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張翠雲卻搖首道:“火災一發生,屬下就已請衙門幫忙排查,但凡是眼生的外地人,不論男女,一律都要盤查,卻是不曾見到什麼少女,抑或是三個可能女扮男裝的陌生人。”
燕子平的眉頭忍不住擰成一個川字,正要暫且將此事放下先問問火災的情況,等待沙項等人探查回來後再討論如何繼續尋找燕飛羽,忽然瞥見那些倖存者裡頭有一個洗衣的婆子臉上有些猶豫,目光頓時一銳,直盯在她的臉上。
那婆子吃他一瞪,驚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聽聞眼前這個貴公子問道:“這位婆婆,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這一問,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婆子的身上,唬的婆子更是慌亂,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
“錢婆,若是你有什麼訊息,或者覺得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就趕緊說出來,就算說的不好,平少爺一向寬宏,也不會責備與你,可要是能幫著找到小姐,那就是大大的功勞了。”張翠雲能成為管事娘子,自然是精明之極的人,忙面面俱到的從中調協。
錢婆定了定心,果然說出一番話來:“適才老婆子聽平少爺問有沒有什麼女扮男裝的陌生人,老婆子倒想起來今天早上,我家隔壁還真是來了三個奇奇怪怪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少爺帶著一個小廝和一個丫鬟,連兜帶帽,遮遮掩掩的。老婆子出來時,隱隱聽到那少爺交代小廝,讓他守著路口什麼的,只是老婆子急著進城,就不曾再留意。”
看到燕子平豁然展開、甚至有些驚喜之色的眉頭,張翠雲趕緊機敏地補充道:“錢婆就住在城外十里處的錢家村,村口有一排木棉樹,平少爺來時應該曾路過。”
燕子平二話不說,立刻一個箭步躍上坐騎,急喝了一聲:“帶上錢婆,立刻出城!”
手下的護衛紛紛緊隨,其中一個只伸手一撈,就將驚叫著的錢婆抓到馬上,馬蹄濺起一片灰塵,剎那間就只留給張翠雲等人一個背影。
“阿彌陀佛,上天保佑,希望這幾個人就是小姐!”張翠雲憋著一口氣,不禁雙手合十地祈禱。
繡莊屬她管轄,卻保護不利,不但所有東西都付之火焚,就連大小姐都被驚動,偷偷來此,若是有什麼萬一,她的罪責就難述了。
正如來時如風,雲時如電。
燕子平一行人縱馬飛奔出棉城,往來途疾馳,很快就望見了那個小村子。
錢婆生平從不曾騎過馬,更別論是如此快馬,儘管只有十里路,她卻已然被顛簸的老臉蒼白,一進村,只來得及伸手指了一下房子,就哇的一聲失控地吐了馬首一頭。
燕子平一馬當先,第一個下馬閃進院子,可他才一腳跳朝廷那院門,就猶如石頭般僵住,身後數名護衛情知有異,一擺手,留下兩名斷後,其他的人則立刻偷偷散開,瞬間佔據了矮牆外最有利的視角。
然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數天來最為擔心的一幕。
簡陋的院子中間,正站著四名蒙面的黑衣人,而被挾制在他們的中間的,赫然是一個男裝打扮,臉上還化著粗糙易容的黑臉少年,以及一個小廝,一個丫頭。
那黑臉少爺雖然緊咬著下唇,偏著頭始終沒有向燕子平這邊張望一樣,但她此行沒有帶擅長易容的晴煙出來,只憑自己三腳貓的偽裝,又如何能騙過燕子平的雙眼。
但最讓人心驚的是,看這些黑衣人的架勢,竟像已等候許久。
果然,其中一個黑衣人一見燕子平等人,立刻粗嘎地笑了起來:“燕公子,此刻的您,是否正自懊悔方才經過此地時竟然不曾停下來問上一問呢?”
確如他所料,燕子平此刻的心裡不單是懊悔,更是懊悔的無以復加,然而,事情越是危機,他就越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只因,他若先亂了,就更別提如何理智地搭救燕飛羽了。因此,燕子平儘管恨不得立刻上前救人,卻強迫自己一動不動,一字一句,力顯鎮定地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放我堂妹?”
那黑衣人又發出一連串難聽之極的笑聲:“哈哈哈…都說燕家上下,廢柴一堆,唯一有點出息的就是二房的獨子,年紀輕輕就獨當一面的燕子平燕公子您,如今舊聞不如一見,果然年少有為,氣度不凡,頗有點燕五雲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呀!失敬失敬了!”
“你要怎樣?”燕子平再次沉聲問道,目光快速地掃了一肯一直緊緊咬著嘴唇,偏著頭沒有看他的燕飛羽。
“鄙人還未曾想過要怎樣,”黑衣人無賴地掏掏耳朵,然後用十分噁心的手勢彈了彈耳屎,“鄙人之所以留在這裡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