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李業詡暴喝一聲,“本帥已經使人傳令,新羅王也下令,所有繳獲物資,都需登記在案,由熊津道行軍部掌管,任何人不得私取,難道金將軍沒有收到命令嗎?還是想抗命不尊?”
“上大等,本王已經傳令,不得私取財物,否則格殺勿論,立即傳令你的軍士,退到一邊,本王相信,大總管不會讓我們失望的,賞賜將士的財物不會少的!”金勝曼也跟著喝道。
“大王,這…”金春來有些傻眼,女王不應該如此的。雖然自己與這位新上位的女王相處的很不好,也沒有將女王放在眼裡,但當著唐軍主帥的面,還得聽從女王的命令。
“傳我帥令,攻城的諸部都退出城外,在城外駐守,城內的防務交給閼川將軍所部及蘇海政將軍部,所有繳獲物資俱登記在案,如何賞賜各將士,本帥會做出決斷的!”李業詡依然是威嚴的口氣說道,“若有敢不從者,軍法從事!”
這時遠處又傳來馬蹄聲,飛跑過來的是上官懷仁和他屬下計程車兵。
“大帥,我們抓獲了數百名搶掠財物的新羅軍士,!”蘇海政到李業詡面前,行了一禮,大聲地報告道,“這些人都帶到這裡來了!”
隨著蘇海政的聲音,後面的軍士推過來一大群新羅軍士,這些軍士俱被收繳了武器,耷拉著腦袋,被押了進來。
這些人看到一邊的金春來,如得救星一般,大聲地喊著,只是李業詡聽不懂他們喊些什麼。
押著的唐軍士兵很是奇怪,這些軍士怎麼不朝新羅王金勝曼喊,而是對著金春來喊。
李業詡雖然聽不懂什麼話,但從他們的語氣和表情上卻可以看的出來,一定是求救地話,也是知道為何朝金春來喊,這些都是金春秋手下的兵,金勝曼都可能指揮不動他們。
此次攻擊加林城的,有六萬左右新羅兵,還有唐軍三個近衛師兩萬五千人左右,再加上水師將士有六千人,兵力是夠充裕的,新羅兵佔了三分之二,但李業詡並不感到擔憂,這些新羅兵根本不是自己所領這幾個近衛師的對手,而且李業詡在攻城時候都是做足了防備,蘇海政的一個近衛師即駐守在北門與西門間,防止新羅人搞什麼小動作,而在攻城前,也令李子和和上官懷仁,大軍進城後,佔領城內最重要的一些地方,並將百濟城內的守將還有其他重要人物控制起來,如今看來,這些屬下還是嚴格地執行了命令。
“有沒有漢軍軍士搶掠財物,胡亂殺人事情發生?”李業詡問上官懷仁道。
“報告大帥,沒有!”上官懷仁響亮地回答道。
“大帥,末將請求您放了這些軍士!”金春來見到這麼多的軍士被唐軍抓來,忙出來請求道。
“本帥和新羅王已經派人傳令了,不得私搶財物,不得濫亂殺人,如今還有人敢如此違令,本帥一定嚴懲不怠!”李業詡直視著金春秋道。
剛剛看到的情況讓李業詡堅定了這些日子來的一些想法,對新羅另外這兩名重臣,金春秋和金庾信,一定要打壓,直接利用目前並無威信的金勝曼。
“大帥,大王,就給末將一個面子,饒過他們這一回吧,末將一定告誡他們,不得再違反軍令!”金春來有些迫於李業詡的威壓,氣勢上鼓不起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作為大唐遠征戰的統帥,李業詡的威名他們早就有耳聞,也咋舌於李業詡這些年來所取得的戰績,進入百濟境內,幾仗下來就把百濟國都泗沘城攻佔了,百濟王和太子也被抓獲,如此高效率的戰役進展,讓新羅人對這位戰無不勝的大唐軍隊統帥充滿了尊敬,在見識了李業詡那份讓人有些不可相抗的威嚴後,新羅人都不太敢與李業詡起爭執。
勝兵數量比新羅要多,還有倭人援助的百濟,幾天時間就被滅國了,這樣的事實擺在面前,讓新羅諸將不敢造次,也不情願地接受了李業詡的命令。
就比如李業詡傳令不得私搶財物,胡亂殺人的命令後,新羅另一領軍將領金庾信即嚴令部下,不得違反軍令,只是金春秋對這個命令不是太當回事,並沒約束部下,結果這麼多人被上官懷仁部抓獲。
“新羅王,本帥想讓你來處置這些違反軍令計程車兵!”對金春秋的請求,李業詡並沒回應,而是看著一邊冷眼觀看的金勝曼問道。
“本王念他們是初犯,就饒過他們這一回,不過死罪可免,但活罪不可少,每人重打五十軍棍!”金勝曼咬著牙說道,再看了一眼李業詡,“不知大總管是否應允?”
“既然新羅王如此說,那本帥就允了!”李業詡趁勢找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