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配不上花揚天。
她這次之所以會進福爾摩沙,除了配合法國籍老公德克的計劃外,更想找機會和花揚天溫存一番,看看能不能來個舊情復燃。想當然爾,她就更不容許這個其貌不揚的醜八怪來攪局了。
瞧她那沒姿色、沒女人魅力的模樣,哪裡是她楊娜的對手?短短數秒,楊娜已經想好該說什麼話來打擊這個醜小鴨,先給她來個下馬威了。
她故意用曖昧的語氣嬌嗲道:“我和揚天熟得不能再熟了,本來我昨天報到完畢就想來找他了,可是昨天他不在,我一聽說他今天在,當然是迫不及待地過來找他了。”
揚天?!哼,叫得這麼親密!什麼熟得不能再熟,噁心!唐香玉心裡已經有了底,光看這等架勢,這個楊娜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大情敵。
“是嗎?那我就不打擾兩位敘舊了。”在還沒有摸清楚她的底之前,唐香玉決定暫時不跟楊娜正面交鋒,於是她很快地用抹布幫花揚天抹了抹桌子並倒了茶水,而後就退出辦公室。
等她做完一些例行性的清潔工作回到櫃檯,就看到花揚天站在那兒,不曉得等她多久了。
“經理,有什麼事嗎?”唐香玉走到花揚天面前,眼光故意往門半開的辦室瞄了瞄,“咦!你那位美麗動人的‘紅粉知己’咧?這麼快就走了啊?”
“向你拿昨天的貨單。”花揚天當然不會去回答她後頭問的話。
“哦,那你可能要等一下,昨天我休假,是雅文代我的班,我這就去找雅文拿。”
“好,儘快。”花揚天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哦——有人心虛嘍。”唐香玉又開始沒大沒小,雖然她對他說的話大半都沒有得到迴音,不過她有時候就是看不慣,常會忍不住故意用讓他聽得見的音量“碎碎念”幾句。
“管好自己就好。”花揚天沒有回頭,只是淡淡說了句,也不指名道姓。
看吧,又來了!有時候就會像這樣打啞謎,她不直接指名道姓地說他,他當然更不會直接回答她,可是這裡明明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白痴也看得出來他們說的是彼此。
好吧好吧,反正她已經習慣了,他會說話總比沒說話好,至少比唱了老半天獨腳戲來得有成就感多了。
“哼,就算已經表現良好了,只怕也是裝作沒看見吧?而且一點也不公平,只會排斥新人,把機會留給老相好——”光聽聲音,就知道唐香玉說著說著又嘟起了唇。
這女人……真是愈來愈沒大沒小了!想起她嘟嘴的樣子,花揚天不由得感染了笑意,不過他還是硬裝作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其實,他很不想她誤解他和楊娜的關係,他直覺就是不喜歡她將他看成是那種會和風騷的女人勾三搭四、私生活不檢點的男人。
“是嗎?哦——這麼說來,新人也不是全然沒機會 ?”唐香玉瞭然地會心一笑。
“少自作聰明。”花揚天頭也不回地進辦公室。
“臭石頭!”唐香玉受不了地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呵——她可得再積極點、再加把勁兒,她就不相信她真的這麼沒魅力。
當日晚上,花揚天躺在沙發上,正悠哉地翻著商業雜誌時,就聽見外頭砰砰作響,而後十萬火急飆進來的楊志軒。
“幹什麼?你見鬼了?”花揚天仰起頭瞅了滿頭大汗、神情慌張的楊志軒一眼。
這傢伙平常處理起公事來冷靜犀利,令人折服,不過私底下和朋友相處時可就完全走了樣。瞧他現在那副慌慌張張的德性,誰會相信這傢伙是企業龍頭“花神集團”中的菁英分子呢?
“見你的頭!”楊志軒拉了拉束得他快喘不過氣來的領帶,“喂喂,我說花揚天,你那表情好歹也裝慎重點行不行?或者馬上正襟危坐,問我一聲‘什麼事這麼急?’也不錯啊!瞧你,坐在那邊無動於衷也就算了,還用那種表情看我,好像我在耍猴戲似的,我會這麼著急還不都是為了你!”
“你先坐吧。”花揚天只好坐正並且站了起來,還走過去替楊志軒倒杯水,“這樣你滿意了嗎?”“這才差不多!”楊志軒接過杯子,一口氣就把水喝得精光。
“這兒有冰的。”看他似乎很渴的樣子,花揚天干脆把冰箱裡剩下的幾瓶飲料統統搬到茶几上,讓他喝個夠。
“好了好了,可以了。”楊志軒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他還是兩三口又喝掉了一瓶礦泉水。
“什麼事這麼急?”花揚天總算有空再坐日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