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尚也到了,略做說明後,大夥兒才明白薛乾尚的遭遇其實與陳信大同小異,只不過聯邦軍是邀請薛乾尚加入參謀部受訓,目的是借重薛乾尚在天機術的造詣。
沉默了半天的林穎雅,面色越來越沉重,一雙大眼睛先看了看陳信與薛乾尚,隨即低下了頭,嘴裡輕輕的說:“那你們……去不去?”
一時之間,陳信與薛乾尚倒是難以作答,林穎雅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陳信,等待著他的回答,陳信凝視著林穎雅,一時間竟彷彿痴了,才發現,平時愛笑愛鬧的林穎雅,這一眉宇帶愁,竟是如此的惹人牽動心絃。
薛乾尚在一旁默默的瞧著,也不作聲,林穎雅與陳信沉浸在一種陌生卻又不願拔出的情緒之中,一旁的韓智可忍不住了,猛然冒出一句話:“你們在幹啥啊?倒是說話啊!”
陳信忽然間回神,見到林穎雅這時一陣嫣紅微微浮上臉龐,不禁有些莫名的羞慚,連忙對薛乾尚說:“乾尚大哥,你怎麼決定?”
聽得這一句,林穎雅也忙將一雙大眼睛轉向薛乾尚。
韓智在一旁哇哇的叫:“對呀,乾尚,你們練天機術的人決定事情比較快,快說,快說。”
薛乾尚目光緩緩的掃過三人的臉,搖搖頭,目光回到陳信的臉上說:“阿信,我等你決定了之後再說。”
陳信等人都知道薛乾尚不是故意要陳信先說,其實心中早有定見,一定是薛乾尚判斷自己的決定將會影響陳信,所以才會先行隱瞞。
陳信想了想,回答:“我剛剛與母親聯絡過了,她也不希望我去,但是我老爸已經停止與外界聯絡了,我想如果去的話,也許能有些照應。”
空氣一時為之凝結,連韓智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陳信一向不喜歡這種氣氛,打了個哈哈,笑著說:“反正明天下午以前再決定就好了,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有事。”
薛乾尚搖搖頭:“就怕沒這麼簡單!”言畢站起身來,回頭對皺著眉的林穎雅微笑說:“反正明天晚上我和阿信就算沒來,大肚也會來向你報告的。”
隨即揮了揮手踏出了冰果店。
薛乾尚離去後,陳信不知為什麼,一時之間眼光不敢與林穎雅相對,只是低頭望著自己的褲管,無意識的拍打了兩下說:“就這樣吧!我也該回去想想了。”
站起身來時,終究忍不住的看了林穎雅一眼,眼光一對上,陳信沒來由的心情跟著就沉了下來,連忙轉頭望向韓智,若無其事的說:“走嘍!明天見。”說完人已飄在屋外。
韓智眼看倆人離去,回頭望向林穎雅,見到她若有所思的望向門外,稍覺沒趣,與林穎雅打了個招呼,也逕自離去。
陳信出了冰果室,旋即衝上三十公尺高,集中全力的向前增加速度,彷彿只要一個分神,腦海中就浮出林穎雅那婆娑帶愁的雙眸,陳信一陣頭大,在半空中轉了個方向,往東方一片無邊無盡的大海飛去。
埋頭衝了一個小時,陳信猛然止歇,旋身回頭一看,這時目光中的南島已與舊大陸的沿岸混在一起,分也分不清。
陳信一咬牙繼續直往上空衝了上去,沒多久,速度逐漸的減慢,內息的運轉不再只是使用御風術,因為空氣的稀薄,壓力逐漸降低,不得不將更多的內息運用在堅體術上,但堅體術也依然會慢慢的耗掉自己的內息,終於陳信停在兩萬公尺的高空,小心地控制著體內舊勁消失,新力重生的互相平衡,不敢再向更遠的高空飛去。
兩萬公尺的高空,是一直不斷的狂風,薄薄的雲層不斷的自身邊迅疾掠過,雖然有著猛烈的陽光,但是溫度卻十分的低。
停留在空中的陳信,摸了摸脖子上自出生起便戴上的薄環,想來薄環該一如往常的,泛著淡淡金屬的光芒,陳信心中泛出一股將環一把抓斷的衝動,忽然驚覺不妥,陳信才緩緩放下已然舉高,蓄滿勁力的右手。
陳信不住的思前想後了許久,忽然又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想到那些聯邦軍人高深莫測的功夫,想到要是加入軍隊,說不定也能有機會學到那些功夫,心中忽然一熱,又思索了半晌,體內內息逐漸耗失,終於搖搖頭長嘆一聲,向著南島飛回。
一去一回,南島已然入夜,陳信決定今晚先將自己整個晚上的時間全部用在鍛鍊御物術與力霸法,明早再來傷腦筋,不論是否算是逃避,暫時有了方向至少有些踏實。
當陳信悠悠然飄往自家住宅的時候,遠遠的發現在屋前的街道上,站著一個嬌小的人影,陳信並未在意,繼續飛往自家的上方人口,近了一看,陳信才發現,站在街燈下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