把那公路,修到那西藏。”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十幾名戰士的合唱聲迴盪在崑崙山漫天飄飛的白雪之中,也不知道是蒼茫的群山飛雪襯托了軍歌的雄壯,還是軍人們的歌聲點綴了崑崙山的蒼涼寂寞,一時間就連另外一座帳篷中的幾名工程師也都被歌聲吸引,忘記了高原反應,在歌聲中望著遠處無盡的山峰思潮起伏。

第五章 火瓢蟲

進山的第三天早晨,小分隊抵達了大冰川,傳說這附近有一個極低窪的小型盆地,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那處盆地。由於是機密任務,所以不能找當地的嚮導帶路(其實也沒有人認識路),只能憑著製作粗糙的軍用地圖,在亂草一樣的等高線中尋找目的地。

大冰川是由三部分組成的,落差極大,坡度很陡峭,最高海拔超過六千米,積雪萬年不化;中間一段最長,全是鏡子面一樣溜滑的寒冰,冰層厚達上百米,最下邊又低於青藏高原的平均海拔,像裂痕一般深深地陷進大地,這裡地氣偏暖形成了一個罕見的綠色植物帶。在最低的地方,高原反應也減輕了,要是想繼續往崑崙山的深處走,就必須要經過大冰川下的山谷。

出發前工程師曾警告大家,在冰川下邊行軍不能發出大聲響,否則引起雪崩,就得被活埋在下邊。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結果半路上還是出了事故。在從冰川下到山谷的過程中,有一位北京來的工程師失足跌下了冰川,我們在冰川下面的綠洲中,找到了他摔得稀爛的屍體。女地質勘探員洛寧和他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見此慘狀,忍不住就想放聲大哭。

一個姓王的地質專家趕緊用手把她的嘴捂上,小聲說:“別哭出聲來。”

洛寧把頭深深埋在王工懷裡,痛苦地抽泣著。指導員帶頭摘下了帽子,向同伴的遺體默哀告別,隨後我和尕娃兩人把他的屍體收拾到一起,裝在一個袋子中掩埋。這位工程師和我們在一起不到三天,我只知道他是北京的,甚至還來不及知道他的名字,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

大個子用工兵鏟輕輕地挖掘地上的泥土,挖了沒幾下,忽然從他挖的土坑中,飛出來一個藍色的大火球,個頭有籃球大小,在半空盤旋兩圈,一下子就衝進了人群裡,小分隊的成員們急忙紛紛閃避。

火球落在地上,藍色的火焰逐漸熄滅,原來是一隻奇形怪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