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分辨不清裡面坐的何人。她正欲拽住夥計詢問,瞥見其中一間門微敞,得以覷見裡面坐著男人的面容。
她凝神蹙眉,緩步往那處走去。
推開虛掩著的門,裡面男人正在往茶盅裡倒茶,見到她進來只略略抬頭,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她在對面坐下了。
石小滿亦不客氣,理了理衣裳坐下。他一派閒適,石小滿亦不著急,反而看著他昨晚一套動作,端起茶盅啜了一笑口。
太燙,嘗不出什麼滋味兒……難怪這種時候孟寒總一臉痛心地看著她。
石小滿這才開了口:“你知道我娘死了嗎?”
這般開門見山,對面人顯然沒有想到,然而更令他詫異的確實她話裡內容。只見他手一頓,茶水沿著壺嘴漏在桌几上,燙了他的衣袍也恍若未覺,似是沒聽懂她說的話一般。
石小滿垂眸:“看來是不知道了。”
對面人雖看著年輕,但眉眼間已經有了紋路,不復當年倜儻瀟灑的模樣。他手臂微顫,緊緊地握住石小滿的手腕,不可置信:“何時的事……”
石小滿吃痛,蹙起眉頭,“早了,約莫十年前吧。”
她不著痕跡地抽出手腕,面上依舊淡淡。那人已經沒有方才閒淡的模樣,恍惚地坐在位上,思緒不知飄忽到何處。
看來還是惦念著她孃的,不過又有什麼用呢?人都死了。
石小滿冷聲嘲弄:“不知您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若是想知道我孃的情況,請放心好了,她不是因為你死的。不過確實因為你過的不好,就連死……都在唸著你。”
她緩緩轉動手裡杯盞,嘴角雖勾起但眼裡卻一絲笑意也無,冷淡漠然。
抬眸見他一臉沉慟,心頭痛意好像少了幾分,但手中依然持著一把凌厲的刀,不在對方身上劃得鮮血淋漓誓不罷休。
“她把你唯一留下的紫砂蟾蜍當寶一樣,每天捧著供著,盼著你哪天還能回來。後來幾年她精神頭不好了,見著旁人都能認成是你……那段時間大家都可憐她,好好的玉人怎麼成了這副模樣,看著怪��說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