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樂呵呵地往家去,家中的夫人見他帶了酒回來問道:“又問丞相要酒了?”
“沒有,是阿盼給我的。”曹洪順口就答了,她家夫人就納悶了,“阿盼不是回宅裡養傷了,怎麼好好的送你酒?”
“我去找阿盼了,本來是想從她那酒坊拿點酒來補貼補貼家用。”曹洪跟自家夫人沒什麼不好說的,這不一五一十地說來。
“那阿盼答應了嗎?”曹洪的夫人比他更知曹盼酒坊之利,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節流有什麼用,開源才是重頭。
曹洪搖了搖頭,“沒戲,我聽著盼盼說了一通,這生意不好做。”
“盼盼怎麼說的?”剛開心自家將軍終於開竅了,沒想到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澆得曹洪夫人一個透心涼。
曹洪只好把曹盼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曹洪夫人,曹洪夫人面露難色,畢竟曹盼說的沒錯,這生意那也不好做的。
“家裡的人口一多,都要娶媳婦了,要是再不想想辦法,唉……”曹洪夫人比曹洪更清楚家裡那點家底。
“額,要不我再去找找阿盼,我看那孩子腦子轉得快,這些年雖然不要許都,那酒坊的生意實在是好,好幾回我奉丞相之命去那宅子拉東西,那利頭怕是你都想不到。”
要不曹洪也不至於心動啊,都是因為沒錢給鬧的。
曹洪夫人看了看,“這事,你看咱們要不要跟丞相夫人說說?”
這一句丞相夫人指的當然是卞氏了。曹洪雖然看著大大咧咧的,聽著揮手道:“還是免了吧,阿盼的事,連哥都做不了主兒,更別說夫人了!”
曹洪夫人就犯嘀咕了,“一個小娘子如此強悍,不太好吧。”
“這話你跟我說說就成了,別讓人聽見,我哥拿了阿盼當心肝寶貝,你罵我哥還沒事,說上一句阿盼的不是,我都悚!”
得,曹洪夫人算是聽明白了,曹盼此女哪怕不住丞相府,生母是曹操休棄的妻子,卻是曹操最寵愛的女兒,識相的都老實點。
那,府裡缺錢的事怎麼辦?
曹盼將曹洪哄走了,招呼平娘道:“準備四份禮,給荀府,郭府、賈府還有夏侯府分別遞帖子。”
荀府、郭府跟賈府那是曹盼的師傅,她這回來了,還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也該去拜見兩位師傅了。至於郭府,哪怕郭嘉不在,該守的禮要守,郭夫人見與不見她就是另一回事。
至於夏侯府,要不是夏侯惇認出她來,她這條命怕是沒了。
平娘這些年一直都負責這些事,禮備好了拿來給曹盼過目,曹盼道:“荀府還有賈府把這些備上。”
指了一旁她刻好的書簡,平娘道:“若是荀令君看到這些書,必是十分歡喜。”
荀彧其人,寵辱不驚,最喜的不過是多得幾本古書。
曹盼笑了笑,三年不見,亦不知荀彧如何了?
四份帖子送出去,很快都有回覆,按她在帖子上寫下的日期,除了郭府沒讓曹盼上門,其他人均同意了曹盼的到訪,第一家,非是荀府無疑。
荀彧是曹操手下第一得力人,公務繁忙曹盼是感同身受,所以她拜訪的日子就定在了下響。
三年不見,荀彧是親自在正堂等著她,曹盼隨著荀家老僕引路,緩緩地走到荀彧面前,一拜,“拜見師傅!”
荀彧瞧著曹盼緩緩走來,身形不動,縱是別於髮間的流珠亦紋風不動,禮義絲毫沒有差錯,荀彧點了點頭,“起來吧!”
曹盼抬頭與荀彧一笑,“多年不見,師傅風采依舊。”
荀彧那是一位美男子啊,溫文儒雅,宛如一罈陳年美酒。三年的日子並沒有在荀彧的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不告而別,此為人子女當為之?”哪怕曹盼一來就誇了荀彧,荀彧卻不吃她這一套,劈頭就問。
曹盼也不悚,“非也。卻是無奈之舉,以師傅之見,我若與阿爹直言,我還能出這許都?”
“哪怕能出,也只能我硬闖的份吧。”曹盼從事實出發,實不得已而為之啊!
荀彧冷哼一聲,曹盼道:“非常之時,當以非常之手段。師傅沒看我遊歷的心得?難道覺得這三年遊歷並無所得?”
本來黑著一張臉的荀彧在曹盼提到了心得之時總算是緩了緩。
“皆是你心有所感?”荀彧問了一句,曹盼道:“那是自然!”
荀彧就開始考起曹盼來了,曹盼也不含糊,一一答了上來。
老半天了,師徒說得如火如荼的,最後是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