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寧只是一句玩笑,蘇也宜聽著這句玩笑,卻莫名的覺得不安。當然,她不安的不是“被甩”,而是……
比“被甩”更糟糕的應該是直到被甩的時候仍然連個名分都沒有吧?
蘇也宜長長嘆了口氣,憂傷的說:“我這樣性格的人……會不會很容易被甩?”
莫寧略作思忖,贊同的點了點頭說:“說得有道理。”
“喂!!!”
“你這麼傻,要是有人想玩你,那可不跟玩寵物似的嗎!”
“寵物?”
不理會蘇也宜的疑惑,莫寧徑自道:“我有個建議,你要不要試一試?”
“什麼建議?”
“你回去問問易緒,看他喜不喜歡養寵物。”
“喂!!!!!!”
離開S市的前一晚,易緒打來電話。意外而又驚喜的蘇也宜呈大字狀躺在床上,嘴角大喇喇的笑容接起電話:“喂?”
“明天幾點的飛機?”
短短十四天的培訓,蘇也宜學會了一個詞——想念。此時此刻S時燈火輝煌的夜晚,蘇也宜的房間卻早已熄了燈。她的房間在33層,她側過身子就能透過落地窗的窗玻璃看到外面的燈火。這樣靜謐的環境裡,易緒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像一根火柴,“呲”的一聲,照亮了整個房間。蘇也宜被他的聲音勾起一種奇怪的慾望——想被他緊緊擁抱的慾望——這種慾望讓她禁不住掩面,於是許久都沒回答那個聲音。
“蘇也宜?”手機那頭的人輕喊了一句。
蘇也宜回過神,“哦”了一聲之後又瑟瑟的問:“你,你剛才問我什麼?”
“明天幾點的飛機?”
“下午兩點。”答完這個問題後,彼端沉默下來,蘇也宜隱約聽見敲擊鍵盤的聲音。
“是南航?”
“嗯。”
“好,我還有些事沒處理,你好好休息,晚安。”
這是蘇也宜來S市後易緒第一次給她打電話,原本還興奮喜悅的心情因為他突然就要結束的電話而變得有些失落,這種失落沒來得及掩飾,以至於她說“晚安”的時候語調明顯的變得很低。
習慣性的等易緒掛電話,未想到剛剛還說“有工作要忙”的人這會兒卻半天沒掛電話,就在蘇也宜以為他忘了掛正打算提醒他的時候,手機裡突然傳來聲音:“蘇也宜。”
“嗯?”
“明天見。”
“……明天見。”剛才還因為對方太早掛電話而鬱悶的人聽到“明天見”這三個字後又立即微笑起來。
傍晚六點多,蘇也宜才回到北京。一下飛機她就開了手機,然後一直焦急的觀察著手機的動靜,深怕錯過一條簡訊一個電話。
太專注於手機,蘇也宜其他的感官相對就弱了許多。她是直到一個人影站到她眼前時才發現那人是易緒的。
易緒?蘇也宜想過他會在自己下了飛機後打電話給自己,或者是發條簡訊。反正她從沒想過他會出現在機場。
太意外的後果就是,蘇也宜再度懷疑時空的真實性,瞠大著眼睛看了他半天,直到易緒伸手從她揹著的雙肩包上拿下太陽帽蓋在她腦門上,她才算相信了現實。
相信了現實之後,蘇也宜開始了發自內心的、不受控制的微笑,易緒給她戴的帽子她也沒摘下,就用那麼一副傻笑的表情道:“你怎麼來了?”
易緒接過她手裡的小行李箱,又順手從她肩上卸下雙肩包背在了自己肩上,不答反問道:“餓嗎?”
蘇也宜笑嘻嘻的點頭。
易緒看著她的樣子,嘴角也含蓄的彎了一彎,道:“想吃什麼?”
“火鍋!”
易緒搖頭:“火鍋不行。”
“那麻辣香鍋!”
“不行。”
“那川菜!我要吃水煮魚、還有毛血旺!”
“不行。”
“湘菜!我要吃剁椒魚頭!”
“……”最後,蘇也宜點菜的權力被沒收了。
出了機場,蘇也宜原本以為易緒或者帶她去乘機場大巴,或者帶她去坐機場快軌。她倒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帶她去地下停車場。她納悶的問:“我們待會兒打車回去嗎?”
易緒看了看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深怕易緒不熟悉北京的交通,蘇也宜好心的建議:“為啥不做機場快軌呢?到東直門倒其他的就是了,可快可方便了呢!”
雖然這麼說著,蘇也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