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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眼皮的鄭常山正緩緩地從後面靠近一個渾身染血的青年男子。

他的指尖帶著不斷滑落的血跡,臉上也濺上了幾滴零星的血漬。

相比起一個月前在溪澗村的樣子,此刻的他看上去越發的瘦了,臉頰上的肉看上去都沒有多少了,整個人都透出股異樣的病態,而更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他原本的那頭黑髮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摻雜了大半和老年人一般的花白,襯著他那張並不符合實際情況的年輕人的臉,更顯出幾分陰森詭異起來。

“呼……呼……”

跑在他前頭那個一身短袖大褲衩臉上帶著條疤的年輕小夥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又跑了很遠的路,氣喘吁吁的驚恐模樣看上去很是悽慘,因為沒看清垃圾桶他跌坐在地上的時候顯得狼狽且可憐,臉上也隨即露出了垂死般的掙扎。

就是在幾分鐘前,這個叫做武行生的叛逃行主還在一臉囂張欠揍挑釁著找上門來的鄭常山,因為在此之前並不認識這個看上去就不太正常的男人,加上這些時日賣了幾隻假飯碗得了些錢財,所以手頭寬裕之下難免就有些得意忘形了起來。

只可惜當前兇星抽出他那把戰無不勝的唐刀時,空有一身拳腳功夫的武行生就只能成為鄭常山刀下隨意宰割的魚肉,而想到這兒,坐在地上不斷往用腿蹬踹的武行生便害怕地發起了抖,別說喚出自己的行靈來助自己一臂之力了,就連叫救命的力氣都沒了。

“祿星……祿星……饒命……”

在Y市混跡也有一段時間了,作為叛逃行主武行生早就聽過這新任祿星的威名,只可惜千算萬算的他也沒想到鄭常山居然會這麼準確地找到自己這裡來,他心裡一時有悔恨一時有絕望,就想著自己為什麼平時不多看看朋友圈大家的忠告。

而眼見他這幅苦苦求饒模樣,眼睛泛灰,鬢角斑白的鄭常山只將帶血的刀尖落在地上,抬起眉毛一臉陰冷地勾起嘴角道,“最近生意不錯啊?都賣出幾隻了?”

“沒有幾隻!就三四隻!我也是從別的地方批發來的!就賺個差價!買我飯碗的就是些不入流的小流氓!只是找個行當想學點拳腳功夫!我知錯了!求祿星饒我一命!求祿星饒我一命!”

這般慌慌張張地解釋著,還跪在地上的武行生趕緊從自己背上的那隻盜版三葉草的包裡掏出了十幾個一次性飯盒,這些山寨飯盒的底部都整齊劃一的印著武行生的字樣,和正經祿星司的飯碗還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見狀的鄭常山似笑非笑地撇了武行生一眼,對這和活魚一樣滑溜的小子嘴裡的話也不大相信,而在抬腳將那幾只假飯碗就地銷燬後,鄭常山居高臨下地衝他開口道,“那這些飯盒的批發來源是什麼?你的上家又是誰?知道他們的加工點在哪裡嗎?”

“不……不記不太清楚了……”

結結巴巴地開口,武行生眼神躲躲閃閃的,明顯就不想說真話,可他這邊還沒說完呢,鄭常山就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用力地摁在了牆上,而眼看著這傢伙翻著白眼一副快暈過去的模樣,鄭常山沒什麼耐心地湊近了些他的耳朵獰笑道,“哦,現在想起來了嗎?”

武行生:“……”

知道自己今天怎麼著都是在劫難逃了,武行生到這裡果斷是放棄抵抗含淚點了點頭,聞言的鄭常山笑著用溼漉漉的刀把蹭了蹭他的臉,臉上詭異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個心理變態。

而等武行生抱著頭蹲在牆角又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他之後,鄭常山靠在牆角一邊抽菸一邊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你說了飯碗是從補遮郎和補衫女那裡批發來的,那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們?”

追著武行生這條線已經有一個月了,雖然這小子嘴上一直將自己說的可憐巴巴的,但是鄭常山卻知道他了解的內情絕對比他主動透露要多,Y市潛藏著叛逃行主比他想象的還要多上許多,這些從表面上看上去和尋常人沒有區別的行主個個比老狐狸還狡猾,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暴露自己。

而自打回了這Y市,就一門心思徹查這夥叛逃行主一切訊息的鄭常山眼見武行生掏出了自己的果八又找出了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先是走到他面前緩緩蹲下,臉上瞬間也露出了稍顯滿意的笑容。

鄭常山:“很好,現在就給他們發個簡訊。”

武行生:“發……發什麼內容呀?”

鄭常山:“說三天後你需要一批鐵飯碗,隨便什麼價錢都可以,定個地點。”

武行生:“哦……哦,我有點害怕QAQ……要不您來發吧?”

……

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