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沒事了,你知道她的醫術有多精湛的。”莉莉又說。
斯內普難以理解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在生莉莉的氣,因為他覺得莉莉一點也不擔心約夏,他站直了身子,第一次用那種帶點陰冷的口氣說道:“我的身上現在還留著約夏的血,你卻讓我不要擔心。”
莉莉退後一步,小心翼翼把綠眼睛裡的眼淚眨回去。斯內普注意到了,他的臉上幾乎是立刻就出現了後悔的神色,唇角動了動,什麼也沒說。
一直在一邊看著的波特終於忍不住了,因為約夏受傷而產生的那麼點愧疚也煙消雲散,他猛的衝上前,把莉莉拉到了身後,狠狠的推了一把斯內普:“該死的鼻涕精,你那是什麼話!”
斯內普退後一步,靠在了牆上站定,他緩緩抬頭,大大的鷹鉤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陰影,使得那雙眼睛裡的冰冷像是黑色的岩漿一樣灼人。
詹姆從來沒有見過斯內普那麼陰冷的樣子,那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狠狠盯住了一樣,很不好受,詹姆厭惡的想要說什麼,卻被斯內普的聲音打斷。
“我清楚我在說什麼。”斯內普極緩慢的說著,每一個音節都被他咬的很重,忽而停頓忽而拔高的音調使得詹姆插不上嘴:“你卻像只狗一樣在這兒亂吠。”
詹姆臉漲得通紅,他彭得一聲將斯內普抵在牆上,拿著魔杖指著斯內普的鼻子:“你再說一遍!”
斯內普笑了,陰冷,嘲諷,不屑:“還是你認為你的聲音有曼德拉草的功效,這樣就不會那麼費勁的驅使那愚蠢的鬼飛球來傷人。”
詹姆喉間發出怒吼,鏡片下的眼睛都出現了憤怒的血絲。
“不對。”斯內普的笑容加大,陰冷得讓人遍體生寒:“自大的你應該連曼德拉草是什麼都不知道。”
哦!該死的!他該死的當然知道什麼是曼德拉草!可是現在他才不管那該死的曼德拉草是什麼!他只想把手裡的魔杖扎進斯內普的胸口,讓他為他傲慢的言語付出代價!
也許是發現了詹姆已經失去了理智,原本在一旁觀望的盧平忙將他牢牢抓住。
詹姆發現自己被抓住了,他憤怒的吼叫著:“哦!不!盧平!把我放開盧平!我讓那該死的鼻涕精知道什麼叫疼!”詹姆一邊叫喊著,一邊詛咒的斯內普:“剛才那該死的鬼飛球為什麼沒有撞到鼻涕精的身上!”
斯內普的臉緊緊繃著,維持著面上的笑,可是他想起了約夏,笑容漸漸消失,變成了驚惶,他忙轉身,甚至顧不得詹姆會不會在背後偷襲他。
“鼻涕精你別走!有膽就和我打一場!你這個該死的!懦弱的……唔唔唔!”盧平一把捂住了詹姆的嘴巴。
“夠了!”盧平將激動得胡亂掙扎的詹姆拉到了牆邊:“別再說了!前幾天你剛和他們發生過沖突!現在哈里斯受了傷,你要是再和斯內普起了衝突,就真的說不清了!”
詹姆一把推開盧平的手:“約夏受傷和我有什麼關係!”
盧平也許是所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他盯著詹姆的眼睛:“箱子是你我手中掉的,鬼飛球也是你放在箱子裡的,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他們一定以為是你故意讓約夏受了傷。一個人受傷還好說成是意外,但是要是斯內普再受傷,你就真的說不清了!”
詹姆此時才有些慌,他平時是喜歡惡作劇,可是從來沒有傷過人,詹姆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下意識的搜尋莉莉的背影。
莉莉站在牆邊,看著斯內普離開的方向。肩膀在輕輕抽動。
詹姆走到莉莉面前,慌張的問:“你在哭嗎莉莉?!”
莉莉搖搖頭,抬起了臉,眼裡有絲晶瑩:“是你做的嗎,詹姆。”莉莉的樣子,就好像只要詹姆說是他做的,她就再也不會原諒他一樣。
詹姆忙搖頭,本來好好梳在後面的頭髮亂成一團,比被颱風侵襲過的玉米田還要糟糕:“沒有!當然沒有!你知道我從不說謊。”
莉莉看了詹姆的眼睛半晌,那裡只有害怕自己不被相信的慌亂,莉莉點點頭,輕聲說:“我去看看約夏。”
詹姆挫敗的扒了扒頭髮,靠在了牆上,想了半天后,對著盧平說:“我們去看看約夏吧。”
盧平的臉上閃過絲怪異的神色:“我不去了,你和彼得去吧。”
從剛才開始存在感極弱的彼得忙跟在了詹姆的身後。
詹姆有些疑惑:“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不喜歡醫療室而已。”盧平又說。
詹姆遲疑的點了點頭,帶著彼得走了。一路上卻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