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吸鼻子,很滿足的微笑,雙手很自然的開啟,抱住了這個散發著香味的——東西。然後,咕噥似的叫了句:“鴿只。”
“鴿只”是蘇也宜公司發的75cm公仔,是一隻灰白相間的鴿子。蘇也宜把它丟在地毯上,睡覺滾下床的時候,她會無意識的手腳並用霸住那隻鴿子,有時還會抱著鴿子滾來滾去。
因為頭疼的原因,蘇也宜抱“鴿只”抱得很緊,這種緊緻度遭到了“鴿只”的抗拒。意識趨近空白之前,蘇也宜隱約聽到那隻“鴿只”很懊惱地說了句:“放開我。”
放開它?蘇也宜可捨不得,“鴿只”今天很香。
半夜醒來。
蘇也宜揉著惺忪睡眼,瞳孔裡漸漸映入一張溫柔的臉。定了定睛,她喊了句:“末末姐。”
肖末末寵溺的揉了揉蘇也宜的頭髮,溫聲道:“乖,上樓去睡,睡這兒會著涼的。”
蘇也宜“嗯”了一句,掀了被子起身,赫然發現被自己攥在手裡的又是上次那條被子。心裡大駭,睏意立馬消散,她很疑惑的回憶了一下自己睡之前的經過,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怎麼了?怎麼很委屈的樣子?”因為是半夜,肖末末顧及著屋子裡其他兩人,說話聲音很小。
蘇也宜將疑惑的視線移向肖末末:“末末姐,你知道我是怎麼睡在這兒的嗎?”
肖末末聞言就要笑出來,生生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應該是易緒。”
蘇也宜瞠大了眼睛,張口結舌。
後半夜又是一夜無眠。七點多爬起來的時候,正趕上肖末末、謝彬二人要出門。肖末末此時正在玄關給謝彬戴圍巾,看見蘇也宜下樓,她揚聲道:“起來了?我早晨燉了點粥,薏米的。去喝點兒吧。”
“哦。”蘇也宜的視線又開始慣性的往次臥飄。
不多時,肖謝二人已經打點好,肖末末叮囑性的和蘇也宜說:“這周我們會去一趟天津,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東西要帶的嗎?”
蘇也宜沒去過天津,也不知道那裡有什麼特產,也不想麻煩他們。遂道:“謝謝,你們自己好好玩就是了。”
謝彬催肖末末:“行了行了,別每次對也宜都跟對自個兒閨女似的,人家可不比你小多少。”
肖末末秀目瞪過去:“就你事兒多。”
謝彬:“給他們捎點麻花什麼的,或者下次乾脆拉他們一起去,反正車裡坐得下。”
聽謝彬這樣說,肖末末表情一頓,片刻後,她笑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你們可以一起……”
很快猜到肖末末的意思,謝彬連忙打斷她:“易緒一大早出門了。”
蘇也宜豎起耳朵,聽見肖末末問:“怎麼又這麼早出門?”
謝彬嘆氣似的說:“又接了個活兒唄,這小子……真夠拼命的。”
蘇也宜在心裡嘆氣,是啊,他這麼拼命,身體吃得消嗎?
隨後聽見謝彬在催:“別墨跡了,趕緊出門,待會兒堵車你又得叨叨。”
蘇也宜和兩人道別。
偌大的屋子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很不喜歡這種環境的蘇也宜刷完牙喝完粥之後“噔噔噔”衝上樓給週一諾打電話,企圖找週一諾帶她出門。打了三四通,週一諾一通都沒接。
無人認領的蘇也宜沮喪地躺在地毯上,拉開小斜窗的窗簾,瞧見外面的天氣一片晴好,心裡直嘆,這麼好的天氣她卻只能宅在家裡。伸手拉過鴿只,往懷裡一揣,捏了捏它的翅膀……
閃電般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片段。
昨晚她抱過鴿只、抱得很緊、鴿只還掙扎了、鴿只還讓她放開它……
蘇也宜一個鯉魚打挺,從地毯上坐直了身體,閃電不停的在她腦子裡劈啊劈的,她只記得一些斷裂的畫面……
難道,她昨晚真的抱了……易緒?
蘇也宜哀傷的閉上了眼睛,重新癱回地毯上,雙目無光的看著天花板,她機械地自言自語:“我抱了他?抱了他!抱了他……我居然抱了他……”
後來的時間裡,她抱著鴿只在地毯上“咚咚咚”滾了一下午。
當天晚上,易緒回來得很晚,蘇也宜趴在她房間外的地板上,抓著閣樓上的欄杆偷看他。換了鞋進屋後,他先解了圍巾,再解開外套,再……他突然咳嗽了一聲,旋即又抬手掩住,雖然後來蘇也宜沒聽見咳嗽,她卻看見他一路走回房間時因為咳嗽而微顫的肩膀。
蘇也宜有些心疼。
北京這幾天的溫度已至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