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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月牙兒如同一把鋒利的鐮刀,割得她一雙眼睛銳痛無比。直痛得滾下淚來,一行又一行……

雪玉住進公寓才不過兩三天,天香樓的鴇母就找上門來了。因為聽說了她被“休”的訊息,鴇母特來勸說她重新回到天香樓掛牌接客。說是經過那樁桃色新聞一鬧後,她的名氣反而更大了,許多客人都希望她重樹豔幟。如果她肯回去,生意一定比以前還要好。而且賺的錢也不再是盡數入鴇母的口袋,可以改為五五對半分賬。因為她現在是自由身,重返天香樓屬於掛靠合作性質,而非昔日那樣完全只是幫鴇母賺錢的人形工具。

對此,雪玉沒有猶豫太久就一口答應了。她已經認清楚了一件事——妓…女從良不是那麼容易的,想找個可以放心託附終身的男人就更難了。有道是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既然後者的難度那麼高,她想自己還是挑容易的幹吧。趁著還有幾分姿色,重回青樓多賺一些錢財傍身,遠比傻傻地找個男人依靠要靠譜得多。

就這樣,雪玉又回到了天香樓,重新以煙波玉的花名成為了頭牌紅倌。果然如鴇母所說,嫖客們都對這位桃色新聞的女主角大感興趣,每天想要一睹豔色一近芳澤的客人多得數不過來。

對此,煙波玉矜持地表態每天只陪三位客人,原則就是一個——價高者得。而且這個價格只是陪打茶圍和喝花酒,出局、住局的話還得另算,也得看她是否願意。越是這樣吊起來賣,越是讓人趨之若鶩。天香樓的生意在她回去後每天好到爆棚,鴇母樂得合不攏嘴。

當然,吳仁義對此很不高興。但是煙波玉軟語嬌嗔的一番話卻令他無從發作:“義哥,現在人人都知道我已經被你休了,是一個無依無靠也沒有任何經濟收入的下堂妾。如果我不答應鴇母在天香樓重新掛牌,人家會疑惑我是在靠什麼養活自己的?那樣就容易被人發現其實還是你在養著我,到時候你怎麼解釋呢?難道說你捨不得一個給你戴過綠帽子的女人嗎?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你卻還要來抱怨我。真是沒心肝啊!”

聽了這番話後,吳仁義又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訕訕然地啥也不說了。

梅雨時節一過,天氣一晴朗,陽光中蘊含的熱量就一天天高漲起來。夏天就這樣跟隨漸漸炎熱的陽光一同降臨了。

福音堂大門外一株枝葉繁榮的梧桐樹下,一襲湖水藍薄綢夏裝的舒眉,正獨自站在清涼的樹蔭裡,翹首張望著長街那端的方向。她剛剛打了關野信的電話,想請他抽空過來幫她一個忙。而他也沒有推辭地一口就答應了。

“行,我馬上就開車過來接你。”

等待了幾分鐘之後,關野信駕駛著汽車在舒眉身邊緩緩停下,並從車廂裡為她推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她一邊上車,一邊歉然笑道:“不好意思,關野信,很久沒聯絡了,一聯絡就是有事相求,謝謝你沒有拒絕我。”

自從得知了舒眉與江澈的戀情,又試圖勸阻無效後,關野信就一直沒在舒眉面前露過面,而她也一直沒有主動聯絡過他。因為她有些覺得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也有些弄不懂他打算如何面對她。

如果可以,舒眉是希望這段友誼可以不變——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嘛!但是這一觀念是21世紀現代人的觀念,民國人怎麼想她不清楚。那晚關野信和江澈談過話後,一直沒有找過她,似乎是不想再見她,也許是想藉此乾脆利落地揮慧劍斬情絲呢?

而且,這段時間關野信曾經來過福音堂好幾回,都是被約翰神父電話Call來的,或是處理Flower基金的事,或是約他來下西洋棋。自從關野信有回和約翰神父下過一次棋後,就成了他最喜歡的棋友之一,經常約他有空時過來下棋。不過,關野信每次應邀前來,都總是在傍晚後出現。那時候舒眉都已經被江澈接走了,似乎也是有意無意間在迴避她。

綜合上述種種原因,舒眉也就沒有要主動聯絡關野信的想法了。人家既然都處處迴避她,她想自己也該知情識趣一點別去打擾了。

但是今天,舒眉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借用約翰神父的電話,打給關野信請求幫助。因為煙波玉在天香樓遇到了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主,明天又是星期天,微臣再次奏請休沐一日,還望小主們准奏。^0^

77|29。 獨家發表

時近正午的時候,一位身穿和服、腰掛佩刀的日本人慕名來到天香樓,點名要召煙波玉這位豔遠播的秦淮名妓陪他一天。

煙波玉一向對日本人沒有好感,既然現在已經是自由身可以自由選擇客人,她自然不肯奉陪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