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隨後也鑽進車子裡。
張紀諾揉了揉撞到座位上的肩膀,拉了拉皺巴巴的衣服,正襟危坐。屁股雖然痛得似乎下一刻就要裂開,但在外人面前,他還是相當在意自己的形象。
易未名就算了,自己的醜態他大概都見過一遍了,但面對前座的司機跟保鏢,他是不可能忽視的。
少年的時候他跟著潘方遠跑場子,混跡在一堆邊緣青年之中。煲煙劈酒、打架鬧事,雖然不吸毒不嫖妓,但自認不算是個文明人。
直到跟著潘方遠闖出一片天地以後,才漸漸注意起來。
也許是因為從不曾擁有,所以才那麼渴望。
學識,氣質,家勢,這些都是他沒有的。因此,易未名或是其他的人,都是張紀諾所羨豔的物件,讓他不自覺地模仿。
至少在這一刻,張紀諾僅存的自尊告訴他,絕對不能被坐在他隔壁的這個懶散的大少爺比下去。
「嗯,你腰不痛嗎?」易未名的衣服也有些皺,但悠閒地托腮的動作卻襯出了他那股早已紮根於骨子裡的世家子弟的氣質,一點也不顯狼狽,相反還帶著點成熟的性感。
張紀諾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放棄了模仿易未名的打算。他這個小小暴發戶,邯鄲學步勉強自己,只會越來越不討喜而已。
「腰還好,痛的不是這裡。」張紀諾挺起腰,繃著臉回答。
易未名怎麼可能聽不出裡面怨懟的意味,他把躲到自己一臂開外,如坐針氈的張紀諾拉到懷裡,忍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睡一下吧,我的小兔子。」
他什麼時候又變成小兔子了?張紀諾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還是順從地靠在大男子主義濃重的易未名身上進入閉上雙眼。
此刻寧靜的氣牆,讓張紀諾漸漸安下心來。夢中他看到了面容模糊的父親,慈愛地摸著他的臉,從頭髮、眉眼到鼻子、下巴,用固有的輕柔嗓音對他說,『我的小紀終於長大了,真好、真好。』
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看上去似乎連線了另一個世界,他的父親終於還是到了那個地方。
有段時間張紀諾也對那個地方心馳神往,但一想到一同睡在窄小陰暗出租屋裡的母親,他就斷了這個念頭。
他想賺錢,想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他討厭那些碰過他母親的男人,但更討厭沾上別的男人體液的母親。
他厭惡這種現狀,卻無力改變。直到他跟著潘方遠闖天下,躲在拿著刀的潘方遠身後,替他街頭巷尾地打探訊息放出留言,跟討厭的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只為替他鋪路。
母親死後他卻變了,變得越來越懼怕死亡了。他開始把自己拽到陽光底下,戒掉陋習,試圖原來這個圈子,努力偽裝成一個無害的普通人。
然而白紙一旦沾上墨跡,就不再純粹。
他看著潘方遠從底層一步一步往上爬,甚至在議事堂也有了一張椅子。而他則放棄了晉升的機會,被安排到潘方遠的地盤,在他手下處理紅燈區的事務。
接著卻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朦朦朧朧中,有雙溫柔的手撫著張紀諾的後背,順著脊樑一路往下。張紀諾微微掙扎了一下,卻被梏住腰部,於是他只能攀附上身旁的東西,緊緊捉住似乎做成了什麼的布料。
後穴被微涼的東西頂開,接著硬物強硬地滑了進來。張紀諾呻吟了一聲,強忍著不適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墨色的盤扣,釘在絲質的布料上。他伸手摸上那塊布料,卻是帶著溫度與鼓動的。
把他圈住的人湊到他耳邊對他耳語,「不再睡一下?天還沒亮。」
張紀諾很想如實告訴易未名,他不喜歡這種東西,然而一但想到躺在他保險櫃裡面的那份合約,他就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拿不出來了。
後悔也沒有用,名已經簽了,白紙黑字擺在那裡,對方一次付清,己方反悔可是要付鉅額違約金的。
「……嗯。」他眨了眨眼,終於還是決定伸手去摸摸看嵌在體內的東西。還沒有接觸到皮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就先抵住了他的手心。
是一手可以抓住的大小,根據筆記裡面的記錄,就上位者的喜好來說,似乎又是什麼動物的尾巴。
張紀諾猶豫了,這種時候他是不是應該向喜歡玩這型別遊戲的對方喊一聲『主人』?
「果然,白色很適合你。」易未名的唇貼在張紀諾的額頭上,原本摟著張紀諾的手則移到他臀上,捉住那團毛髮隨意地玩弄。
「易……先生,我、我困了。」張紀諾被在體內搗弄的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