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是曹盼說的,崔申記得很清楚,今日與曹操叮囑一句,周不疑在一則道:“請大王保重身體,眼下北地亂起,娘子染疫,一波接一波的事,全賴大王主持大局,故大王再掛念娘子,也請以大魏安寧,天下為重。”
不得不說,曹操確實心急如焚,但越是急,曹操越不能表露出來。聽著周不疑的話,曹操明白周不疑話中之意,曹盼染疫,如今主持大局的只能是曹操,若是曹操再有個三長兩短,那會有什麼後果,曹操心裡有數。
“你們看好盼盼。”曹操囑咐周不疑他們。
“大王放心。”周不疑與崔申異口同聲地應下作揖。
曹操的目光看向滿寵,“盼盼染疫一事你去查個清楚。”
西城的疫疾已經被解決了,曹盼卻在一個月之後染上了類似卻更兇險的疫疾。巧合嗎?曹操不信這是巧合,而這個人竟然能這般算計了曹盼,曹操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查清楚。
“是!”滿寵隨曹操出征回來,司馬承被捋了宮,滿寵再掌鄴城的縣令一職,司馬承那個縣令和他這個縣令自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司馬承的縣令就僅僅是縣令,而滿寵掛的是縣令之名,鄴城的軍政之事,沒有滿寵不能管的。
他是曹操的心腹,由來已久。故曹操才會將這個案子交給滿寵去查,滿寵明白此事之重,自然不會推卻。
曹盼回到府裡的時候,黑衣部曲已經將府邸裡三層,外三層的的守住了,保證沒人能出入。
“周大人,府裡的人除了平娘與靜姝,再未有他人染上疫疾。”周不疑他們剛邁進了半腳,燕舞迎著周不疑丟出這一句。
剛剛他們就有所猜測,如今不過是證實罷了。
“果然是衝著娘子來的。”崔申這位斷案高手聽著立刻肯定地說。
周不疑道:“餘下的交給你了,務必要將源頭找出來。”
崔申道:“我明白。”
不將源頭找出來,萬一那人再用同樣的辦法對付曹盼,如今的曹盼根本禁不起任何外力的摧殘。
危險是要掐死在萌芽狀態的,周不疑與崔申想法一致。
墨問是與曹盼一道回來的,戴圖早就已經在候著,這會兒已經號完了脈,裡頭戴圖在為曹盼救治,墨問沉著一張臉出來。
“你想到了什麼?”墨問見周不疑站在外頭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問了。
周不疑道:“娘子若是出了事,誰的得利最大?”
“這樣的人多了。”墨問說得倒是實話,遠的不說,就說近的。
世族,那是新仇舊恨多了去了,要說最想要曹盼死的人非是他們無疑。但是,世族們不是一天兩天想要曹盼死了,這一次竟然能算計到了曹盼?
“或許,是一個我們忽略的人。”周不疑幽幽地說,墨問抬眼看向周不疑,“你是說?”
得到了周不疑肯定的點頭,墨問的臉立刻黑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們還真是釣上了一條毒蛇。”
“若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周不疑的眼中流露出了悔意,墨問又何嘗不是。
果然還是如同曹盼一般坦蕩磊落的好,也就不會有曹盼今日之禍。“此事,該讓大王知曉。”
周不疑目露兇光,墨問毫不猶豫地附和道:“自然。”
戴圖那頭急急地出來,“娘子的情況甚是不妥。”
“你可有辦法?”周不疑與墨問往前走到戴圖的面前急切地問,戴圖道:“眼下沒有時間讓我研究別的方子來,既然娘子身上的疫症與先前西城的疫症相似,或許娘子身上所染之疫就是西城之疫,只是更兇猛,如此,加大藥劑或許能救娘子一命。”
“或許?”這個或許讓周不疑跟墨問同時地看向了戴圖,戴圖道:“眼下情況緊急,如果不趕緊給娘子用藥,娘子熬不過今夜。”
“什麼!”如此訊息驚住了周不疑與墨問,這是他們絕計想不到的後果。
戴圖鄭重地道:“所以這個藥,究竟是用還是不用?”
用不用?用,還有一絲生機,不用的話,曹盼要熬不今夜。
“用。娘子的運氣向來極好,這一次也一定會否極泰來。”周不疑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墨問道:“元直,你把我想說的話給搶了。”
周不疑與他一笑,看著戴圖道:“阿圖,你知道娘子對於我們的意義,對這天下的意義。”
“我知。”知道,所以戴圖更清楚用這份藥得要多謹慎。
“為何平娘與靜姝的情況並沒有娘子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