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這個打算的人,也絕計不敢當著諸葛亮的面說出來,連連與諸葛亮擺手道:“丞相,我等並無此意,並無此意。”
“諸君在益州多年,曹魏帝待世族們如何,各位這居於世族又如何,想必你們是清楚的,如何選擇,我想諸君也是有數的人,不必亮再提醒。”諸葛亮豈不知大戰在前,民心安定是何等的重要。
不過,世族們有了那麼多的前車之鑑在前,是絕不敢對曹盼抱著什麼友善的,可以說,如今這天下世族儲存得最是完善的莫過於益州了。
曹盼前幾年是怎麼對世族大開殺戒的,雖然是,那是他們想要叛魏在前,但是那叛魏不也是被曹盼給逼的?
興科舉,讓天下寒士都跟世族們並肩立於朝堂了,這是要將世族的傲骨全都給打斷。世祿世卿,顯然曹盼是容不得的,既然如此,長此以往,將來有一日,曹盼若是再也容不下世族,他們還能活?
哪怕那是後世的事,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曹操昔年是如何對待世族的,那也是有殺人滅族的先例在前的,曹家的人,曹操不是好相與的,曹盼那就更是。
曹操殺人還要更痛快一點,曹盼卻是用鈍刀的,一刀一刀的鈍著拉,直把人折磨夠了才把人給弄死。
“丞相,我們對曹魏,究竟是有多少勝算,這廣漢郡究竟能不能守住?”比對了曹盼與蜀漢的優勢,果斷的還是希望諸葛亮能夠撐住,只要能撐住了,他們這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也就保住了。
諸葛亮面對一張張包含殷切目光的臉龐,“漢弱魏強,諸位都是心理有數的,糧草運輸,皆以木牛流馬,所有的將士都在前線。亮只能說,盡力而為。”
盡力而為,這四個字是何等的無奈,又是何等的決絕表態。諸葛亮讓人準備的兩千只東西正是木牛流馬,以之替代將士押糧。
“當世之人,獨丞相能與曹帝一較高下,我等俱聽丞相調遣,請丞相一定要守住成都,成都若在,大漢還在,成都若無,大漢,大漢……”有貪生怕死的人,自然也有那忠心於漢的人。
諸葛亮上前握住那人的雙肩道:“御史大夫所言,亮自明白。亮,一定會守住成都的。”
哪怕艱辛不易,諸葛亮也不會輕言放棄的。且如今,勝負未分,局才剛開始。
“有足夠的兵力,能不跟人耗就不要跟人耗,打仗打的就是錢和糧,這兩樣東西都關係重大。”前線戰事連連傳來,曹盼卻在帳中依然的教著曹恆,曹恆聽著連連點頭,問了一句道:“上次我聽到無名說,我們國庫沒錢。”
曹盼道:“是啊,連年征戰,國庫是沒錢。”
“可是母皇為什麼還能養地麼多的部曲,戰馬,還能打仗?”曹恆對這個問題顯然很是好奇,曹盼道:“因為國庫沒錢,但是母皇有錢。”
對此,曹恆想了想道:“母皇是大魏的皇帝,母皇有錢,難道不是大魏的國庫有錢?”
曹盼搖頭道:“當然不是,皇帝自己有錢跟國庫有錢是兩碼事。這麼說,國庫裡的錢那都是天下百姓的,是一國所有,並非是皇帝自己一個人的,皇帝只是代天下百姓把百姓的餘錢放到國庫裡,當百姓需要的時候就得拿出來給百姓用。所以國庫裡的每一筆出入都只能用到百姓,用到大魏朝上。哪怕是皇帝,那也無權私挪國庫的一文錢。”
“而皇帝自己的錢嘛,就比如你母皇,自己的錢母皇想要自己花就自己花,想要用到百姓身上就用到百姓身上,誰都不能說朕的半句不是。皇帝的錢,跟皇帝的國庫裡的錢,並不是一樣的。所以啊,咱們不能打國庫的主意,但是我們也得要有自己的私房錢。”
“我聽無知說過,古往今來只怕是沒有哪一個皇帝有母皇這般富裕的。”曹恆聽說的不少。
曹盼笑問道:“那無知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母皇會這麼富裕?”
“說了,無知說母皇手握天下的鹽利,昔日齊國因鹽而富國,母皇只需出一點點的人力便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鹽,那是比昔日的齊國還要富。而這些都是母皇的私產。但是無知也說過,母皇曾提過鹽以官營,只是被當初的祖父否了。母皇,為什麼母皇要鹽以官營,為什麼祖父又不同意?”
聽到這樣的問題,曹盼是真開心,開心地將曹恆抱了起來道:“阿恆這個問題問過別人嗎?”
曹恆想了想道:“我覺得這個問題不應該問別人。”
“哈哈……”曹盼很愉悅地笑了起來,曹恆道:“他們既不是祖父,也不是母皇,對祖父和母皇的想法,哪怕有所猜測也不一定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