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他今晚八點到現在,我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聽到這句話,安以風的眼裡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再閃爍的霓虹,都沒有她的色彩炫目。
再吵雜的世界,他也只能聽見她的聲音在黑寂盤旋。
她終究為他背棄了追求,放下了原則。。。。。。
如果背後沒有無數眼睛在盯著他們,他會衝過去,用盡心力去狂吻她!
於警官沒有絲毫懷疑,淡然說:“那你帶進去吧,粵華酒店出了命案,我們去現場看看!”
“是嗎?”司徒淳裝作毫不知情地問:“死者是誰?”
“一個幫派的老大,據他手下說……是安以風做的。”於警官看了一眼安以風,目光有種看透人心的銳利:“算你走運,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是啊,看來仇家太多不太好,總被人冤枉……”
“你少廢話!”司徒淳沒給他向於警官無病呻吟的機會,推搡著將他帶進審訊室,“砰”的一聲關上門。
安以風很自覺地坐下,斜靠在椅背上,眯著一雙邪氣地眼睛,笑得一臉光輝燦爛。
“我實在很佩服你的智商——正常人怎麼可能低成這樣。”
她在他對面坐下,低頭揉著額頭,長長的睫毛上在微微顫動。
“就算沒長大腦,眼睛總長了吧?就憑我這長相,想要哪個女人還需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哦,當然,除了你以外!”
他說著,眼光在審訊室的每一個角落搜尋,觀察著這地方除了一個攝錄機,還有沒有其他的監視器。
如果沒有,他現在就把她吻到無法呼吸,一分鐘都不想再等。。。。。。
“我們到此為止吧。這次算是回報你對我的感情,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司徒淳的話令他伸到半空的手及臉上的笑意同時僵硬,就連心中剛剛萌生的幸福感,也被她一句話擊得粉碎。
他收回手,雙手握在一起,指骨關節在白熾燈下泛著無力的蒼白。
他漆黑的瞳孔,在白光下漸漸失去神采,找不到焦距。
審訊室裡他們的視線再沒相遇,他們呼吸的節奏也越來越沉重。
安以風打破長久的沉寂,輕聲說:“小淳,我知道你很愛我……”
“我也知道!”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說:“可我沒辦法跟一個手上沾著血跡的殺人兇手談情說愛!”
“你以為我想殺人,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是警察,我爸爸,我哥哥都是警察,我從懂事起就能把好人壞人區分的很清楚!安以風,你是壞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穩了穩急促的呼吸,讓口氣變得更溫柔些:“我理解你的矛盾,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考慮。”
“我考慮的很清楚!我已經為你失去了理智和原則,我不能再繼續錯下去!我求你……讓我和哥哥一樣做一個好警察,讓我做我該做的事……”她停頓了好久,才繼續說:“安以風,愛我,就別再打擾我。”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好!我答應你。”
他望著她的背影,迎著審訊室刺眼的燈光,牢牢地記住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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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警察局,安以風開車回到夜總會——他很想去別的地方,可惜除了那一片骯髒且混亂的世界,無一處能讓他安心休憩。
DJ嘶吼般狂野的配樂下,安以風拖著一把椅子放在吧檯前,坐上去,敲了敲玻璃臺子:“給我調杯酒,要最烈的。”
酒保熟練地折騰一番後,一杯很特別的酒放在他面前。透明的玻璃杯裡盛著鮮紅色的液體,液麵上一層黃色的火焰在跳動,絕豔的誘惑,像極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安以風毫不猶豫端起酒杯,一口氣喝進去。
酒果真劇毒無比,仿若一股烈焰從口腔嗜盡他的五臟六腑。
“再來一杯!”他說,接著問了一句:“這是什麼酒?”
“烈焰焚情。”
名字比味道更好的酒。
很快,又一杯酒“烈焰焚情”放在桌上。他的手還不及碰觸酒杯,一隻掌心罩住杯口。
幾秒後,待火苗因氧氣燃盡後熄滅了,那隻修長的手才拿開。
“這酒……要這麼喝!”低沉的聲音從他身側傳來。
安以風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