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他。”

“朋友？朋友可以一起去看電影？”雖然這樣質問，但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很想信任她，可是，有過席傾遠這樣的教訓，他怕自己又倫成一個傻瓜。

“當然是朋友才會去看《復仇者聯盟》這樣的電影，如果是情侶，就看《泰坦尼克》了。”

“你敢！”他想也不想，就切斷她的話。手上桎梏她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一些。彷彿他微鬆開一些，她就真的會和蘇蓮宸去看情侶電影。

“好痛，你輕一點”涼煙疼得哼吟一聲，俯首去掰他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掌。那指尖摁著她的傷口，真的好疼

展慕巖愣了一瞬，而後，稍微鬆了一些力道，但沒有完全鬆開她。涼煙這才覺得舒服許多，仰起臉，突然提議：“改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泰坦尼克》，好不好？”

她期盼的眼神，讓展慕巖微怔了一瞬。她這意思，是在表示他們是情侶？

“再說。”晃過神來，出口的卻是這樣兩個字。

再說？其實這不過是委婉的拒絕罷了。聽到這樣的回答，涼煙也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些莫名其妙。她訕訕的笑了笑，“算了，我隨口亂說的。看電影也太浪費時間了，不去也罷。我先去看看廚房裡的粥，你去忙你的吧。”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低落，不將心底那份失落表露出來，可是，她覺得這樣好難。從沙發上滑下，她快步往廚房走。

展慕巖沉目望著那背影，有那麼一瞬，想開口答應她。可是，他為什麼要答應？他們之間，本就配不上‘情侶’這兩個字。

涼煙獨自喝了一碗粥。其實粥的味道很好，只是，一個人的她，嚐起來不免有些索然無味。仰頭看了眼樓上，只有書房的燈是亮著的。她想了一下，還是盛了一碗端上去。

沒有敲門，只徑自進去。果然，他並不在書桌前，只是靠在不遠的書架上。涼煙進去，一眼就能看到他背對著她立在那兒。

他洗過澡，換了一身灰色睡袍。光影斜落在他背上，他整個人被隱在書架的暗影裡。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聽到推門動靜，總之，他不曾回過頭來。

涼煙也沒有打擾他，只將粥放下後，便轉身帶上門出去。她沒有回頭，所以，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雙深邃的眸子始終緊緊凝望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抽回視線。

涼煙睡在孩子們的房間，輾轉反側，心裡擔心他忙到太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那碗粥他是不是有喝掉。晚上忙得太晚的時候，墊墊胃也總是好的。

一頓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可凌晨的時候，涼煙被一個噩夢陡然驚醒。

夢裡，她什麼都看不到，只看到慕巖躺在病床上。他臉色蒼白，似乎很痛苦，可是，卻一身呻吟都沒有，那安靜的樣子，彷彿沒呼吸都沒了。每一次她想伸手去碰他，去抱抱他，可是，無論如何她如何努力都夠不到他。

看似他們離得好近，可是，事實他們卻是那樣遙遠。這種感覺太可怕，彷彿陰陽相隔一般

涼煙被這樣的夢驚出一身冷汗來，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身來。她立刻掀開被子跑下床，即便逼著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怖的事，可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慕巖

慕巖

她不要他有事

她徑自奔到展慕巖的房間。好在，他房間的門並沒有上鎖。涼煙幾乎是衝了進去。

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月亮模糊的光影照射進來。他正背對著她，以至於涼煙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望著這一幕，只覺得和夢中那一幕相重疊，心底襲上更多的恐慌。

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掉出來，她再顧不得會不會吵到他，更顧不得是不是應當，掀開被子，就主動鑽了進去。PK4p。

纖細的手臂顫抖著從後緊緊摟住他的腰。她的小臉，牢牢的貼在他背上，感受著那溫暖實在的體溫，她才有種從噩夢中抽離的真實感，眼淚卻止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這一連串的舉動，讓展慕巖稍稍轉醒。背後的溫軟和那清新的氣息，讓他再熟悉不過。身子一僵，幾乎是立刻有了反應。

大半夜的，她，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可是，等等

為什麼背上是涼的？而且，她的手，她的身體，都在顫抖？她在哭嗎？

因為這個意識，展慕巖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轉過身去，月色下，她的眸子模糊不清，卻分明閃爍著淚光。

“你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