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說起了21世紀的風氣之開放種種,他一臉匪夷所思地聽著。畢竟臺上的名媛義演已經完全結束了,他們可以盡情交談,而不用擔心會影響到別人看演出。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週日蒙各位小主恩准,作者菌休息了一天。今天特來送上甜章一節,加倍撒了很多糖,各位小主甜得開心吧?:)
72|29。 獨家發表
在一片如潮不絕的掌聲中,薛白已經再三謝過幕了,所有參加義演的名媛們也一一再次出場向觀眾最後謝幕。
站在舞臺中央,一身大紅嫁衣的薛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所在。但是她的目光焦點,卻一直停留觀眾席上舒眉和江澈的位置。所以之前舒眉的忘情一吻,被她盡收眼底。
雖然薛白一向以時髦前衛的新女性自居,可是舒眉那個吻卻是連她都無法不驚訝的行為。看到江澈也被這一吻鬧了一個大紅臉,而舒眉卻是一派不以為然的坦然笑容,她又是驚訝又是不解。
在薛白的認知,女子主動向男子獻吻,要麼就是閨房中的私下親暱;要麼就是煙花女子取悅客人的公開狎暱。可是舒眉兩者都不是,她在熙攘熱鬧的戲院裡,不假思索地就吻了一下男朋友的頰。按理這種算是有傷風化的行為,可是她卻做得那麼自然而然,絲毫不會令人覺得不莊重、不自愛。
薛白若有所思地想:真想知道這個舒眉到底是什麼來歷?和其他女人相比,她真得很不一樣呢。
名媛義演結束後,舒眉特意拉著江澈去後臺探班,當面誇讚了一番薛白的完美表演。一番讚譽之辭說到最後時,她還脫口而出:“薛小姐,你唱得這麼好,我都快成你的粉絲了。”
薛白正在卸妝的手一停,表情迷惑地問:“粉絲?”
江澈與舒眉交往已經有一陣子,已經瞭解她如果說了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肯定又是21世紀的火星話。不過這句火星話實在很令人莫名其妙,他聽得一臉糊塗地問:“為什麼是粉絲不是麵條?”
舒眉趕緊笑著解釋:“粉絲是英文 ‘Fans’的諧音意思,表示我是你的戲迷呀!”
薛白明白地點點頭:“哦,這樣啊!謝謝。”
三個人正笑談著,有個西裝革履長身玉立的年輕人走過來,微笑著對薛白說:“珊珊,首都飯店的慶祝酒會已經預備好了,一大幫人在等著慶祝你的演出成功呢。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要不要一起參加?”
舒眉認出了這位年輕人就是上回陪薛白一起出席汪家長子訂婚酒會的那位男伴,只是不清楚他的身份來歷。
薛白站起來,微笑著為他們作介紹,“這位是陳重,他父親陳焯以前是首都警察廳廳長,現在調任為陸海空軍總司令部總務廳廳長。陳廳長和我爸曾是粵軍同袍,所以我們兩家算是世交。陳重,這位是江澈,他姐姐就是我在香港大學關係最好的同學江澄,這位是他的女朋友舒眉。”
陳重禮貌地一一與江澈、舒眉握手,再次含笑邀請道:“為了慶祝珊珊演出成功,我特意在首都飯店安排了慶祝酒會。不知兩位是否願意撥冗參加呢?”
掉過頭,江澈以目光徵求舒眉的意見,自然而然地一切以她為重。薛白瞥見了,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酸,眼光一黯。縱然對於感情上的失敗,她已經豁達地想開了,也打算放下了,但是那個情字如絲絮浮游心間,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撣乾淨的。
舒眉察覺到了薛白眸中的黯然神傷,知道江澈與自己的親密關係仍會令她難過,立即決定不去參加慶功宴,隨便找一個藉口推辭說:“陳先生,非常感謝你的邀請。不過我和江澈一會兒還有事要辦,去不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Have a wonderful time。”
從首都大戲院出來時,天地間依然一片梅雨絲絲,遠遠近近的街景都籠在如織雨霧中。江澈一隻手舉著油紙傘,一隻輕攬著舒眉的細腰,兩個人一起走向不遠處的停車場。
舒眉邊走邊說:“那個陳重我以前見過他一次,就是參加汪文嬰訂婚酒會的時候,當時他陪著薛白一同出席。我猜他一定喜歡薛白,正在追求她。”
“是嗎?”
江澈這方面是木頭疙瘩一塊,完全看不出情海的波瀾起伏,不過他對此卻也不是太感意外了。
“陳重如果喜歡薛白也很正常。他們兩家是世交,他們兩個人應該從小就認識,很容易青梅竹馬日久生情。對吧?”
“嗯,他們的關係肯定很熟了。你剛才有沒有聽見,陳重管薛白叫珊珊——那一定是她的小名。不是十分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