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悠怒,偏偏又被宋卿書吻得沒有了脾氣,酥麻感從兩人肌膚緊貼處傳過來,漸漸的變成一種熱度,與顧望悠背後靠著的冰涼的水泥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不算好受,或許也是因為這樣,身體裡亂竄的熱度才格外的鮮明。顧望悠被吻得七葷八素,猛然感到腰部一涼,宋卿書的手居然探進了她的裙底!
顧望悠的靈臺一下清明瞭,用力掙開:“宋、宋卿書,你想幹嘛?!這裡可是大庭廣眾,人來人往,事故現場啊!”
宋卿書的手還在遊移,沿著顧望悠的脊柱輕輕按壓,不緊不慢的縱火,聞言他再次攫住了顧望悠的嘴唇,眉毛就勢一挑,聲音裡含著低沉的情*欲:“怎樣?”
顧望悠傻了,木了,呆了,她的第一次難道要獻給這陰森森的樓道?
不要啊!
好在鐘琴此時如同天神般降臨,鐘琴咋咋呼呼的跑進來:“顧望悠,顧望悠……太好了,你沒死——啊!你們在幹嘛?!”
衣衫不整的顧望悠瞪大了眼睛直哆嗦,她還不如死了呢!
三個人中只有宋卿書最淡定,他欠身起來,手託在顧望悠的膝蓋上橫抱起她便往外走,騰出胸口的空間讓顧望悠把那張熟透的老臉不停的往裡停靠。宋卿書對這著鐘琴微微笑:“沒什麼。顧望悠剛才嗆著了,我幫她人工呼吸。”說完還輕輕的衝鐘琴眨了眨眼,無比養眼的男色讓鐘琴立刻從鬼吼鬼叫變成了口水奔騰的花痴。
鐘琴湊過來捏捏顧望悠漲紅的臉,對著宋卿書笑得見牙不見眼:“宋老師,顧望悠貌似還是很不舒服,你再幫她呼吸下?”
鐘琴話音剛落,就貼住顧望悠的耳朵飛快的低語幾句:“我跟你說三句話:第一句,剛才我碰見沈天凌從這個角落裡走出來,臉色跟糊了坨屎似的,原來是因為你們在幹這碼子事兒啊;第二句,享受激情,遠離艾滋,愛愛雖好,可不要不套哦;第三句話,姐姐,你TMD千萬要、千萬要夜不歸宿啊——我的基礎物理學就靠你了,妹妹,人民會永遠記得你的,生的光榮死的偉大。”鐘琴頓了頓,揮了揮莫須有的小手絹:“敬愛的顧望悠同志,請你、請你慢慢的為科學事業獻身去吧!”
還不及顧望悠發作,鐘琴就往後大退三步,衝宋卿書搖搖手:“老師再見,我就不打擾你們,先回去了。”
顧望悠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好你個鐘琴,以後我吹枕頭風,一定要讓宋卿書把你小樣兒的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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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望悠覺得身上這條裙子一定是件兇器,她穿著它連著兩天都在倒黴。她這麼想著是時候,眼前出現了幾十條黑影,鬼影重重。
注意,不是幾條,十幾條,而是幾十條。
顧望悠之所以會來這間偏僻的維修站,無非是她的車子壞了,而它正好出現在自己面前。哪曾想這麼狹仄的空間裡,藏汙納垢的能力居然這麼的好,不聲不響的藏下了這麼多人渣。
宋卿書臉色一變,眼睛隨之眯起,肌肉也毫不含糊的緊繃起來,平時總是斯文而且充滿書卷氣的面孔隨著他變得警戒的表情每塊肌肉都蘊滿了力量,他飛快的跳下車,眼風銳利的掃向顧望悠,聲音平穩如昔,充滿一種危險的張力:“你先走!”
顧望悠心急如焚,但也知道自己除了拖後腿對宋卿書沒有任何的作用,她聞聲立刻抓起包裡的手機,攥在一個不易為人察覺的角度,想要脫險,還是報警比較有用吧?
聯想起鐘琴的話,顧望悠覺得徹骨的心寒,她沒想到沈天凌會這樣的狠。
她現在倒相信沈天凌確實是愛她的。這是他一向的作風,顧望悠記得沈天凌小時候極喜歡一副用和田玉雕的象棋,僅僅因為丟失了一顆,他就把整盒價值連城的棋子隨手丟進了池塘底,少年茶色的眼裡,有種毀滅的快意若隱若現。
——在他眼裡不完美的東西,他寧肯毀滅。
宋卿書手臂一格撂倒了一人順手又拆了對方的胳膊,見顧望悠杵在那裡,他居然有功夫對她笑:“放心,我沒事還好。要是有事,他們不會活著走出這個維修廠。”
顧望悠眼眶一溼,想他們死多少個都沒有關係,她只要一個他。但是這明顯不是**的時候,顧望悠看著微微喘氣的宋卿書,狠狠心就貼著牆邊一路小跑出去。
背後不斷傳來尖銳的呼痛聲和金屬砸在骨頭上的悶響,聽得顧望悠心慌意亂,眼睛不由的瞟向橫陳在地上的扳手和錘子,一件件的在灰暗不明的光影裡閃爍,這些東西,隨隨便便砸在人身上……顧望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