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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你騙我,你告訴我,你沒幹過

這些事!”

“我幹過怎麼樣?沒幹過又怎麼樣?與你有屁的關係?”龐鳳凰冷酷地說,

“我是你的老婆嗎?是你的情人嗎?我爹我娘都不敢管我,你竟敢管我!”

“因為我愛你!”我們的開放怒吼著。

“不許用這個字眼噁心我!滾吧,可憐的小藍臉!”她對著猴子招招手,親

暱地說,“乖乖猴,來來來,咱們睡覺覺!”

那隻猴子縱身一跳,落在了她的床上。

我們的開放掏出了手槍,瞄準了猴子。

龐鳳凰把猴子緊緊地抱在懷裡,憤怒地說:“藍開放,你先把我打死吧!”

我們的開放精神受了巨大刺激。早就有風言風語說龐鳳凰當過妓女,他的潛

意識裡也對此半信半疑。但當龐鳳凰親口說出她跟幾千個男人幹過、甚至跟猴子

幹過這樣兇狠的話語時,還是猶如萬箭齊發,射中了他的心臟。

我們的開放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地跑上樓梯,跑出旅館,跑上廣場,心裡轉

動著毀滅一切的念頭。在一家霓虹燈閃爍的酒吧門前,他被兩個濃妝豔抹的女郎

拉了進去。他坐在一張高高的凳子上,連灌了三杯白蘭地。然後便痛苦地將頭抵

到吧檯上。一個頭發金黃、眼圈烏藍、嘴唇血紅、袒胸露背的女人湊上來——我

()

們的開放去探望龐鳳凰時總是穿著便服——伸手摸摸他的那半邊藍臉——這是一

個剛從外地飛來的夜蝴蝶,還不知藍臉警察的名頭——我們的開放出於職業習慣,

沒容她的手觸到自己的臉皮就捏住了她的手腕。那女人尖聲叫起來。開放鬆手,

歉意地笑笑。女人蹭著他,嬌滴滴地說:“哥呀,手勁好大啊!”

我們的開放揮手讓那女人走開,但她卻把熱烘烘的胸脯貼上來,混合著菸酒

味的熱氣,哈到他的臉上:“哥啊,這麼痛苦啊,被小妖精給甩了吧?女人都是

一樣的,讓妹妹安慰安慰你吧……”

我們的開放痛恨地想:表子,我要報復你!

他幾乎是從高凳上栽下來的。在那個女人的引領下,穿過幽暗的走廊,進入

一個鬼火閃爍的房間。那女人二話不說,動手把自己剝了個精光,仰躺在床上。

這是一個還算好看的女體:Ru房膨大,腹部扁平,雙腿修長。這也是我們的開放

第一次面對女人的裸體,他有些衝動,但更多的是緊張。他猶豫著。那女人有些

不耐煩,時間就是金錢的規律對她們同樣適用。她折起身來說:“來啊,還愣著

幹什麼?裝什麼雛啊!”

就在她折身坐起那瞬間,頭上的金色假髮脫落,顯出一個扁長的、頭髮稀疏

的頭顱。我們的開放腦子裡一陣轟鳴,眼前浮現出龐鳳凰的滿頭金髮和金髮下俏

麗的面容。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百元票子,扔在那女人身上,抽身便走。那女人猛

地躍起,像一條章魚纏在了他身上。女人惱怒地罵著:“爛崽,你這是拿著老孃

開涮呢,一百元就想打發我!”

那女人一邊罵著,一邊把手伸進開放的身上摸著,她自然是想摸錢,但她的

手卻摸到了硬邦邦的、冰冷的手槍。開放沒容她把手抽回去,又一次攥住了她的

手腕。女人吐出半聲慘叫,把另外半聲嚥了下去。開放把她往外一推,她倒退幾

步,坐在了床上。

我們的開放來到廣場,頭腦被涼風一激,酒奔湧而上,衝出咽喉,噴吐在地。

吐酒後,他感到腦子清醒了許多,但心中的痛苦依然無法排解。他時而切齒咒罵,

時而柔情萬種,恨的是鳳凰,愛的也是鳳凰。恨著時愛就翻騰上來淹沒了恨;愛

著時恨又翻騰上來淹沒了愛。在此後的兩天兩夜裡,我們的開放就在這愛與恨交

織成的混濁波濤裡掙扎著。有好幾次他掏出手槍抵在自己心臟上——好孩子,千

萬別做蠢事啊!——理智總算戰勝了衝動。他低聲地對自己發誓:“即便她是個

表子,我也要娶她!”

()

我們的開放下定決心,又一次敲開了龐鳳凰的門。

“你怎麼又來了?!”她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