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李世民和李承乾才出屋,李世民對李業詡交待了一些事,告訴李業詡,我出征的各路大軍都已經有捷報連連傳來,攻城掠地,無往不勝,南方大半地方,已經被我大軍攻佔,隨即吩咐李業詡仔細照料李靖,不要操心朝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去找他或者太子李承乾,隨即和沒說多少話的李承乾一道離去。
待李業詡進屋時,看到李靖已經閉著眼睛休息了,因天已經到了五月,屋內挺熱,李靖臉上都有汗,李業詡也輕步走過去,替李靖擦去臉上的汗,李靖卻沒有反應。
這一番說話下來,李靖可能已經乏了,李業詡和李業嗣也放輕腳步,和李德謇兄弟一道,跪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等候著李靖的醒來。
………………
五月十七日,李靖一大早就醒過來了,精神顯得特別好,吩咐在一旁侍候的李業詡和李業嗣陪他到後園去走走。
李業詡在勸慰一番無果後,也只得按李靖的吩咐,和李業嗣一道,扶著李靖出了屋,往後園而去。
李德謇兄弟也帶著一些人,替李靖撐著遮陽物,捧著一些器物跟在後面。
雖然是早晨,但五月的日子已經挺熱了,走了一會李靖身上就出汗了,但還是不聽李業詡的勸,一定要往後園去,李業詡也不敢再出聲勸阻。
李靖在李業詡兄弟的攙扶下來到馬廄,走到那匹他前兩年騎的大青馬前,用手撫摸著大青馬的頭,“唉,老夫都好幾年沒有騎馬了,翼兒,你把這馬牽出來,老夫想再騎一下!”
李業詡大吃一驚,忙阻止道:“祖父,不可,您身子還很弱,天又這麼熱,不能騎馬,待身子好一些後,孫兒再來陪你騎馬…”
李業嗣及身後的李德謇兄弟也忙上來阻止。
李靖卻不聽,執意要李業詡把馬牽出來,他要騎。
李靖的樣子彷彿倔強的小孩一樣,很是任性,眼光中有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力量,李業詡不敢違抗,只得聽從,親自從馬廄裡將馬牽了出來。
李靖在李業詡和李業嗣的幫助下,跨上了這匹李世民賞賜給他的戰馬,李業詡牽著轡頭,緩慢地在後園繞起來,李靖也是挺直身子,一手握鞭,一手拉著韁繩,傲然地看著前方,如當年指揮大軍出征時候一般的氣勢。
多年來先後跟隨在李靖身邊的那些年才或者年青的親衛們,也都在場上整齊列隊向李靖行禮,每個人眼中都飽含著熱淚。
在後園繞了一圈後,李靖在李業詡兄弟倆的幫助下,從馬上下來,再撫摸了幾下這匹大青馬的身子,在大青馬親暱的舔蹭中,戀戀不捨地離開。
隨即李靖要求李業詡和李業嗣陪他來到練武場上,心內已經大感不妙的李業詡沒法拒絕李靖的要求,只得扶著李靖到了後園一角的練武場。
李靖掙脫李業詡和李業嗣的攙扶,顫歪歪地走到排滿兵器的架前,示意李業詡將他常用的那杆槍拿過來。
李業詡依言將槍從架上取下,雙手舉著呈到李靖面前,李靖伸出兩隻手抓過,很是愛戀地撫摸了槍桿一會,眼中有隱隱的淚。
隨後李靖也紮起步子,雙手舉起槍,緩慢地舞了幾下。
幾個招式下來,李靖已經是滿頭大汗,身子都站立不穩了,李業詡和李業嗣忙上前,扶住李靖的身子,李業詡也伸手將槍從李靖手中接了過來,交給走過來的李成。
“翼兒…你…你…將整套槍法都…演一遍給老夫看看…”被扶到陰涼處的李靖喘著粗氣,吩咐李業詡道。
“是,祖父,!”李業詡應聲行了一禮,捲起衣袖,從李成手中接過槍,紮起步子。
隨即李業詡就以極快的動作,將一整套李家槍法舞了一遍,那眼花瞭亂的槍勢,把在場的大部人都看得發暈,李靖卻含笑不語。
待李業詡三十六式槍法舞完,李靖示意一旁站著的李業嗣也上場,與李業詡對打。
李業嗣也從武器架上取了槍,與李業詡對練起來。
槍舞處,身影交換快速,兩人移動的步伐都是很快,槍式變化更快,剛開始時候兩人旗鼓相當,分不出優劣來,幾十招過後,明顯是李業詡佔了上風,李業嗣只有招架的份了,到了最後,李業詡一槍將李業嗣手中的長槍挑上半空,單手揮槍直指李業嗣身上,另一隻手接住落下的槍,隨即收勢,將槍交還給李業嗣,兄弟兩人這才住手,持槍一道來到李靖面前。
“翼兒,翟兒,你們的槍法是大有長進了,老夫希望你們以後,能再將李家槍法加以改進,並將其發揚光大,找幾個秉性不錯的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