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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都強你百倍!”

若柳聽他倆調笑,自己卻孤零零一人,心下甚不是滋味,幽幽地道:“請公子道明來意。”她見文劍良與娟兒如此親密,必是愛侶,然則文劍良不是慕自己芳名而來,定有他事。

娟兒這才鬆手,文劍良輕撫耳朵道:“在下多有失禮姑娘見諒,在下與敝師妹在途中聽聞有人慾對姑娘不利,請姑娘當心了。”說罷將兒人途中如何遇到那夥人,如何將他們打發走,及他們談話內容細述一遍,若柳謝道:“多謝公子援手之德,小女子無以為報,胡亂歌一曲,公子莫笑。”

言罷撫著古箏,清亮純樸的箏鳴嫋嫋傳出,繼而若柳亦歌出口道:“綠樹蔭濃,遍池亭水閣,偏趁涼多,海榴初綻,妖豔噴香羅。老燕攜雛弄語,有高柳鳴蟬相和。驟雨過,珍珠亂糝,打遍新荷,人生有幾,念良辰美景,休放虛過。窮通前定,何用苦張羅!命友邀賓玩賞,對芳樽淺酌低歌。且酩酊,任他兩輪日月,來往如梭。一曲已罷,若柳之聲宛若空谷鶯囀,又似崑崙玉碎,娟兒與文劍良皆沉醉其中,音停久久,文劍良肚裡仍在思索:人生有幾,念良辰美景,休放虛過……實是甚妙!若柳道:”這首是元朝元好問先生的《驟雨打新荷》,公子若不嫌棄賤妾之聲瀆了君耳,奴家再歌一曲。“

文劍良道:“姑娘技擬天人,得聆一曲已受益匪淺,再奏一曲恐累了姑娘。”若柳道:“不妨。”便又撫錚歌道:“屈指數春來,彈指掠春去,蛛絲網落花,也要留春住。幾日喜春晴,幾夜愁春雨,六曲小山屏,題滿春句。春若有情應解語,問著無憑據。江東日暮雲,渭北春天樹,不知哪答兒是春住處?”

歌罷又一陣沉寂,文劍良心潮兩度為若柳歌聲激盪得洶湧澎湃,他雙目呆視若柳所坐位置的白紗,竟是痴了。這本是無心之舉,娟兒卻瞧在眼裡,她捏著嗓子,咳兩聲,文劍良這才攝迴心神,起身告辭道:“幸聆姑娘妙曲,頓滌心中塵慮,在下告辭了。”

若柳怔了怔道:“公子這就走了?公子若不嫌小女低賤,閒時可駕臨聽小女子彈奏。”文劍良微微笑道:“只恐我囊中銀子不允。”若柳嬌笑道:“公子在奴家閒時來敘敘舊,與銀子何干?”文劍良道:“倘每個公子都來與姑娘敘舊,‘盈春樓’豈不關門?”文劍良信口胡謅,只因他從前只與師傅與娟兒談話,口無遮攔,隨性胡說,若柳卻以為他蔑視自己招蜂引蝶,竟啜泣道:“賤妾自知福薄,只能與那些個浪子虛度一生。”

文劍良大窘道:“小可絕無輕賤姑娘之意,若有此心,人神共誅!”若柳以綢巾拭乾眶中之淚道:“是妾身多心了。”文劍良心中隱隱覺得江湖果不如谷中單純,一不小心連說話都會傷人。他不知若柳自小被賣入青樓,她卻出淤泥不染,潔身自愛,只是很敏感別人有意無意的輕蔑。他誠懇地道:“在下若得空閒,定來聆聽姑娘佳音。”

斜目見娟兒正瞪著他,忙補充道:“我師妹亦會來與姑娘談心。”若柳道:“公子莫要食言才好。”文劍良對著紗帳作揖道:“小可告辭!”若柳道:“小女子身在閨閣,不便出來相送,相公好走。”文劍良與娟兒下了‘盈春樓’在‘盈春樓’附近客棧住下了,他們恐那夥人再來尋若柳麻煩,不敢離去。

待到第二日傍晚,文劍良正在房中與娟兒閒談,卻忽聞遠處馬嘶之聲,接而便有馳馬之聲,文劍良憑窗而眺,見一大群人騎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是一個精瘦老者,白髮滿頭,滿面紅光,背後背一柄單刀,他右側是那昨日見到的管家,身後數十餘騎,人人攜各自兵器顯是有備而來,文劍良飛身擋在路中,娟兒隨即躍到。

為首老者猛地勒住韁繩,馬兒仰頭一嘶,前腿騰空,方才住了下來,老者大怒,正欲出口破罵,卻見文劍良手中‘烏龍劍’他愕道:“烏龍寶劍?‘烏龍白鳳,劍尊刀聖’少俠與‘巫山一劍’劉大俠怎麼稱呼?”

文劍良見他雖然老邁,卻精神抖擻,雙目爆射精光,顯是內家高手,對武林前輩,他也不敢怠慢,恭敬地作個揖道:“武林末學文劍良鹵莽了,巫山一劍正是家師。”那老者見他身法如電,讚道:“果然明師出高徒,當年劉大俠名震天下,老夫亦是佩服得緊,驚聞劉大俠退隱,嘆江湖上少了個領袖人物,老夫嵩山‘斷魂刀’李德昭,少俠替我問候尊師……但不知少俠為何擋住老夫去路?”

他身旁的管家道:“李統領,他就是昨日炫技的小子。”李統領道:“住口!誰讓你等得罪少俠在先。文少俠,老夫在此陪個不是,望少俠給老夫一個薄面,莫插手此事,可好?”李德昭雖贊文劍良只不過是說他小小年紀有如此修為已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