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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殺人豁免權那玩意能吃還是能喝,我聽著怎麼像廢物。”正在摳腳丫子的信長披頭散髮的,他旁邊的空椅子上放著他那把寶貝的黑白相間刀柄的武士刀。

“我覺得倒還不錯,擁有獵人證可以獲得大量的內部資訊,下次試試看。”俠客在後座笑著說。

“米露想要獵人證嗎?”團長大人神態悠閒得像是在問,“要喝水不?”

我將糖罐子抱回懷裡,掏出顆糖果剝去外衣,然後把糖果遞給到他嘴邊塞給他吃,“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獵人證,如果不是我自身實力獲得的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又不是弄張獵人證我就是獵人。

笑眯眯地如願看到他臉上的微笑隱去,輕抿起嘴角,手自然地屈起撐著下巴側過臉去,窗外黃沙連綿,不讓我看到他努力不皺起的眉。

青橙味的糖果真的可以酸死人,這點我深有體會,又掏出一顆甜橙味剝了自己吃,甜甜的,味道不錯。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我學念是不太可能了,小小的期望又被掐斷。

車廂裡有一刻被很詭異的長時間沉默佔據,湣�鸝吹嬌至�擁氐著艹隼刺�璧哪侵炙擋懷鱟濤兜奈奚��

我有點不習慣這種陰森森的安靜,因為每次有這種安靜降臨,我就很敏感地感覺到身後總有那麼幾道怪異的目光飄過來。

慢慢又轉頭,車子是半新半舊的中型旅遊車,我跟庫洛洛坐在前頭第二排,瑪琪在駕駛座上冷著一張臉開車。而車後各佔著一排空座位的幾隻蜘蛛照樣該躺的躺著,該賴的賴該蹲在椅子上的蹲在椅子上,沒有一個人的視線是往我們這邊望過來的。

我有些猶豫地抱著糖果罐子問,“你們想吃糖嗎?”剛才吃糖時,一定有誰看過來,想吃不用客氣。

一大片沉默,我聽到車輪碾過黃沙的聲音,從車窗外逃進來的光塊很溫暖,有夏天的味道。蜘蛛們望窗低頭,死不開口。

我又重新窩回他安穩的懷抱裡,有些睏倦地將頭擱在他頸邊。糖果的甜味在舌頭裡化開,多少壓下那種不舒服。

“米露,暈車藥沒用嗎?”他伸手摸摸我的頭髮,像在安撫什麼小動物那樣溫柔。

“有用,不過沒法真正解決暈車症。”我閉上眼睛,糖果罐在懷裡有一種暖度,我抱緊著。

車子在瑪琪的精確的操控下開得很安靜,我不清楚這裡是哪裡,窗外只有一望無際的黃沙及夏日將至的燦爛陽光,車子的速度均勻而孤寂地在這片黃沙上旅行了一天一夜。

三天前再次醒過來時看到的不再是鸀葉醫院裡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已經在陌生的飛艇上,一整窩幻影旅團連同他們家團長都在。

我直到現在都不清楚我睡著的那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是怎麼說服或者避過哈里斯他們把我帶出艾斯米,等我遲鈍地反應過來時那一城市的花香早已遠去,我這一世的第一趟真正意義上的長途旅行,就這樣……跟著幻影旅團出走了?

“快到地圖上的指定地點了。”他輕聲說。

我有些昏沉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如昨日那樣在最安靜的時間裡低聲問,“庫洛洛,你什麼時候送我回貝貝街?”

第一天我說,必須得回貝貝街。

第二天我問,我們什麼時候回貝貝街。

今天只能問,你想在外面逛多久才把我送回去?不然我自己搭車回去也行,我天生戀家,離開太久渾身不自在。

“為什麼要回去?”他不太在意地笑著說,語氣裡那種天真的殘忍性卻坦露無疑,“米露,你不是我女人嗎?”

這句話,怎麼有人能說得這麼純潔,這麼幹淨,這麼可怕與瘋狂。

我終於知道團長的女人是什麼意思,都說得如此直白了什麼地域的語言差異都是自欺欺人而已。要不是出院不久身體狀況太差,又長時間處於暈車內耳不平衡,我早就生氣地跳起來揪著他的衣領子吼,“小小年紀什麼女人不女人,這種詞能隨隨便便出口嗎?而且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你書籍荼毒綜合症又發作了?”

可惜此時的我只能難受地窩著,抱著糖果罐頭暈地閉著眼,半死不活地嘟囔,“小鬼,我是姐姐不是女人。”不然你叫我阿姨,我真不介意。

車子停下來時我視線裡一陣發黑,我聽到車外面是熱鬧的街道,正好是傍晚,所以出來買晚餐材料的家庭主婦特別多。

“團長?”瑪琪停下車,等待下一步指示。

昏昏沉沉中我聽到他溫和得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聲音,“飛坦你根跟瑪琪一起去,俠客你跟著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