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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刺誰。

要不是看他有傷在身,她一定會衝過去揍他!

“你的傷不是一點也不妨礙你下床走動嗎?幹嘛還不自己從窗戶爬下去,滾回你的左派去,愛怎麼養傷就怎麼養傷隨便你!”

“沒想到造成我二度傷裂噴血的人竟然會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他嘆氣搖頭,故意捂著紗布下泛有淡淡血紅的部分呻吟。

“那是因為你太過分──”

“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

“你──”她說不出口,說不出他用他的舌頭在她身上做過的每一件事!只能窩囊的用鼻孔噴吐著濃重怒火。

她就是在他幾乎要將她剝個精光之際,失手一曲膝頂上他的新傷口,昨天才剛縫妥的傷,哪裡受得住這種重擊,立刻血流如注,而他,也就光明正大的繼續窩在她的香閨裡,榨乾她的內疚及同情,並且緊抓住這唯一的把柄,對她予取予求。

“睡你的覺啦!”她抓起一盒面紙朝他丟過去,他一偏頭便輕鬆避開。

“我把右邊留給你。”他拍拍床鋪。

“我會睡地板,不用你雞婆!”

“一個人獨佔你的床,我良心不安。”

“你的字典裡有『良心』兩個字才怪!”

他低低一笑,躺在她的枕頭上,閉眼舒服吁嘆。她的被窩怎麼特別的溫暖,棉被還有股太陽的味道,真香。

司徒綰青發覺身後沒動靜,轉過頭已經看見風嘯狀似熟睡。

她關掉吵人的吹風機,房裡瞬間恢復安靜。

她躡手躡腳將燈光關暗,只留下柔和的暖黃小燈,又忍不住動手替他將棉被拉高蓋好,收回手之前還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跡象。

等這一切做完,又窩回梳妝檯前埋頭呻吟低咒自己的多事和手賤。

原來她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嘴裡好像說得多有志氣,結果還不是淨做些自己很唾棄的蠢事。

像現在,她從自己的手臂裡抬頭,鏡子裡映照出來的她,哪裡有什麼不滿和怨懟,笑得像個大花痴,就因為他說要重新追求她。

沒人格!沒尊嚴!

她對著鏡裡的自己無聲蠕唇唾棄著,抿抿嘴,嘴角還是在笑,自我反省的謾罵一點也無損她的好心情。

“你真的很高興吧?”她問著鏡中另一個自己。

她從鏡裡浮現的那朵羞怯笑花,得到了答案。

“好吧,經過我深思熟慮,外加不計前嫌之後──我答應讓你追,我可以先和你去吃頓飯、看場電影什麼的。”

翌日一大清早,司徒綰青仰首站在床前,如女王一般尊貴地對他宣佈。

風嘯才剛睡醒,半玻ё叛郟�悅申鎪����蛟詰卻��凳灼�慌�醣菹麓陀璐說茸畲笫餿佟�

他完全清醒的同時,唇間逸出笑聲,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很可愛,嘴裡說是經過深思熟慮,臉上卻不是這麼說的。

“好,先去吃頓飯再看場電影。現在嗎?”低柔發問的嗓音幾乎要教人筋酥骨軟。

她想了想,“還是等你的傷好一點再說。”病人需要多休養,她可不想邊約會邊替他纏止血繃帶。

“只是吃頓飯再看場電影,它不會裂開的。”

“猴急什麼呀?”飯館又不會因為他多躺幾天就倒閉,電影也沒這麼快下檔呀!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他笑。

“我只答應跟你約會,要是我們不合適,我還是會甩掉你,你幹嘛用那種好像我們不是要去約會而是要去結婚一樣的口氣?”她沒好氣道。

“不小心太興奮了。”

“有什麼好興奮的。”她故意說得好像滿不在乎,實際上自己也是胸口卜通卜通慌亂在跳,一點也不像外表平靜。

“先定下時間吧。”省得她反悔不認帳。

“你養傷半個月,復元半個月……就決定一個月後吧。”

“如果不是太認識你,我會當你在說笑。”風嘯扯唇笑,“我最高容忍極限──一天。”食指囂張地伸到她面前晃。

“請問一下,一天和現在差在哪裡?”他的傷口會立刻脫痂不留疤痕嗎?!

他笑得比她更甜,“差二十四個小時。”

“你以為你的傷二十四小時前和二十四小時後會差到哪裡去?”

“不會有太大不同。所以不用等到明天,就今天來約會吧。”

說穿了還不就是猴急嗎?!

司徒綰青努努鼻尖,給他一記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