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帶起火紅刺目的火光,那些不懼絲毫疼痛的銅獸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擋在他們的身前,不讓他們有一絲靠近僧苦練和巨門的機會。
而在這樣進退維谷的情況下,白銀寺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連串的鈴鐺聲,待漫天的鳥雀似烏雲一般衝著那些銅獸就撲了過來,同時幾聲恐怖詭異的獸類咆哮聲在夜色中響起時,僧苦練和巨門等人臉色難看地一抬眼過去,便見在白銀寺的紅磚瓦片上正站著一個面容深刻,神色凌厲的女人。
“祿星!廉貞君!二位儘管去誅殺僧苦練和巨門!這些銅獸就由我來處置!”
操縱著自己手下的獸類不斷地去與那些銅獸們撕扯搏鬥,蠻花來的時機巧妙,正好便替鄭常山他們解了這銅獸糾纏的麻煩,而儘管銅獸兇猛可怕且不畏刀劍,可是因為動物的本能,在看到如大象這樣的巨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還是露出了怯意。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直接帶著祿星司一眾人等強行破門進入寺廟中的耍禾穀就這樣闖了進來,接著便開始靠近四方銅柱之上試圖解救武曲文曲一眾被捆著的星君們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統統下去!攔住他們!統統殺了!”
怒吼著便讓身旁的一眾叛逃行主迎了上去,僧苦練凝固著臉色揮開自己佈滿梵文的衣袍作勢就跳下摘星臺對上了不斷在逼近自己的鄭常山和陳京墨。
而獨自留在上方的巨門眼看著僧苦練和貪狼廉貞互不相讓的樣子,當下便眼神一沉讓身旁的祿存把張衡給押到自己面前。
“快!快把貪狼和廉貞都給我殺了!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神情猖狂且得意地指著上方的星盤,負手站立著的巨門欣賞著鄭常山和陳京墨被包圍在中央孤立無援的一幕,越看越覺得心頭相當舒暢。
見狀眼睛通紅的張衡被祿存強迫著跪在地上,在沉默了半響後忽然仰起頭聲音顫抖地忍無可忍地大罵,“你憑什麼殺了他們!你才是最該死的!巨門!你這個活該不得好死的渣滓!”
“你胡說八道什麼!”
聞言瞬間神情陰沉的祿存抬手就給了跪著張衡一個巴掌,被打得鬢髮散亂的張衡只慘淡地笑了笑,接著也不顧巨門狠毒的眼神似笑非笑地嘲諷開口道,“憑你這樣的狗東西,你以為自己真能有機會成為人上人嗎……巨門,你不過是個可笑的小丑……沒有僧苦練幫著你四處害人,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閉嘴!!”
不顧祿存的阻止就要上來殺了張衡這個膽敢出言冒犯自己的混賬東西,被觸到自己最忌諱之處的巨門也不顧張衡還掌握著決定一切的渾天儀就要乾脆的要了他的狗命,而已經預料到自己結局的張衡面容含笑地閉上眼睛只等著死亡的到來。
可是在一道銀光閃過後,祿存只錯愕地看著本站在後頭負責保護著巨門的西洋鏡將一把短刀架在了巨門的脖子上,嘴角還上翹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西洋鏡!!你幹什麼!快放開巨門星!”
“我只不過是讓巨門星稍微冷靜一些而已,張衡可還有大用處呢……祿存星,你又何必那麼著急呢。”
笑容冷淡地勒住巨門的脖子又用刀尖對準他的喉嚨,感覺到這膽小如鼠的惡徒頓時一動不動了,一向脾氣溫和不善於人爭鬥的竇雪也忍不住勾起了絲嘲諷的笑。
而被他用刀挾持著的巨門神情僵硬地用餘光撇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之前還任由他擺佈的西洋鏡怎麼會忽然就有了這樣大的膽量,所以他只是硬逼著自己鎮定下來,接著故作傲慢地冷笑這開口道,“西洋鏡……你就不怕死嗎?識相就快將我放開……我勉強饒你一命……”
看他這尚不清楚情況的蠢樣,竇雪也忍不住動了動自己的眉梢,再以自己原本那種動人且誘惑的聲音湊到巨門的耳朵邊上後,他淡淡的來了一句。
“我可不是西洋鏡……巨門星。”
“你是誰……你是誰?!僧苦練……僧苦練!你快過來!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厲聲開口質問了起來,巨門到此刻總算是明白過來事情有點不對勁了,只是他自從吃了那紅蓮種子後就一直無法完全恢復往日的神力,要在這種情況下脫身就只能依靠僧苦練了。
遠處正和陳京墨纏鬥在一塊的僧苦練遠遠地看見他出事了剛想抽身過來,可是下手比他還要兇狠的鄭常山已經在他的身後看準機會舉刀就對著僧苦練的肩膀砍了過去。
“啊!!”
壓抑地發出一聲嘶吼,一隻手被直接砍斷的僧苦練被濺了一臉的鮮紅的血,修羅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