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最大的問題。”安東尼撫額頭痛地說。
“我的豬扒、啤酒,還有性感的金髮女郎││”大背熊縮著脖子,愁眉苦臉。
“我討厭生化人。”羅比對大背熊豎起了中指。
“我跟你一樣,看到他們會食不下咽的。”安東尼伸手摸了摸羅比柔順的髮絲。
羅比卻毫不領情地打掉他的手,怒目而視:“別把我當小孩子,我的羅斯還在地球等我呢。”
“噢噢,小羅比,你是說你那個未成年的小情人嗎,等你回去,恐怕你的羅斯小姑娘早投進別的小白臉懷抱了。”大背熊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震動艙室,安東尼也跟著大笑起來。
“不理你們了。”羅比氣呼呼地埋頭悶在卡座上,見兩人笑個不停,卻又固執地說:“羅斯一定會等我回家。”
大背熊和安東尼聽了,笑得更厲害了。
高登也笑了,他忽然覺得,面對沙星人和蟲族,他們也許能上演一場絕地反擊也並非不可能。
戰車在一線天的大裂谷中,彷彿深海的浮游生物,無聲無息地在幽暗中潛行,迴避著所有可能被蟲族偵察兵發現的開闊地段。
帶著一抹憂傷的輕快電子音樂在車廂中流淌,駕駛座兩人望著主螢幕上迷濛灰暗的峽谷,悶不作聲。
高登則倚在艙壁上,戴著眼罩,一個人欣賞著羅比拍下的沙星人戰鬥記錄,準確地說,是對聯邦士兵的虐殺記錄。
一個人霸佔了後艙的大背熊,靠在艙壁上打著沉悶的呼嚕,偶爾翻個身,乍喝咕噥兩句,似乎夢到了什麼驚險的事。
進入一道峽谷三岔口,一團紫紅的雲忽然飄了出來,戰車陡然一個急轉彎,迴避到了一塊巖壁陰影內,後艙頓時傳來一陣叫罵聲。
“怎麼了。”高登拉開了眼罩,坐直了身體往前探。
大螢幕上那團快速飄移的紫雲,迅速拉近景象,看上去那是一頭上半身似水母、下半身像烏賊結合起來的生物,羅比耳熟能詳地說:“是水母獸,蟲族的運輸車和偵察兵,在蟲族比最低等的蟲獸地位高上一些。”
“這些天在礦井基地出沒這麼久,為什麼這架戰車沒有給蟲獸發現過?”高登提出了他置於心中已久的疑問。
安東尼不無得意地說:“這架戰車是維納斯研究中心的最新產品,不僅有強大的防護和火力,更是專為對付蟲族,加裝了一套研製上百年的複合干擾隱身裝置,要知道蟲族嗅覺和心靈感應都異常靈敏。
“我偶然起意,將它帶到礦物星只是為了在惡劣環境進行試驗,沒想到救了自己一命。”
“維納斯,知道,聯邦名列前五的超級財團。”高登漫不經心地問,“尊貴的安東尼少爺,來這千萬光年外的星域,既不是旅遊度假,也不是探親訪友,難道是為了從軍方口中挖取一部分帕米斯礦的份額?”
“Gao,我不得不承認你目光如炬,不過我們現在一條船上……”安東尼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攤手說,“我想合作才是我們唯一的重點,不是嗎?”
一直託著下巴在計算通道的羅比,滿心雀躍地打斷兩人,“快來看,我找了三條可進入基地的路線。
“其中一條是蟲族活動禁區宇宙港,一條是從基地西北方向封閉段找一個爆破口進入,那裡蟲族兵力薄弱,還有一條就是憑藉戰車隱形能力直接正面進入,看運氣。”
他又對後艙大喊道:“大背熊,你的金髮女郎快跟野男人跑了。”
戰車此時已經轉進到了一片平緩的谷地,這裡距離主基地只有數公里之遙,雷達上出現了排成線的黃綠斑點。
在反覆論證後,最終高登拍板了基地西北面,宇宙港與指揮中心結合部附近進入,那裡需要爆破一個口子,從地下甬道進入。
在貼地飛行,繞了一個大圈後,戰車終於抵達了目標方位,巍然的機堡直接暴露在他們面前,基地的防護圈早就消失了。
大量的母巢附生防禦單位,已經佔據了機堡半數表面,猩紅一塊、青紫一塊的有機質跟冷卻岩漿一樣,遮蓋了基地的原貌。
沉睡地底隨時會暴出的地刺,散佈成蔓生陣列。
間隔分佈,呈膨化囊管狀聳立刺天,通體電弧流轉的紫紅電漿炮塔蓄足了能量。
浮雲一樣飄浮的水母偵察兵,還有無數低等蟲獸在四處跳躍活動。
一個巨大的陰影,在空中百米高的地方籠罩著這一切,那正是蟲族的高等二級生物單位,直徑五公里,可肉身進行空間跳躍的超級母巢,在礦物星的蟲族最高存