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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存著感激的…可是話說回來,第一次他的出手相救是他良心發現,第二次呢,明明是他牽連了自己才會惹禍上身的,有必要去感激他一個始作俑者麼?
或許是,過於的寂寞和無助,所以才會對人輕易的產生不切實際的感情吧。
她也不知這麼一個人呆呆的站了多久,才終於回到現實中來。
再怎麼多的牽絆也都要劃上句號了,明天她就要離開,和這裡的一切說拜拜,和那個自以為是的花花公子說再見,還有什麼是不能釋懷的呢,她將遠離這裡,遠離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鄉,去一個陌生的卻充滿您希望的國度去開始新的生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仔細擦拭一下臉上花了的妝,收拾好心情,準備出去。
冷不防身後,又一道灼熱的氣息臨近,極短的時間裡,竟然貼了上來,而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本能的反應是要發起反抗,可是心裡的一個意念一動,還是收住了就要踢出去的一隻腳,對上鏡子裡反射出來的男人的一張臉,染染的心跳有些急躁。
她本以為是酒後失性的某個浪蕩子,或是打著酒醉的幌子來尋事的色鬼,可以是隨便的任何人,但是她萬萬也想不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會是今天宴會的主角,那個道貌岸然的,那個看起來謙謙君子的,那個表面上清心寡慾的,口碑極佳的傾瀾—傾家的大少爺,傾氏財團的當家人。
一時間,染染的表情凝固了,竟然忘記了做出反應。
“蘇小姐真是漂亮,我第一眼見了就在也忘不掉了。”他的語聲嘶啞,把頭貼上她的頸部,灼熱的酒氣飄進染染的鼻孔,讓她幾欲作嘔。
“傾總是喝醉了吧,才會胡言亂語的吧,您難道不記得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麼,而且我還是你弟弟的女人,這樣子如果給人看到必然是一場好戲。”染染的聲音沉冷。
傾瀾的手開始不規不距,依舊在自顧自的絮叨著:“我真的是喜歡你的,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在和別的女人…的時候都會把她們當成是你—什麼大喜的日子,不過就是一個過場罷了,那個老女人我根本就看不上眼,可是為了傾家又不得不娶,沒關係,老婆娶進家就是用來冷落的,你就做我的情ren好不好,我會很疼你很疼你的—至於傾璃那個花花腸子的,他不是沒把你當回事麼,怕是都沒動過你吧,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沒關係,哥哥我來疼你就好。”
染染冷冷的笑意掛上嘴角,這世上道貌岸然的男人還真是多得離譜,傾瀾在人前無時不在標榜的好男人的頭銜,原來不過就是一張虛偽的面具而已。
腳上用力,狠狠地向後,踩在傾瀾嶄亮的黑色皮鞋上,使得他吃痛放鬆了手上的力道,染染的拳頭就在同時落到他的小腹處,腳上再一用力,掃上他的膝蓋,下意識的,傾瀾一條腿屈膝半跪到地上。
因為疼痛的緣故,他的醉意一下子去了大半,目瞪口呆的望向面前眼露兇光的女子,震驚和惱怒讓他的一張臉看上去慘白一片。
“別以為你頂著傾家大少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姑奶奶我就會怕了你了,你看走眼了,我可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主兒。”染染冷笑不已,理一理自己裙子上的褶皺,轉身,就去擰開門把手。
身後的傾瀾一字一頓:“我真是看錯人了麼—還是你太不自量力了,敢不買我的帳,信不信我叫你接下來沒好日子過。”
染染覺得有莫名的恐怖一下子席捲全身,腳下的步子僵硬了一下。
能把傾家偌大的產業支撐起來的商界精英,能讓本來齷蹉不堪的靈魂披上完美外衣的男人,心機手段人脈都是小窺不得的,也許自己剛剛是衝動了些,就睜隻眼閉隻眼的裝作是和一個醉酒的人周xuan不是很好麼,省了許多麻煩,明天就可以悄無聲息的的消失不是很好麼?
不過既然一切已經發生,她慕染染也沒有畏縮的道理:“我相信你的手段,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一點,我是個來歷不明的人,也許是個市井小民,也許是個身份比你還高上一等的也不一定,你動我,真的就動的了麼?”
身後的傾瀾竟然沒再開口說什麼,直覺裡那目光卻是咄咄逼人的,染染也實在不願意再和他多一句話,直接摔門離開了……
傾璃此刻正在和葉朗兩個相談甚歡,染染本想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過去和他一處,不過因為礙於葉朗的緣故,還是選擇了刻意迴避。
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遠離人群,出了客廳的門,屋外面,此刻涼風習習,讓她忍不住瑟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